胸口的怒氣直涌而上,墨凌寒字意犀利地開口,以爲這樣便能擊潰九音那波瀾不驚的模樣:“本王怎會和如此放.蕩的女人同牀共枕。”
隨着墨凌寒的話一落!
衆人的臉色都變了,紛紛朝着九音看過去,那眼底深處帶着無法言喻的看低與鄙夷,若不是之前的場面太驚悚,衆小姐都想開口諷刺了。
不管九音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但是她必竟只是一個女人,她厚着臉皮嫁入戰王府一年有餘,不僅沒能懷上戰王的身孕,竟然還是完壁之身?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南越塵在聽到這話之時,那有些因爲緊張而攥緊的手竟鬆了鬆了.
他不是沒有想到墨凌寒這麼回答,會令九音陷入什麼境界......
但是,相比於他人對九音那一點點的嘲諷,那一點點的看低,南越塵更想聽到這個答案。
哪怕是得知這個答案後,會傷害到她,南越塵依然義無反顧。
“你是覺得現在活夠了,想去地獄見實一番嗎?”聽着墨凌寒句句不離諷刺的話,九音側着頭,露出額間那顆栩栩如生的朱紗痣,淡漠地看着他。
明明這麼平靜的眼睛!
卻令墨凌寒的心臟狠狠一抽:他記得,在小云兒三年前落水的那一次,也是這般對他的話毫不在意,那雙眼眸也是這般...找不到對自己絲毫的愛慕。
眼見氣芬越來越凝重。
眼見九音那隱藏在面紗之下的嘴角,勾起有些冷冷的弧度,伴隨着她兩指尖緩緩拔動,那顆晶瑩如玉的白棋凝固爲實物....
就在這危機之悸,九音的身側傳來了一道細微的悶哼聲。
只見南越塵那張鬼斧刀功的俊顏突然變地冷冰緊崩,他緊攥手指,指尖微微發顫,像是在忍受着什麼噬心的痛意。
白棋脫指而出的動作一頓。
感受了身邊有一股內氣變地紊亂無比,九音微蹙了下眉毛,餘光瞥到南越塵明明痛疼難忍,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莫不成是心魔又發作了?
不對,能讓南越塵心魔再發作的,只能那個用利刃刺進他心臟的女子。
想到這裡,九音便跟個沒事人一樣收回目光,沒有絲毫要管南越塵死活的打算,在九音的心裡,南越塵與她的利益之交早己勾消。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南越塵緊擰着眉角,忍受着心臟處傳來撕扯的痛意,而腦海裡又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虛幻聲。
‘南越塵...你忘了嗎...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那道聲音那麼地熟悉,像極了他自己的語氣,腦海裡每傳來一個字,心臟處的那股痛意便越來越明顯,越是如此,南越塵的臉上便越是找不到絲毫痛若的破綻。
‘你竟然爲了區區一個答案...不惜傷害她...’
‘你忘了你這次要彌補什麼了嗎...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那道聲音越來越清淅,越來越憤怒,從一開始的平靜到咆哮。
南越塵只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嗡嗡作響,眉毛緊緊地擰起,眼底一片殘暴與黑暗,就連額間都漸漸冒出冷汗。
“都給本王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