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這麼放心把她一個人扔那兒,”
礦脈深處一角,申公嬋好奇問道,
“放心,她比某個離家出走,鬧出這麼大麻煩,不知如何是好的丫頭聰明多了,,”
黎晨輕笑道,
“你怎麼知道,”
申公嬋臉一紅,愣愣道,
“呵呵,”
黎晨淡笑不語,
當年在李家之時,他身爲奴僕,伺候着三個難纏的大小姐,她們可不止一次做過這種事情,
這些天驕尊者,或許天資不凡,心思聰穎,遠超常人,但畢竟都是嬌生慣養,多半時間都在修煉閉關中度過,
莫看他們各個都可能五六十歲,甚至百八十歲,但真實的心態與普通年輕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更頑劣,
這種心態,要想和黎晨這種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強者鬥心眼,那可真是自討沒趣,
“你真的要放我走,”
申公嬋沉默了會問道,
“嗯,殺了你又沒好處,你要想回去,也請便,不過,那些被關了多年的飢渴礦奴,恐怕很樂意嚐嚐你這大小姐的滋味,”
黎晨點點頭,隨意道,
“你......你無賴、流氓......”
申公嬋這位大小姐罵人的詞彙很少,鬥嘴顯然不是黎晨的對手,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有朝一日要還,”
黎晨不再逗她,淡淡道,
“用什麼還,”
申公嬋不安道,
“放心,你這個模樣,我對你沒性趣,”
黎晨笑道,
“你......”
申公嬋氣急,一咬牙,雙手掐出一種玄妙無雙的武訣,
嗡嗡,
只見一道光華閃動,赫然只見她身上的氣息變動,面頰也白皙起來,如瀑的黑髮更是引人遐思,竟然是一名氣質絕佳,明眸皓齒的絕色女子,
但不管怎麼看,那一雙透着狡黠,氣鼓鼓盯着黎晨的美眸,卻破壞了這獨特的氣質,似乎在說,看吧,這樣子引起你的性趣了嗎,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黎晨好笑的看着她,心說這不知天高地厚丫頭還沒受夠罪,竟然還敢露出這副神情,這不是擺明了引誘他犯罪嗎,
“你......你不敢,你還想讓我欠你人情,”
恢復本來面貌的申公嬋,瑟縮了下脖頸,說出了連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話,
“放心,等過了前面的暗河,到了上面,我們就各奔東西,相信你會有自己的辦法聯繫家族之人,”
黎晨聳聳肩,不再嚇唬她,
“我纔不要回家,家裡好悶,要不......你帶我遊歷鉅流星,”
這位大小姐終於暴露了古靈精怪的本性,美眸中滿是不安分的光芒閃動,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走吧,也該休息夠了,”
黎晨起身,自顧自前行,
“哼,誰稀罕,”
申公嬋皺着瓊鼻,生着悶氣跟在後面,
轟轟轟,
半天后,前方傳來陣陣萬馬奔騰般的轟鳴,那是一條地下河,
事實上,地下世界比地面要危險的多,隨時得防備着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可怕兇獸,
這一路上,黎晨已經遭遇了不止一頭七階兇獸的偷襲,
仗着速度超絕和強悍實力,才能護着孩子和申公嬋來到此地,
多年來,狂怒後裔早已發現了離去的途徑卻沒有離開,兇獸便是最大的阻礙,
而在這地下河中,便居住着一頭七階中期的兇獸,,冰火雙頭蜥,
“若遇到那孽畜,你帶着孩子即可離去,我會找到你們,”
臨下河前,黎晨囑咐道,
“小心,”
申公嬋再是看不慣黎晨,也知道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接過孩子,小心的抱在懷中,
刷,
做好準備,兩人齊刷刷衝入水中,
寬大足有數十里的地下河,奔騰的浪濤瞬間便淹沒了兩人身影,
實質上,兩人是在河面飛行,但地下河乃是被地底壓力衝擊而出的力量,太過洶涌,即便是暴風雨中的大海也不過如此了,
沿着地下河一路前行,三天都沒有遇到任何兇獸,但久經殺戮的黎晨卻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之所以水中沒有兇獸出現,這裡極有可能就是冰火雙頭蜥的狩獵場,亦或者老巢所在,
黎晨的神識鋪散開來,僅僅能掃描方圓數十里,不敢有絲毫懈怠,
但奔涌的浪濤力量太強,擾亂了神識的精準度,讓他無法準確的把握生命氣息的臨近,
要是隻有他自己的話還好說,大不了硬拼一場,以他的實力,冰火雙頭蜥雖然是異獸,但還不至於能殺死他,
但游龍重生的孩子和申公嬋,卻是不小的拖累,
轟,
驟然,百丈開外的所在,浪頭驀地爆散開來,從中撲出一道足有數十丈大小的猙獰黑影,兩張血盆大口齊齊張口噬咬而來,正是地下河的霸主,,冰火雙頭蜥,
“走,”
這怪物離的太近了,連給黎晨應對的時間都沒有,一掌拍在驚魂甫定的申公嬋肩頭,氣勁吞吐下,將她和孩子輕飄飄的送了出去,
“小心啊,”
申公嬋的血脈雖強,但還不足以抗衡黎晨的力量,瞬息被送出了百丈開外,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借力飛向遠處,
吼,
腥氣隨着驚雷般的咆哮瀰漫開來,兩個巨大的頭顱將黎晨封鎮當場,
昂吼,
想也不想,黎晨雙臂一擺,龍虎鎮荒施展開來,
河面奔涌的浪濤自發匯聚,宛若形成了一座水流雕像,
可惜的是,在冰火雙頭蜥的可怕巨力下,直接被一水一火兩股迥異的力量衝擊成了湮粉,連給黎晨施展連招絕學的機會都沒有,
啊嗚,
瞬間,冰火雙頭蜥的火頭,便將黎晨整個吞了下去,接着擺動雙頭,兇焰大放的衝向數百丈外的申公嬋,
龐大的力量所過處,浪濤自動的分列兩邊,根本沒有物事可以抵擋這可怕的怪物,
吼,
但在追出百丈後,冰火雙頭蜥驀地仰首爆吼,胸腹下方的心脈處,竟是涌動起了可怕無比的刺目紅光,
“怎麼回事,”
申公嬋抱着孩子踉蹌遠去,不明所以的停在了半空,竟然不再逃跑,觀察起冰火雙頭蜥的情形來,
轟,
只見冰火雙頭蜥在原地翻滾不休,驚雷般的咆哮中滿是痛苦意味,河面上不時泛起巨大冰層,不時被烈焰融化,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