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時刻掌握這前方的訊息。經過墨楚寒一夜的精心計劃和改進,很快偵察兵就傳來前方晉軍已經大敗的好消息。
墨楚寒緊繃的弦也就鬆了下來,可以好好地和凰北雪一起吃晚飯,然後回京城。
墨楚寒沒有急着回凰北雪所在的帳營,而是在主帥的營裡休憩了一會兒,才起身去凰北雪在的帳營裡。
凰北雪在帳營裡認認真真地思考着怎麼畫玩具設計圖,雖然她回玩這些玩具,而且對這些玩具很熟悉,就是不知道這個要怎麼畫,才能讓那些能工巧匠能製作出她心目中的樣子。
凰北雪正愁眉苦臉地看着紙,墨楚寒悄悄地從門簾裡進來,一把抱住凰北雪。
凰北雪一驚,一回頭,看見是墨楚寒,這時臉上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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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楚寒笑着問道:“畫了多少了?給我看看?”
凰北雪苦着一張臉說:“什麼也沒畫,畫不出。”
“哦,別再苦着臉了,跟你說個好消息。”墨楚寒捏着凰北雪的瘦瘦的小臉說:“要不要你猜猜看,是什麼好消息?”
凰北雪想了一下,就說:“你打贏了然後可以回京城了。”
“哈哈,我的王妃這麼棒,一猜就中。”說着,墨楚寒就親吻了一下凰北雪說:“好像好久沒親了。”
凰北雪沒好氣地看着墨楚寒說:“你說的好久不是天天都有嗎?”
“真沒趣,你難道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墨楚寒側着頭問凰北雪。
凰北雪其實是知道的,但是好像不是形容男女之間的事情,凰北雪一挑眉,淡淡地從嘴裡吐出三個字說:“不知道。”
“我不用想就知道你會說不知道。”墨楚寒補了一刀給凰北雪。
凰北雪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墨楚寒心裡想:你知道個P。但是凰北雪還是沒有說這話,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道:“明天回去?”
“嗯,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趕路。”墨楚寒抱着凰北雪,輕輕地撫摸着凰北雪的肚子說:“寶寶,你要好好的。”
凰北雪一臉的黑線,這尼瑪的思維也轉的太快了。凰北雪看着墨楚寒問道:“你很喜歡小孩子?”
墨楚寒搖了搖頭說:“不是很喜歡,但是不排斥,既然有了就好好對待。”
“看不出來你也挺有責任心的。”凰北雪默默地補了墨楚寒一刀。
這叫什麼話,我看起來沒有責任心?墨楚寒心裡暗暗思忖着怎麼完美回擊。然而墨楚寒怎麼也想不出。
凰北雪對着明天要出發會京城的想法不是很贊同,問墨楚寒說:“這個月亮灣是不是有很多地方挺好看的?”
墨楚寒只關心戰事,沒有關注這些,聳了聳肩說:“不知道,我沒關注過。”
凰北雪白了墨楚寒一眼,問道:“這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墨楚寒沒有說話,而是思考着是誰告訴凰北雪這裡的風景是不錯的,不過墨楚寒嫌棄這個時候這裡太冷,不適合她去玩。
墨楚寒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這裡太冷了,我們可以找更好玩的地方。”
“更好玩的地方?哪裡?反正都來到這裡了,幹什麼不玩?冷?不是有你嗎?還有那件披風。”凰北雪一下子說了很多反問句。
墨楚寒看凰北雪心意已決,就說:“好吧,先這樣,我們今天好好休息。”凰北雪見墨楚寒答應,這才同意好好休息。
第二天,快將近中午了,凰北雪才醒來。墨楚寒也不叫醒凰北雪,覺得應該讓凰北雪多睡一會兒,不然等會兒去玩,沒多久就累了,玩也玩得不盡興。
吃過午飯,墨楚寒這才帶着凰北雪出去逛。當然,出去之前,墨楚寒整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凰北雪,確保凰北雪不會冷,衣服穿得夠多,這纔出門。
一出門,墨楚寒就像是照顧小孩一樣,一定要抱着凰北雪。凰北雪也是醉了。一本正經地對墨楚寒說:“我沒這麼脆弱,你讓我下來走走好嗎?懷孕的人也是要運動的,不然對胎兒不好。”
墨楚寒皺了皺眉說:“瞎說,那是人家快要生產了,你現在是頭三個月,不能亂來的。什麼小小的感冒什麼的都不能有,你不能生病懂嗎?”
凰北雪心裡正狐疑着墨楚寒這到底是從哪裡看來的這麼多關於孕婦的知識,墨楚寒就開口說:“別以爲我只會看歷史書,這些書我也會看,不過看得不多。”
“哦。”凰北雪無奈地說了一聲,感覺墨楚寒很緊張這個小孩,反而問道:“那我們還要去玩嗎?”
“你不想去看了?”墨楚寒反問道,但是又看了一眼,已經走了不少路程了,說:“出來都出來了去看看,我們小心些就好了。”
“嗯,”凰北雪乖乖地回答道,又問:“我感覺你很緊張這個小孩子。我的感覺對嗎?”
墨楚寒看了一眼懷裡的美嬌妻說:“笨,我緊張你,你都流過一次了,再弄不好,怎麼生養?”
說到這個,凰北雪臉又紅了,心裡又覺得有些難過,因爲第一個孩子是她自己有意識地弄掉的。但是她不敢跟墨楚寒說,現在還是不說吧。
墨楚寒看凰北雪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直接問:“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入迷?”
“沒,沒想什麼。”凰北雪連忙轉移話題掩飾道:“現在我們是要去哪裡?”
墨楚寒看了一眼窗外,說:“聽這裡的當地人說這裡有一座山,很神奇,求什麼靈驗什麼。”
凰北雪聽到這個也覺得很神奇,眉毛一挑說道:“我也感興趣,我覺得不是真的,肯定是人爲的,你覺得呢?”
墨楚寒看了這麼多的書,當然不是白看的。他早就不相信什麼嫦娥,什麼妖蛇鬼怪了。墨楚寒衝凰北雪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凰北雪看墨楚寒這個樣子,就說:“看來是不信了,不過這樣就不好玩了,我們都賭不信。”
“那就賭誰能先找出證據來。”墨楚寒腦子裡立刻閃現這個想法就說了出來。
凰北雪看了墨楚寒一眼,再次確認道:“你確定要比這個?”
墨楚寒想了一下說:“還是不要了,你不能亂跑。”
凰北雪以爲自己的自由來了,結果剛到了嘴邊又飛走了,有一種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凰北雪怒了努嘴說:“好吧。”還故意把“吧”字拖音拖得很長。
墨楚寒知道凰北雪不喜歡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只好勸說道:“什麼時候你生了它,坐了月子,你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凰北雪對這個條件很是感興趣,再次強調道:“你說的,回去寫紙條給我。”
“嗯,一定。”墨楚寒滿口答應道。凰北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對墨楚寒說:“你好像之前有一次也答應我什麼了的,但是當時沒有紙和筆就沒有寫。”
“是嗎?我怎麼沒有記憶了?”墨楚寒真心是往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嗯,對,叫貴人多忘事。
墨楚寒忘了也是情有可原,可條件是凰北雪出的,她當時說了什麼?她自己都忘了,這是步入老年人的節奏了嗎?
這還沒生小孩呢,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凰北雪纔剛懷上,就這樣了!
凰北雪見墨楚寒沒有印象了,想了想說:“算了算了,應該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忘了的。”
的確,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的話,這也就無法無天了。不過忘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動畫片《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裡,小頭爸爸總是說好記憶不如爛筆頭。
很快馬車就來到一座山腳下。此時的月亮灣已經進入了初冬時節。那座山的山頂上戴着一頂潔白的小雪帽,
山上的樹木基本已經掉落了所有的樹葉,只有常青樹還一身的翠綠。地面上的都是一片枯黃。可見,要是夏季來這裡,肯定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
地面上還蒙着一層薄薄的白霜,這天氣真的是冷,越往山上走,氣溫也越來越低。
墨楚寒時不時就問凰北雪:“雪兒,你冷不冷?”凰北雪每次都說:“不冷。”
墨楚寒不再相信了,因爲墨楚寒自己都感覺冷,墨楚寒一把拉住凰北雪的手,發現自己手裡握着的手是冰涼冰涼的,墨楚寒二話不說,就一個公主抱抱起了凰北雪。
腳底下飛快地走着,很快就抱着凰北雪來到山腳下。到了山腳下,凰北雪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墨楚寒就先責罵起凰北雪了。
“你這不是亂來嗎?是不想要寶寶了是嗎?”墨楚寒氣憤地說道。
凰北雪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那另一隻手握住墨楚寒的手。墨楚寒感覺到凰北雪的這隻手很暖和,不由得神奇地看着凰北雪。
凰北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這樣了,一隻手冷,一隻手熱。”
墨楚寒還是決定不去山上了,抱着凰北雪回到馬車裡說:“反正月亮灣跑不了,我們夏天的時候來玩,肯定比現在要好。”
“好吧,那我們明年夏天來玩,”凰北雪想了一下時間,好像自己是在的明年的夏天生產,就說:“好像明年夏天來不了,那就秋天來”
“嗯,那就明年的秋天。”墨楚寒贊成道。兩人就回到了帳營裡,愉快地用過晚飯後,兩個人相擁而睡。
第二日早上,墨楚寒喊凰北雪起來吃早飯。凰北雪很是不情願,但是墨楚寒還是把她叫了起來,喂她吃了點粥,這才讓凰北雪繼續睡。
墨楚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回去要帶的東西。凰北雪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完全清醒了。
墨楚寒和凰北雪一起在營帳裡吃過午飯,就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墨楚寒沒有特別趕,畢竟自己的美嬌妻就在身邊,何況凰北雪還懷了笑寶寶,墨楚寒又是寵又是愛。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回到了京城,已經是快將近春節了。
京城的街頭,到處都掛着喜氣洋洋的東西,什麼紅燈籠了,對聯了,彩旗了等等。墨楚寒看着這繁華的街頭,突然想起好像父皇的生辰快要到了。
每年就在過春節前七天,便是父皇的生日。凰北雪看着墨楚寒時而高興,時而又發愁,關心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墨楚寒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說:“好像明天是父皇的生辰,我還沒準備好禮物。”
“哦,沒事,我早就準備了”凰北雪的嘴角勾出一絲壞壞的笑容,對墨楚寒打着包票說:“包我身上了。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
墨楚寒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凰北雪,似乎再問:“你靠譜嗎?”
凰北雪看着墨楚寒不相信的樣子說:“愛信不信,要不今晚去看看我的禮物?”
墨楚寒想了想也許還真的可以,就說:“好,帶我去看看,我再決定。”
馬車很快就到了王爺府,墨楚寒抱着凰北雪下車。凰北雪被抱得多了,也不害羞了。下人們看着王爺和王妃這麼恩愛,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凰北雪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娘黎玥瘦了好多好多。凰北雪心疼了,說:“是不是我不在,他們都欺負你?你看你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黎玥搖搖頭說:“沒有,是我自己沒有胃口吃飯。”
凰北雪想了一下說:“娘,要不我趕你出王爺府吧,你去簡浪那裡,比在這兒要好的多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黎玥搖了搖頭說:“不好。”凰北雪乾脆撒起了嬌,拖着音說道:“娘~~,算我求你了。”
黎玥這纔沒有辦法,可是黎玥又問:“我想你了怎麼辦?”
凰北雪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娘說:“這還不簡單,你們每天齊味齋都送點東西過來,你不就能天天見到我了?”
“嗯,”黎玥像是被點醒了一樣說:“就你這個丫頭鬼靈精怪。”說完,凰北雪就叫黎玥去整理東西。
墨楚寒簡簡單單地處理了戰後的彙報工作,就風風火火地來看凰北雪。
凰北雪突然覺得墨楚寒很無聊,要是天天被他看着,這可怎麼辦?自己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墨楚寒進了屋,就對凰北雪說:“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又要讓我猜?”凰北雪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問道。
“嗯,這一次你肯定猜不到。”墨楚寒信心滿滿地說。
凰北雪想了一下,陰着臉說:“該不會是你向你的父皇說我懷孕了,你罷工了吧?”
墨楚寒見凰北雪又猜對了,一臉無趣道:“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到?”
凰北雪也希望自己是猜錯了,可是……,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凰北雪無奈地問墨楚寒說:“你回去上朝吧,我反正不會起這麼早的,你有的時間陪我。”
墨楚寒可不是這麼想的,皺着眉頭看着凰北雪說:“你知道這朝上有多兇殘嗎?你忍心讓我去?回來說不定還有很多事情,像什麼打仗,賑災之類的,到時候你都身懷六甲了,你也跟去?”
凰北雪癟癟嘴說:“那我就呆在家裡等你回來唄。”
“你看你,又說違心話,還說什麼讓我回去上朝。到時候可別哭了。”墨楚寒的話,直戳凰北雪的心。
凰北雪沒有說話,而是生氣了,一個人坐在板凳上生悶氣,也不知道氣誰,就是想生氣。
墨楚寒見狀,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什麼時候去看你準備的大禮?”
凰北雪擡了一下眼睛看着墨楚寒說:“晚上。”“好的,反正現在都沒什麼事情了,有的是時間。”墨楚寒淡淡地說着。
凰北雪和墨楚寒在大廳吃過晚飯,就趕往了凰北雪自己開的客棧。
客棧裡可謂是人氣爆棚,好在凰北雪自己都留着一個給自己的包廂。墨楚寒和凰北雪就坐在二樓的包廂裡。
在這個包廂裡,可以看到一樓所有的狀況,包括一樓的舞臺上的,還有一樓大廳裡的客人。
臺上,有跳舞的,有唱歌的,有伴奏的,一首曲子,被演繹地淋漓盡致,觀衆們都目不暇接,這邊的舞者跳着,那邊歌者緩緩進入舞臺中央。
一曲過後,下面的關注都拍手叫好,要再聽一遍,然而凰北雪卻不讓他們再演奏了,而是叫他們今晚好好休息。
有這樣的狀態,明天的壽辰,應該沒多大問題了。
墨楚寒看了,也覺得不錯,就問凰北雪:“都準備好了?包括衣服?”
“差不多了,”凰北雪想了一下說:“奧,對有一件事忘了問你,你父皇有什麼忌諱的圖案或者顏色嗎?”
“好像沒有,反正你不要弄白的或是黑的。”墨楚寒想了一下說:“至於圖案,你就什麼富貴華麗就用什麼吧。”
“這禮物怎麼樣?”凰北雪笑着問墨楚寒:“是不是眼前一亮,感覺還要再來一次?”
“嗯,的確新穎,”墨楚寒點點頭,稱讚道:“但是不知道父皇喜不喜歡。”
這一句話,就澆滅了凰北雪高興的心情,凰北雪不高興地說:“這都不喜歡,那我要怎麼弄?”
“這個是你的禮物,我再去準備一份禮物,這樣就算你的不喜歡,那還有我送的禮物,應該沒事了。”墨楚寒說完,就抱着凰北雪出了客棧,上了馬車,回王爺府。
一回到府裡,墨楚寒就對凰北雪下了趕緊睡覺的命令,而自己則是去藏寶庫裡挑選送給父皇的禮物。
凰北雪其實也很困了,自己簡單地梳洗一番,就上牀睡覺,但是墨楚寒還沒回來,她怎麼也睡不着。
許久,墨楚寒才進了屋,看見凰北雪還醒着,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睡不着?”
“因爲你不在,”凰北雪閉着眼睛說道:“我怎麼就不能睡了呢?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好了,別想了,費神,現在我在了,你好好睡,明天可是夠你累的。”墨楚寒摟着凰北雪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嗯。”凰北雪輕輕地迴應道,就睡着了。墨楚寒沒多久也入睡了。
父皇的生辰如期而至,墨楚寒和凰北雪特意換了一套情侶衣,墨楚寒是一身藍色的外袍,上面繡着雅緻的竹葉花紋。顯得墨楚寒更加冰冷了。
而凰北雪呢?也同樣穿着藍色的衣裙,袖口和裙襬處繡着精緻的白色玫瑰。要是墨楚寒和凰北雪站在一起的話,這套衣服就顯得格外的出衆。
好像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對夫妻會這麼穿着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