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山清水秀,也沒有綠水小溪,有的只是那整日不停歇的風聲與漫天的黃沙,乾燥的空氣,溫差極大的氣候,行走在大荒州,如果包裹的不夠嚴實的話,可能一天下來已經是滿身黃沙,頭髮隨便甩甩就能甩出一層沙土來。
不過好在這對修士們沒什麼影響,微微的靈力釋放而出,便足以將那攜帶者黃沙的大風屏蔽在身體之外,從而不受影響。
車池城,一個用沙土堆積起來的城市,城的的建築大部分都是沙土累積而成,極少見到青磚瓦房,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光,這樣別緻風味的城市,伽辰也是大開眼界。
與洛婉離的分離是必須的,從某種層面上說來兩人還是對手,尋找地之精魄不光是伽辰的目標,同時也是洛婉離,是其他聖主,其他的修士們的目標。
更何況伽辰的天魔血脈現在還並不爲天下認同,伽辰想要真正的得到認同,恐怕要將天魔血脈修煉至大成實力才行,到了大成階段,想要再與天魔血脈爲敵,不管是哪個門派都需要仔細掂量一下,一個大成實力的修士,其本身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伽辰。
在伽辰的內心他渴望着爲自己正名,爲天魔血脈正名的那天,他渴望讓十三大門派認同自己,讓天下修士認同自己的那天,他要將天魔血脈的邪惡影響從人們心中抹去,將天魔血脈修至大成,不光是實力的提升,更是分量上面的提升,更是伽辰爲自己正名,讓自己能夠毫無顧忌的行走在天下的一個必要要求。
與洛婉離的分離是必須的,兩人身上擔負着不同的使命,擔負着各自的任務,很有可能此刻的分離下一個就要針鋒相對,只不過兩人都沒有提起那些事情,伽辰將河洛神石交給了洛婉離,也就是交給了洛神門,這層情意,伽辰希望洛神門能夠明白。
魔體和洛婉離同時出現在逐日州大戰誇震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夜之間變傳遍天下,短暫的消失之後魔體再度現身,終於和當今的聖主們交上了手,誰都沒有想到魔體第一個交手的對象竟然會是逐日州的誇震。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次碰撞,若說戰鬥還真的算不上一次完整的戰鬥,但這一次碰撞卻足以反映出許多問題,當初的金烏大鼎是誇震全力而出,而伽辰竟能輕鬆的當下誇震的全力一擊,隱隱中有些人猛然驚醒,魔體的實力,現在直追天下十三聖主!
伽辰來到大荒州也理所應當的變成了衆所周知的事情,頓時大荒州的氣氛再度變得緊張了起來,十三聖主都是低調的來到了大荒州,各自有着各自的計劃,可能人們還沒發現的時候,其他的聖主就已經開始了尋找地址精魄的路程,可能有的聖主已經找到了元始河,這誰都不得而知,一切都在暗中悄悄進行着,隨着伽辰的到來,大荒州緊張的氣氛,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誰將會是這場暗戰之中最後的贏家。
來到車池城之後,伽辰發現自己想的有些簡單了,作爲存在於上古時代,已經消失了數萬年的元始河來說,大荒州的人們已經基本將其忘卻,元始河早已經化作一捧煙塵,洋洋灑灑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此番再次將歷史翻開,去尋找元始河的蹤跡,的確困難。
三天的時間所打探出來的消息也不過是可憐的一點,元始河,曾經是整個大荒州的母河,貫穿整個大荒州境內,哺育了大荒州一代又一代子民,直到幾萬年前,裂變時代的到來,大荒州氣候驟變,元始河以驚人的速度乾涸着,在人們的印象中,幾乎是一夜之間,那貫穿整個大荒州的元始河便乾涸的只剩河牀。
荒漠也在一夜之間席捲了整個大荒州,隨着氣候的不斷惡化,在數萬年的黃沙積澱之中,元始河被一層層埋沒,直到現在,元始河已經完全消失了。
三天的時間伽辰只打聽到了元始河的起源消失等等,這些近乎於傳說興致的東西對於伽辰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他要尋找的是元始河所在的方位以及流向,但是每當伽辰打聽到這裡,線索便斷了。
這幾天伽辰走遍車池城每一個學館,儲存有大荒州歷史資料的地方,卻發現凡是與元始河有關的記載全部都已經消失,有的甚至被直接損毀,根據人們口中所流傳的,當伽辰將那些有可能瞭解元始河的世家或者老人走了一遍之後,頓時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凡是瞭解元始河的流傳時間較長的世家竟然在這段時間紛紛神秘消失,或者一夜之間被仇人找上門來直接屠個片甲不留,而一些古老的地方或者年歲較大的老人,凡是瞭解一些元始河的,竟然也紛紛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不光在車池城出現,伽辰走遍了車池城相鄰的幾個城市,調查出來的結果無一不是如此,頓時伽辰明白,絕對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在得到消息之後便將消息的來源一一損毀,讓以後的人不能夠尋找到元始河的消息。
如此歹毒的心腸,不禁讓伽辰心寒,這不可能只是一個人所爲,也不可能只是一個勢力一個組織的成果,在伽辰看來,很有可能聖主們都是這樣做的,而大荒州的超級門派大荒門更是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大荒門之中,必然記載有元始河的詳細資料。
果然,在稍後的幾天滯洪,伽辰追捕到了大荒門弟子的蹤影,也相繼看到了其他聖主聖徒的蹤跡,不說他們作惡多端,但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如此心狠手辣,這的確是伽辰沒有想到過的,直到現在,真正的信息只被掌握在少數人之中,而伽辰現在,已經全部線索。
本來若是巨雍還在伽辰身邊的話,或許可以利用上古力族的血脈幫助自己去尋找元始河,然而現在巨雍也是杳無音訊,這不禁讓伽辰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要去大荒門麼?”行走在漫天黃沙之中的伽辰不禁想到,現在唯有大荒門掌握着最齊全的資料,伽辰想要得到元始河的消息,無疑大荒門是最佳的選擇。
但這不過是想想而已,大荒門被稱爲十三大門派之中最神秘,也是最嚴格的門派,伽辰想要獨潛行進去,無疑是異想天開,現在又是特殊時期,潛入大荒門更是不可能。
似乎是已經到了絕境之中,前面已經是無路可走,前幾日已經遠離了車池城的伽辰漫無目的在廣袤的荒漠之中行走着,從戈壁灘走到了沙漠地帶,放眼望去,前面仍然是一望無際的漫天黃沙,而此刻,一條連綿的沙丘正橫亙於伽辰的身前。
“恩?”距離沙丘還有較遠的距離,但伽辰卻感受到了道道不弱的靈力波動,隱隱中打鬥碰撞的聲音傳入伽辰耳中,感受着陣陣沙風襲面而來,伽辰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祭道宗!”看着那邊天日昏黑,陣陣黑氣逐漸瀰漫出伽辰的視野,伽辰不禁加快了速度,祭出血月之輪,飛速向那前方的沙丘趕了過去。
藏在沙丘之後,出現在伽辰眼前的,是一羣已經亂作一團的駱駝隊,受驚的駱駝四散奔跑,身着粗布衣物的犯人們臉上滿是驚慌,團團緊抱在一起,大概有五十多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女也有男人,他們說身上的衣物很是特別,頭上纏着一層層的頭巾,穿着是同一的黑色粗布衣服,那迥異的穿着風格是伽辰從未見到過的,“難道是一個古老的部落羣體?”
這時伽辰眼神看向了一邊的戰場,不出伽辰的猜測,果然是祭道宗的一個小羣裡,目測過去,有將近二百名殉葬者到殉道者的基本團,而帶頭的則是九名殉將。
“祭道宗的勢力都滲入到了大荒州來了?”伽辰仔細看去,保護着那五十多人而與祭道宗戰鬥的,卻只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着與他們同樣的服裝,漫天黃沙猶如黑壓壓的颶風一般,男子靈力涌動之間逼退着一波波祭道宗的弟子,他的實力不弱,面對二百名基本團的弟子和九名殉將的圍攻仍然進退自如,如此實力恐怕與聖主相比也不會相差多少,不過若是如此僵持下去,恐怕最後落敗的還會是這名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