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此直言不諱,某家若還裝傻,那也太小家子氣了。”
黎晨雙目微眯,直覺告訴他,這次算是遇上對手了。
此女的聰明,簡直超乎想象,而且直接承認,當初留意上了黎晨,所以他剛來查詢,便有人通告了。
如此以退爲進的對話方式,讓此女掌握了一絲主動的同時,還讓黎晨不得不大大方方承認,端的是厲害。
“咯咯,先生的實力果然不凡,小女子佩服。”
薰兒掩嘴輕笑。
“姑娘的機敏,也超乎在下想象。”
黎晨平靜如常,但卻知道,在剛剛的交鋒中,自己輸了一局。
因爲,此女使詐,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獨自獵殺半聖兇獸的實力。
“還請先生勿怪,我信樓招收人才雖然要求不多,卻也要多方考證纔是。”
薰兒正色道。
“姑娘多慮了,若姑娘隨意說說,在下還真得多考慮考慮。
只是不知,姑娘手下這信樓,所屬哪一方勢力。”
黎晨直接道。
這次,他要以退爲進,反手轉攻。
“這個,先生不需要知道,只要完成信樓交代的任務,便可享有在我信樓中的資源使用權。”
談到正題上,薰兒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
“這恐怕不好吧,如果在無意中,做出了有損信樓的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黎晨可不會放過打探這等強大勢力背景的機會,步步緊逼道。
“先生放心,如果真有這一天,信樓也不會使其發生。
當然了,不是要對先生不利,而是會提前支會一聲。”
薰兒玉手翻飛,驀地掌心內多了一枚淡金色如樹葉,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牌,“此令牌爲我信樓信物,只要在信樓任務執行範圍內,其內便會有陣法激發。
沒有任務在身之人,如果肆意窺測信使身份,經查明後,便會受到信樓追殺。
先生放心,此令牌並沒有任何追蹤鎖定位置的功能。”
“如此好的條件,果然是讓人難以拒絕。”
黎晨摩挲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我信樓信使,分爲初、中、上、極四等,每一等級,所享有的資源程度不同。
越是往上,好處越多。
如先生所打探的事情,若到了上等信使的位置,便可以查閱樓中所有資料信息。
不說其它,整個兇星的勢力分佈,乃至兇獸、寶物分列,不說應有盡有,但想找準某處位置,我信樓的信息,絕對是首選。”
薰兒趁熱打鐵,拋出了一個誘餌。
“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要爲誰效命。”
黎晨不爲所動,又把話題拐了回來。
“咯咯,先生還真是堅持。”
薰兒嬌笑一聲,正色道,“其實,先生不必打探這些,只要等你成爲上等信使,便可以知道。
說不定,到時候先生就不會再心煩自己的出路,而我們也會成爲一家人。”
說着,便不再做聲,靜靜等待起來。
“如此好的事情在眼前,在下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短短數息,黎晨便做出了決定,一把將那樹葉令牌拿在了手中。
“爽快。”
薰兒撫掌輕笑,似乎頗爲滿意黎晨的決定,“既然如此,薰兒也便徇私一次,將先生的級別,直接提升爲初等信使。
這令牌中,有初等信使的權利,先生大可在此使用一番,看看我信樓實力如何。”
“多謝薰兒姑娘。”
聞言,黎晨垂首掃了一眼令牌,其中的內容登時讓他瞳孔一縮。
因爲,成爲初等信使所享有的權利,着實太優渥了,簡直是任何初級半聖,乃至中級半聖都急需的。
“既然如此,那先生就請留個名號,以作備錄。
當然,這個名號可以是假的,可以是臨時取的,以先生轉換形貌的本領,我信樓也查不到,倒是不用我再爲你隱藏身份而勞神。
但即便如此,我信樓的獨屬面具,先生還是要取一份的。”
薰兒取出一張金綠色面具,上面佈滿了紋路,與那樹葉令牌有些相似,只不過多了一雙眼睛。
“名號嘛,就叫狂徒好了。”
黎晨目光一閃,淡淡道。
“有意思,這可不像先生低調的作風,不過,薰兒喜歡,就以狂徒爲名,爲先生備錄。”
薰兒美眸中第一次閃過一抹訝色,輕輕端茶。
“告辭。”
黎晨起身,默默起身,當走到門口時,驀地轉身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柳薰兒”
柳薰兒沉默了下道。
“那上次那位瑤兒姑娘呢。”
黎晨點點頭,輕輕打開了門。
“那是家妹柳瑤兒。”
柳薰兒說着,放下茶杯,目送黎晨離開。
“姐姐,這小子夠狂的啊,我在後面以大陣掃了他幾十遍,愣是沒發現,他到底是怎麼改換形貌的,若非姐姐這麼肯定,還有他的問題不差多少,我還真不敢相信,他就是十年前那人。”
●тт kan ●¢ ○ 黎晨前腳剛走,瑤兒走了進來。
“你這丫頭,這麼明目張膽的查看樓中客人,連我都感應到了,你以爲他沒察覺到嗎。”
柳薰兒佯怒道。
“姐姐,你怎麼把我們的真名告訴他了,而且,還直接提升爲初等信使,他可是寸功未立。
想當初,我可是費了數十年苦工,才達到初等信使,你也太偏心了。”
柳瑤兒吐着小香舌撒嬌,趕忙轉移話題。
“一個名字而已,重名者何止萬千,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他即便想查,也無從查起。
至於讓他成爲初等信使,那是他的實力使然。
不然的話,能有幾人,在短短十年內,獨自獵殺五頭初級半聖兇獸,還獲得其妖丹。”
柳薰兒無所謂道。
“那你怎麼就確定,他是自己獵殺的。”
柳瑤兒有些迷糊道。
“直覺。”
柳薰兒一如當年,絕美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神秘之色。
“哎呀,姐姐,你又打啞謎,我就不信,這小子這麼厲害。
我去查查,有什麼危險任務,就要他去做。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得到我我的皇妃姐姐,如此重視。”
柳瑤兒偷襲了柳薰兒腋窩一下,做着鬼臉跑開。
“好啊,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連姐姐的玩笑也敢開。”
柳薰兒當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