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晃年餘過去!
黎晨小有鬱結的從院落中走出,雖然這次成功突破到能夠施展九成巔峰脈勢威能絕學的境界,但神魂中的魔禁卻如鯁在喉,讓他心中時感事態緊迫!
“看來,要將進入聖殿天堂早一步提上日程了!”
面色有些陰沉,黎晨向藏經堂飛去。
這些時日來,修煉的事情完全交給了元神去掌控,自身神魂除了輔助,多半時間是在考量任何擺脫魔禁。
這種受人所制的感覺,他是一刻都想要了。
但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太好的法子!
向真武戰聖求助,恐怕他一出手,魔禁就會自動激發,到時候自己的小命定然不保。
畢竟,魔靈屍皇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真武戰聖再強,恐怕也與之持平。
雖然黎晨自稱智計無雙,精於算計,但終究與那些老怪物相比,所知所學差的太多。
考慮到這一方面的短板,黎晨決定去藏經堂,好好查閱一番典籍,多多瞭解下關於屍魂澗四大屍皇的底細,或許能從中找到方法也說不定。
再者,雖然從屍皇處得到了諸多寶物,哪怕他極近所能的揮霍都花不完,但終究都是維持修煉所需,沒有這方面的異寶。
而若進入天堂的話,說不定能尋到一兩件珍貴無比的蘊含法則之力的寶物,到時候配合可能找到的方法,將魔禁一舉解除。
至於當做人質的魔晨,黎晨雖然不捨,但也只能忍痛拋棄!
畢竟,事關身家性命,容不得半點馬虎。
若能在此期間找到合適的方法,一舉將所有問題解決,那當然再好不過,但這種可能着實微乎其微,似乎根本不可能發生!
巍峨的山巔,矗立着一座足有十二層的高塔,這裡正是藏經堂所在!
裡面不僅有外界罕見的各種秘術功法,甚至還有神通秘術,乃至各種秘藏典籍,是無數聖殿武者嚮往的所在。
只不過,要想進入這裡,單單是入門費就要一萬屍魂晶,足以擋住黃堂以下多半弟子了。
要想借閱其中的寶典,費用更是高的離譜,但因其數量之多,只要進入此地者,多半不會空手而歸。
區區屍魂晶,對如今的黎晨而言,只不過是數字而已,哪怕戰聖強者傾盡家資,也無法與他相比。
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從魔靈屍皇那兒得到了多少屍魂晶和其它,哪怕是魔靈屍皇本人,也不清楚,畢竟她從未在乎這些,真正有用的寶物,都是貼身收藏。
仔細翻閱了下關於精神禁制和解禁秘術的所在,黎晨直奔九樓,這裡是是他能到達的最高所在。
至於更高的十到十二層,那是天堂和戰聖才能到的地方。
甚至到了第十一層,便需要靠自身實力闖入,天堂中九成強者都不夠資格,能夠進入第十二層者,更是少之又少。
除了最拔尖的三大頂尖戰聖外,聽說只有寥寥數人能夠進去。
十層之上,黎晨是不做想了,安心的在九層秘術典籍中查詢起來。
密密麻麻的秘藏典籍,讓人看的眼花繚亂,但黎晨的目的性極強,專找那些針對神識的秘技。
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足足翻閱了兩年之久,最後就是將七八層的典籍也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可以解決自身難題的方法。
“什麼無上秘術,純粹扯淡!”
這一日,黎晨頗爲鬱結的將一枚玉簡扔回書架上。
這兩年來,不知翻閱了多少秘術功法,卻沒有找到一種能夠解決如今情形的秘術。
雖然有幾種可行,但終究實力差距太大,亦或者所需寶物太高端。
畢竟,魔靈屍皇可是領悟了法則的存在,她佈下的禁制,豈是這般容易解決的?
不得已,黎晨起身離開了藏經堂,對於那些個聞風而來,暗中觀察自己之人直接來個視而不見。
“找死!”
感受着這些人肆無忌憚的跟蹤神識,原本就因此事焦躁不已的黎晨,徹底爆發開來。
雄渾的神識猛的向周邊橫掃,使得這些人的神識宛若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齊齊慘叫着慌亂倒退。
雖然聖殿中不允許私鬥,但這種私底下的神識交鋒在所難免,只要不惹出太大的亂子,戒律堂之人向來是睜一眼閉一眼。
擺脫這些人的跟蹤後,黎晨心情一直難以平靜下來,一股焦躁在無形的吞噬着他的冷靜,若是不找人說一下的話,他恐怕自己真的要被此事給逼的走火入魔了。
雖然清楚的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的下場定然好不到哪兒去,但他就是冷靜不下來。
可找人訴說一下,這個人選也值得商酌,思來想去,最後只剩下游龍夫婦。
但事不湊巧,兩夫妻聯袂外出遊歷,至今未歸,逼的黎晨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找上了申公嬋。
此女家學淵源,整個聖星中,能與之相比者也不多。
可惜上次黎晨沒搭理人家,這次自己有事才找上門去,即便他再厚臉皮,也不能如此!
“小命要緊!”
最後,黎晨骨子裡那份無賴性佔了上風,取出傳音玉簡向申公嬋傳信。
在即期待申公嬋迴音,又期待她也不在聖殿的複雜等待中過了兩個時辰,傳音玉簡終於亮了。
急忙傳信,約申公嬋前往聖殿中最好的酒樓,不計代價的安排了一桌堪稱奢華的酒席,黎晨獨坐雅間等待起來。
嘎吱!
又過了一個時辰,申公嬋推開房門,緩緩走了進來,看到滿桌尋常靈寂大尊都不敢奢望的佳餚,美眸一瞪,語帶調侃道:“吆,你這是不打算過了啊?”
這裡是聖殿酒樓第三高處,頂層只招呼戰聖強者,平日裡不待客,第二高處專門招待少見的天堂強者。
而黎晨所選的這處雅間,單單是包下就得耗費十萬屍魂晶,更遑論這滿桌閃動濃郁元氣霞光的珍饈了。
“呵呵,上次因閉關,沒有迴應申公師妹,特地擺酒向師妹賠罪!”
黎晨腆着臉親自爲申公嬋拉開坐位,但讓他微楞的是,申公嬋的面頰有些蒼白,腮部卻有異常紅暈。
以他的眼力,豈會看不出來,這並非是害羞所致,而是受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