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把還未開鋒的劍而已。”獨衝不屑道,整頓身形,再次朝伽辰衝了過去。
伽辰這次並未閃躲,對於獨衝的攻勢毫不閃躲,直接擒着黑劍如一道風一般飄然而上。
伽辰的劍法並沒有什麼高深的,只是伽辰每刺出一劍卻都讓獨衝極爲難受,快、準、狠!伽辰那精練的劍法將這三字真訣體現到淋漓盡致,本來就沒有兵器優勢的獨衝還要抵擋那如毒蛇一般黑劍,更顯得力不從心起來,至於對伽辰的攻擊已經完全造不成威脅了。
而伽辰此刻就好似進入了一種唯我的境界,只是將以前那演練了上千萬遍的劍式一一展現出來罷了,厚重的內勁着附在那幽幽黑劍之上,還未開光的黑劍雖無鋒芒,但那經過內勁加持過後的幽幽寒光還是非常令人忌憚的。
不知不覺中伽辰的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極致之處那黑劍竟帶起重重殘影,凌厲的劍風好似要斬破虛空虛空一般,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浪以伽辰爲中心,慢慢向外散發而去。
突然間伽辰身形一轉,帶起殘影的黑劍驟然消失,猛然間失去壓力的獨衝剛想緩口氣,卻不想下一刻那黑劍竟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胸膛之前,劍未到,但那尖銳的劍鋒已經將獨衝的衣襟劃開了一道口子。
看着在自己瞳孔中逐漸放大的那黑劍,獨衝大駭,臉上血色瞬間全無,整個人身形猛然向後爆退,匆忙中連排出三掌,好放慢那黑劍的速度,這才堪堪避過這致命的一擊。
而伽辰卻也不緊追,只見身形前刺的伽辰凌空躍起,在空中一個急速翻身落下,而那黑劍也在空中劃出一個完整的圈,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再次向下斬落。
在那當空烈日之下,下落的黑劍好似發出了一聲驚天鳴叫一般,氣勢凌人,帶出整整七道殘影,定格在虛空之上,僅是眨眼間,那黑劍已在呼嘯之中斬落在了獨衝的右臂之上,獨衝只能睜大雙眼,看着那黑劍斬落,卻無法做出任何一絲抵抗。
喘息之間,伽辰的動作已經完成,完美落地,黑劍收回,而獨衝呆呆的瞪着自己的右臂,乾脆的與身體分離,從半空墜落下去。
呆立之中的獨衝甚至還未感覺到疼痛,卻看到那如注的鮮血已經噴涌而出,在那陽光之下是如此的嫣紅,如此的美豔。
“啊……”獨衝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遍全場,顫抖的左手捂住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看着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右臂,此刻獨衝的雙眼中滿是怨毒。
“我要殺了你!”失去了理智的獨衝不顧一切的衝向伽辰,這時臺下的觀衆都連連搖頭,此時的獨衝哪裡還能對伽辰造成威脅,其實在之前伽辰都一直有機會直接殺掉獨衝的,這點觀衆都看在眼中,而伽辰這樣的做法明顯是要把獨衝折磨的生不如死,這還不如直接殺了獨衝。
人們看向伽辰的目光開始逐漸發生改變,沒有人會想到小小年紀竟有着一顆足夠狠辣的心腸,以及在戰鬥時那絕對冷靜絕對理智的大腦,此刻再看着伽辰那平淡如水的眼睛,許多人不禁心中一寒。
“蒲玉安,快叫你的人停下來!”南紀城的城主不顧一切的朝這邊大喊道,而蒲玉安卻好似壓根沒聽見一般,目不斜視,笑話,昨天他們嘲笑蒲玉安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面對獨衝那失去了理智的攻擊,伽辰收起黑劍,右手緊握成拳,直接一個閃身,在內勁包裹下的右拳狠狠地撞擊在的獨衝的小腹之處。
只聽“噗”的一聲,那是伽辰堅硬的拳頭與獨衝軟弱的小腹撞擊的聲音,毫無防禦的獨衝直接倒飛出十幾米,再重重的摔落在地,大口大口的鮮血從獨衝的嘴中噴涌而出,散落滿場,地上如爛泥一般的獨衝面如金紙,左右緊捂着小腹之處,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到極致,幾次獨衝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根本發不出聲音,欲哭無淚。
“唉……”臺上的觀衆紛紛搖頭,不少觀衆都對獨沖流露出憐憫之色,因爲大家都明白,伽辰剛纔打的地方是人體的氣海之處,獨衝這樣子,明顯是被伽辰廢掉了氣海,也就代表着獨衝從此再也無法踏上修行之路,成爲了一個廢人。
看看獨衝,伽辰依然是面無表情,對着裁判點了點頭便走下場去,沒有任何獲勝的表示,這場戰鬥伽辰依然沒有開殺戒,不過伽辰不殺人,不代表伽辰就是心慈手軟,就不會殘忍。
看着臺上獨衝的慘狀,整個觀衆席都是一片寂靜,實在是太震撼了,要知道伽辰僅是一名年齡不過十七歲的少年,卻帶來了一場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比賽,此刻許多人不禁開始暗中嘀咕,這黑衣少年究竟是出身何門,竟養的這般心性,修得這身修爲!
“長月城!”南紀城的城主面色煞白,看向蒲玉安的雙眼好似要冒火一般,咬牙欲碎,那足足五六公分的硬石板座位竟被他捏成粉末,足以說明此刻那南紀城的城主是有多憤怒多憋屈了。
“我們走。”不喜不怒的蒲玉安絲毫不理會暴怒的南紀城城主,帶着伽辰和巨雍兩人揚長而去,伽辰這場比賽之後,長月城真的算是揚眉吐氣了,雖還不能說在這屆武鬥大會上能走多遠,但現再也沒有敢小覷他們。
巨雍、伽辰,這兩個來自於長月城的選手給人們帶來了不曉得震撼,也給比賽帶來了更多的驚喜,更多的看點,關注長月城和伽辰兩人的人開始逐漸增多,不少人都在猜測這兩人究竟能在武鬥大會上走多餘,一個血腥暴利、一個詭異殘忍,甚至有一些仙家門派都開始關注他們兩位起來。
在武鬥大會上會有不少滄月洲門派前來坐鎮,更多的是挑選人才,這些門派雖然都在滄月宗之下,都受制於滄月宗,但是在這些凡人眼中,哪怕是一個區區三流門派,那都是需要去跪拜仰視的,這就是天與地的差距,永遠都存在。
乙組第二日的比賽倒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麼黑馬殺出,不過倒是出現第二場秒殺性質的比賽,來自滄月城的月子洋開場直接秒殺了來自榮城的一名選手,這讓許多觀衆再次熱血澎湃,滄月雙星的呼聲高過了一切,好像他們已經是註定了的冠軍一般。
如果說上一場巨雍的秒殺是具有運氣幫助的的話,那麼月子洋的秒殺則是完全因爲實力上的絕對優勢,氣勢完全壓制,沒辦法,滄月城的實力沒有人敢質疑,它的強大好像一個巨大的陰影一般籠罩在每屆武鬥大會的會場上方,無論誰對上滄月城的選手,先是氣勢上面,就已經輸了一籌。
在乙組第二日的比賽結束以後,整個武鬥大會進入了爲期五天的休整期,五天過後便是十六人淘汰賽,這十六人順將會被完全打亂,然後抽籤進行,從這裡開始整個比賽才變得真正有意思起來,像同城之間的比鬥時有發生,當然,若是滄月城之間的同城比鬥,那恐怕是觀衆們最願意看到的了。
隨着休整期的來到,大家才真正感受到了滄月城的繁華,每天都是車水馬龍,甚至到了晚上,滄月城的熱鬧都不會減弱一絲,看着那通明輝煌的萬家燈火,品味着滄月城別有特色的夜市生活,毫不讓人眼花繚亂。
這幾日伽辰體驗最深的,那就是地方越發達,高手越多,在長月城像伽辰這種達到靈轉級別的人物絕對是屈指可數的,都要城主好吃好待當寶供起來,但是在滄月洲就不同了,就是隨便在大街上溜達一圈,伽辰都有可能遇到實力級別並不弱於自己的人,而那人卻是極其的普通平凡,看不出絲毫的特殊。
不過這並不是伽辰現在關心的,伽辰這幾日有些異樣的平靜,平靜的甚至有些煩躁,一直無法靜下心來,這是因爲近些天來伽辰好像感觸到了些什麼,有種將要突破的預感,但那感覺卻總是若隱若現,撲朔朦朧,讓伽辰很是氣惱。
這一日上午,剛有些安靜下來的伽辰準備好好修煉一番,卻迎來了幾名沒有想到的客人,這讓伽辰很是煩惱。
原來這幾人是來自青雲門的幾名核心弟子,是想先收伽辰和巨雍兩人爲青雲門的編外弟子,等到他們真正踏入真人境的時候,再正式收他們爲弟子。
青雲門滄月洲發展的蠻不錯的一個二流門派,門派實力還可以,他們過來拉攏伽辰二人無非是看中了二人身上的潛力,打定主意的他們認爲伽辰和巨雍奪冠是完全不可能,滄月宗那種超級大門派就不要想了,因此老老實實的進入一個二流門派,絕對是上佳之選,總比落到最後沒人要強得多。
類似這種私底下門派來拉人的情況每屆比賽都有發生,只不過一向是笑料的長月城這次也成爲了被拉攏對象,這倒是讓蒲玉安想起來一句話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本來門派前來拉人是件好事,但是這青雲門的態度卻讓伽辰他們很是氣惱,以爲自己是修真門派便高高在上麼,說話的態度一個個要蠻橫到天上似的,好像你說一伽辰他們就不能說二,說話間青雲門就被他們吹成了比滄月宗還要厲害的超級門派,搞到最後竟還要伽辰他們好生巴結這幾名弟子,纔可能收他們爲編外弟子。
說到這裡就連蒲玉安都聽不去了,好歹蒲玉安也是滄月宗的弟子,怎麼受得了這種二流門派的不屑,更何況那什麼編外弟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編外弟子若是進入到了真人境,那還好說,直接成爲弟子,若是一直突破不了,那就等着被踢出去吧,根本沒有任何尊嚴與自由可言。
不過就是再氣惱,現在伽辰他們還根本得罪不起他們的,哪怕是最小的修真門派,伽辰他們都沒有資格去得罪。因此蒲玉安也只能好言好語將他們送走,當然,他們走後,還是少不了巨雍那特有的破口大罵,罵聲震天,實乃氣勢逼人。
經過這麼一鬧,本來想靜心修煉的伽辰也再沒有心情了,無奈的搖搖頭,伽辰打算出去走走,找家小酒樓,獨自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