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家的儲物手鐲都不在身邊,也沒有丹藥恢復,只能靠自身了。
白炎琅也開始盤膝調息,他對生存的渴望,真是極強的。
在第一層的時候,爲了活命,他可以認巨蛇爲主,現在,變成這副鬼樣子,他依然在頑強的活着,努力療傷,不肯自殺或者等死。
齊風也盤膝坐下,不過他並沒有調整真氣療傷。
畢竟,他身體上的傷勢,就只有右手的兩根手指,強行催動一劍裂石所造成的傷勢,那個靠真氣療不了傷,只能任由體內的血液和月光自行療傷了。
他更關心的,是眉心之中那顆蛋的情況。
剛纔,他是因爲那顆蛋突然發威,才能夠保住性命,也正是因爲那顆蛋突然變化,他又差點倒在了安全房間的門外。
那顆蛋關鍵時刻很給力,緊要關頭也很不靠譜。
然而,這一路走來,許多危險,畢竟還是靠着這顆蛋度過的。
所以,齊風覺得,還是要對這顆蛋再研究研究。說不定,這顆蛋就能夠助他脫離險境,到達第三層呢?
看這一路行來的情況,第三層恐怕比現在這個地方更加危險。但是,既然已無退路,那麼,前方再危險,也只能硬着頭皮往前闖了。
那顆蛋在眉心之中有規律地顫動着,彷彿想在跳出來,但卻又怎麼都跳不出來似的。
無論齊風怎麼觀察,也沒看出這蛋有什麼異樣。
“這蛋不會是從寒風峽裡出來的吧?”結合自己得到蛋之後的種種情況,齊風心中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個猜想。
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有答案的。
既然看不出這蛋的異常,齊風也只能暫時放棄,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這間房子上。
這間房子從外面看沒有什麼特別,可是裡面卻格外寬廣。房子的兩側各擺着四把椅子,而正對門口的那一片牆下,卻擺着一張很大的椅子,與一方案几。
這些東西看樣子都沒有損壞,但上面沒有任何靈氣透出。
不知道是靈氣鎖在裡面,還是年長月久早已耗盡。
“難道,這地方是江源武衛首領的房間,或者是首領和幾個主
事者議事的地方,所以外面的江源武衛不敢闖進來?”
想到這個理由,齊風覺得比較靠譜。
他又觀察了一下,沒再看出這房間還有別的出口,便走到一張椅子旁,伸手一提。
沒提動。
他再次雙手提,並且還用了全力,椅子依然在那裡,紋絲不動。
“這麼重?”齊風有些傻眼,一張椅子就這麼重,果然不愧是始玄境的人坐的,真穩當。
“啪!”齊風有點不信邪,又是一爪摳在了椅子上,椅子連片木屑都沒掉下來,可他的爪子卻痛得直抖。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疼痛,而是兩眼放光地盯着這些椅子,嘴裡喃喃道:“寶貝,都是寶貝!這要搬出去,能換多少靈器和丹藥?”
“不管能換多少,你都搬不出去!”夢驚鴻睜開眼睛起身了。
臉色依然很慘的柳隨風也睜開了眼睛,接話道:“是的,別說我們現在沒有儲物手鐲和儲物戒指,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收得動這些椅子。”
“別管這些了,趕緊想辦法怎麼離開這兒吧。”洛花雨冷着臉,語氣很是不爽。
賀朝天也睜開眼睛,看着齊風道:“齊兄,剛纔你也觀察了不少時間了,可有什麼發現?”
齊風看着賀朝天,緩緩說道:“賀兄對這裡應該很瞭解呀,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衆人一回想,自從進了第二層,賀朝天似乎確實對這裡面相當了解。
他提前提醒的幾點,都一一應驗了。
於是乎,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賀朝天,就連老得彷彿只剩下一口氣了的白炎琅,都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賀朝天。
“我所瞭解的皮毛,都已經完全說出來了。”賀朝天苦笑着搖頭,“到了這裡,就只能靠齊兄了。齊兄,楊家的符文,你是不是應該動用了?”
“符文?”齊風皺了皺眉,“楊家的符文,跟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楊家先祖是從寒風峽叛逃出去的,你說跟這裡有關係嗎?”賀朝天冷笑一聲,然後轉向白炎琅,“白兄,你是被楊家請過來的吧?”
白炎琅道:“不錯。楊家傳來消息,說寒風峽第三層中有大秘密,一
旦出世,足以驚動六門九派,他們還說只有楊家家主血脈才能打開第三層的門戶……”
至於楊家請他來幫忙滅了賀家與齊家,他則沒有說了。
畢竟,這裡賀家有一個人,齊家也有一個人,他說了那就純屬自討沒趣了。
“血脈不血脈的都是扯淡,符文才是關鍵。”賀朝天搖搖頭,道,“不過,楊家的符文都只是每代家主口耳相傳,其他人都不知道而已。”
齊風聽明白了,看來,這進入第三層,還真得靠自己啊!
他們都說自己身懷進入寒風峽第三層的秘密,倒也還不算誇張。只是,這符文現在都在自己骨頭上,除了知道能夠讓骨頭變得格外堅硬之外,自己並不知道別的用處了啊。
更別說,用這符文進入第三層了。
“楊家的符文是在我身上,問題是,我不知道怎麼用!”齊風看着賀朝天,“賀兄,你是不是準備現在教我?呵呵,以賀兄的見多識廣,我們這次進第三層希望很大啊!”
賀朝天搖頭:“具體怎麼用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過,要用動這些符文,就要用自己的鮮血凝成符文的形狀,才能夠催動符文。現在,齊兄只能慢慢試了。”
齊風眼睛一眯,冷冷地說道:“賀兄打的好算盤!真要按你說的這麼做了,我一身鮮血耗盡,說不定也沒試出個出正確的符文來!”
“這能怪我嗎?”賀朝天翻了翻眼皮,“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你多吸些妖獸的鮮血,吸得越多越好,還告訴過你,這吸血可是關係到你骨符隱患的,可你偏偏不信,還專門跟我對着幹,我能怎麼辦?”
齊風氣得想吐血,你當時是叫我多吸血,是說吸血是爲了解決骨符的隱患,可你沒說要讓老子用鮮血不停地畫符好嘛。
猛然間,齊風心中又冒出了當初的疑惑,不會是現在走到這一步,都還是這個賀朝天布的局吧?
想到這裡,齊風只覺得背上寒氣直冒。
“齊兄,現在大家唯一的生路都在你身上。”賀朝天又對齊風道,“大家也算是共過患難了,你總不希望我們一起出手,斬殺了你,然後用你的鮮血對着你骨頭上的符文,一個一個地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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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