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口福了,沒想到,竟然會吃到九階聖級龍蟒。”
“乖乖,了不得,聖尊就是聖尊,出手真是大方。”
“寧古塔真是來對了,不然,這輩子都未必能吃到聖級龍肉啊。”
過往的半聖強者,無不讚嘆流連,雙目放光。
“龍威雖有,但卻是本身境界所散,並非龍族血脈所發,這龍蟒多半是一頭普通妖蟒,僅僅是因爲等階太高,自身轉化了一絲龍族血脈。”
不遠處,閆震一行人到來,同樣注意到了這龍蟒,黎晨目中精芒一閃,瞬間便判斷出龍蟒底細。
無論是血龍或龍蝶,他都極爲熟悉,成長至今所獵殺,具有龍族血脈的龍獸,也不在少數,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至多,也就能唬一唬那些不知底細之人罷了。
當然,能夠看出來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那麼多巔峰半聖和極限半聖,只不過沒有說破罷了。
沒人會在這個場合,傻到挑涅劫聖尊的刺兒。
“把你家泥鰍藏好了。”
申公嬋小聲嘀咕道。
“怎麼。”
黎晨眉頭微挑,看着有些緊張兮兮的申公嬋,頗覺意外。
在他印象中,申公嬋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從未有過如此表情。
“那邢麓就是個變態,邢家之人除了嗜殺成性外,他算是個例外,還有貪吃這個嗜好,簡直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據傳,邢家修煉的功法,乃是傳自上古強者燭九陰。”
申公嬋解釋道。
“還有這種關係。”
黎晨微訝,繼而挑眉道,“我記得,當年在九陰聖殿,你可是說過,燭九陰修煉的可是陰陽法則。”
“笨蛋,你不知道黃泉通陰陽,陰陽貫生死,天地兩無極,混沌化作寰宇嗎。”
申公嬋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
“呃這古語,我還真沒聽說過。”
黎晨撓了撓頭。
雖然他稱得上是博學,但與申公嬋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他的理解中,申公嬋的小腦袋瓜裡,估計裝着從上古到今古的所有傳說典故,甚至太古都可能通曉。
“你”
申公嬋露出一副被你打敗了的神情,再次擺出老師的樣子道,“天地間的至高法則,都有衍生法則。
以陰陽爲例,合一便是至高,它的衍生法則中,便有陰陽、幽冥、黃泉等等。
燭九陰乃是上古大能,僅次於三皇五帝,不僅修煉有陰陽法則,黃泉法則更是其主修法則之一。
他的修煉法門,便是,,食。
以食用各種生靈、靈物,從這種生靈從死到生中參悟黃泉道、幽冥道,最終滋養自身陰陽之道。”
“還有這麼多門道。”
黎晨甚少接觸涅劫聖尊,更遑論他們的修煉之道了。
雖然自覺離涅劫之境已然不遠,但沒想到,僅僅一層之隔,卻是天壤之別。
“哼,以後,本小姐會好好教你的。”
高傲的揚起下巴,申公嬋點了點黎晨胸口,似乎在說,還不好好討好我。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
眼見兩人‘眉來眼去’,只見嘴脣噏動,不覺聲音,段雲湊過來道。
“要你管。”
申公嬋白了他一眼,她最討厭別人打擾和黎晨的獨處時間了。
“吃火藥了嗎。”
段雲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咋得罪了這姑奶奶。
“病的不清。”
黎晨調侃着轉移話題,“走,我們的座位在那邊。”
三十五區一方的座位並不多,畢竟少了一名巔峰半聖,還有幾名高級半聖下屬。
僅有的二十來個座位,不過是萬千半聖強者中的一小撮罷了。
來來往往的半聖強者,在各自區域的執掌者帶領下,沒多久便到了各自座位處坐好。
臨近有相熟之人,微微點頭打個招呼。
諾大的場地內,不見絲毫喧譁之聲。
但所有人都能感應到,場中紛亂的神識波動,那是衆強在以神識交流。
“聖尊駕到。”
陡然間,隨着一陣急促的鑼鼓聲,略顯尖利的高喊聲中,一行侍衛模樣的半聖強者,簇擁着一名身穿錦袍的光頭大漢飛上首座,正是邢麓。
“拜見聖尊。”
萬餘半聖強者,無不俯身參拜。
哪怕其中幾名身份特殊之人,也是裝作一副恭謹樣子。
“坐坐,不用如此多禮。”
邢麓大咧咧的坐下,隨意的擺了擺袖袍。
“謝聖尊。”
衆人呼啦坐下,卻沒有一人動筷子。
“獻禮。”
之前喊話的那名武者,再次高喝。
當即,最前面的一席半聖強者中走出一人,交付了一方玉匣遞給前方的收禮之人。
“龍鋼將軍,極品獻黃泉玉一塊。”
那人查看了禮物明細,高喝一聲。
這是邢麓設宴,雖然沒有明令讓衆人獻禮,但在多年中,卻有了不成文的規矩。
畢竟,這裡的滿桌珍饈,皆是邢麓所出,其中不乏聖階寶物。
哪怕對衆人作用不大,僅僅是飽了飽口福,衆人卻不能沒有表示。
邢麓對這些寶物並不在意,但到了他這種修爲境界,在意的卻是衆人對他的恭敬,還有自身的威嚴。
來赴宴,卻沒有任何表示,那便會被視爲藐視,下場可想而知。
雖然如此,衆人也是極盡所能的討好,以求自己所獻寶物,能夠入得邢麓聖尊法眼。
如果能得這種存在看重,稍微賞賜一兩件對口的寶物,足可省下數千年苦工。
“李兄,那龍鋼便是寧古塔十大頂級極限半聖中,排名前三之輩。”
隨着衆強上前,閆震一一爲黎晨介紹。
黎晨聽的仔細,尤其是對頂級極限半聖之列的強者。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卻是半聖中,最爲拔尖的存在。
以龍鋼爲例,即便不如血龍,恐怕也是隻差一籌了。
沒多久,便到了閆震獻禮,乃是一十八道三品極等法則靈光。
這等禮物,說不上最好,卻也不差,絕對稱得上是中上之選了。
邢麓雖然看不上,但卻是培養親信的必不可少之寶。
“閆兄,你就拿這種東西,糊弄聖尊,太過分了吧。”
然而,就在閆震躬身施禮,欲要退回席位之時,場中陡然響起一道不相稱的嗤笑之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無不轉首望去,赫然是閻流江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