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於寢殿門口的女子悠然頓下腳步。
她半轉身,穿透大門的光線散在她的身上,令九音整個人好似布了層光暈,她沒回頭去看界主。
只是目光平靜地望着前方,用淡淡地語氣說:“南越塵。”
“別把本殿想的太過無知,你何曾愛?”
“不過是得不到東西,太具有挑戰性,罷了!”
乾脆利落的回答,好像從很早之前就得知到了這個結果似的,她兩指尖夾着一顆可以定萬界生死的白玉棋,棋子脫指而出,甩至於半空,再帥氣地落於兩指尖。
整個動作,行如流水,賞心悅目。
如果忽略掉九音留給界主的最後那段話:“你若是想死在此地,本殿可以提早成全你!”
話畢。
九音轉身便很徑直離去。
如果站於界主面前的九音,少去了一層身份與毀天滅地的實力,成爲了平常人,那麼界主還會費盡心思嗎?
不會的!
他會不折手段!
界主只能後背僵直地站着,直到九音徹底地消失於拐角處,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前一刻的九音,對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出了寢殿後,九音便前往暮白四人所居住的地方。
“咯吱。”
大門自動拉開的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暮白聽到了沒有,攏上的雙眼未曾睜開。
九音就站在門口處,看着他,看了半響也不曾有什麼行動。
‘真正待你好的人,並不是承諾的天花亂墜,而是閉口不言的付出。’
‘你要的,我都給。不喜的,我都殺。想吃的,我都做。’
‘有時候啊,喜與不喜、好與不好真的不需要理由,待你好的人,縱使你滿身缺點他也能找出優點。’
‘待你不好的人,縱使你優秀到十全十美,他依然有數種理由待你不好。’
‘爲什麼不過問任何你不曾說的事情?’
‘因爲啊,只要小九想做的,不管是好的壞的對的不對的,在我這裡,都是對的,既然是對的,就沒有必要去撕開一個答案,總之,你若開心便甚好。’
隔着幾步的距離。
九音會想起以前的時候,暮白曾說給她的一字一言,吊兒郎當的樣子,痞裡痞氣的姿態,像是紈絝子弟臉上經常掛着的邪氣笑意一樣,無拘無束。
記不得是多久了。
還沒有出上古棋局孕育地的時候,暮白就會坐在她的面前,板着臉,講恕着諸多的道理。
告訴她這個世間有多險惡,告訴她哪些該信,哪些,不該信。
暮白從來都不心慈手軟,也沒有什麼耐心,更不會替誰去撲好所有的路,除了她,真的除了她!最真的好,不是小心翼翼地保護你。
而是放開手,讓你成爲最強大的人!
他說:‘小九並不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更不是依靠別人去困難的人。你可以不動手,可以讓別人代替動手,但絕對不可以不會!’
‘小九是萬千世界唯一的殿下。’
‘該會的,你必須會!盼着你掉下去的人那麼多,站的太高的人,半步都不能掉,否則,就只有輸。’
‘而我,見不得你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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