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就沒見過墨司南發這麼大的脾氣,趁着不注意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墨司南。
人正生氣,悶着,臉色陰沉沉的難看,目光望着外面。
再往遠看,向小姐正呆若木雞一般站在酒莊門口站着,估計這一次是來真的完了!
墨司南俊臉向外看着,心裡不是怒,是他一本子扔在向晚清脖子上的擔憂。
眉頭皺着,墨司南閉眼靠在車裡。
向晚清現在算是看明白了,男人要是有你什麼都好,男人要是沒你,什麼都不好。
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向晚清把地上的紙片一張張都撿起來,儘量都找回來,免得她在重新費事,而且有的已經出庫了,追回來都不大可能。
墨司南撕得痛快,向晚清找的可是麻煩,酒莊裡這個時間段空下來的工作人員也都出來幫忙,忙了一個下午,總算都給拼湊好了。
向晚清這才鬆了一口氣,別管怎麼樣,總算回來了。
重新做好向晚清靠在一邊靠了一會,想起墨司南就發呆。
向晚清從小家教好,父親也不發脾氣,父母也都不吵架,原以爲季禮臣那樣的脾氣就夠壞了,沒想到墨司南的脾氣更壞。
坐了一會外面出來月亮,向晚清從房間裡面出去,站在外面對着月亮發呆,想墨司南那種壞脾氣,鬱悶!
正站着,酒莊門口停了一輛車子,向晚清本能驅使看了一眼,不看還好,看了心有餘悸,好好的墨司南怎麼又來了?
向晚清猶豫着要不要出去,但她的想法是墨司南要不進來,她就不出去了。
於是,外面一個裡面一個,外面的人等着裡面的人出去,裡面的人等着外面的人走,等了兩小時,向晚清有些困,轉身回去了。
墨司南看着酒莊裡面,司機隱約覺得,這不是在談戀愛,這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一人一步,事就能過去,但當事人都不着急,別人着急也沒用。
墨司南等到半夜,人沒出來他才叫司機開車,出去了再也沒回來。
龍鎮大半夜的被叫醒了,房間外面就跟撞門一樣,敲門聲轟轟響,睡的正沉龍鎮從牀上下來,去門口開了門。
門開了,墨司南在門口站着,喝的滿身酒氣,進門扒拉了他一下,龍鎮是身體好,要不就能摔一跟頭。
轉身墨司南已經進門了,龍鎮關了門從後面上來,看着墨司南躺在他牀上,閉上眼睛睡。
“什麼意思?”龍鎮平白無故的給人吵醒,牀也給人佔了,他不可能一句話不問。
墨司南沒睜開眼睛,問他:“你的襯衫怎麼會在她那裡?”
龍鎮愣了一下,襯衫的事情早就不記得了,眉頭皺了皺,仔細的想了想:“我不清楚。”
說完龍鎮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樓下的休息室休息,房子讓給墨司南。
門關上墨司南睜開眼睛,又閉上。
早上
龍鎮還沒醒就聽有人敲門,起來去看手底下的人趴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龍鎮從樓下去到樓上,從窗口向外看,樓下新買的車果然廢了。
“大少爺,這輛也扔麼?”底下的人等着撿個便宜。
“扔!”
好嘞!
樓下哥幾個齊刷幹活,龍鎮轉身回去,看看墨司南睡過的牀,看看房間裡墨司南踩過的地板,看什麼都不順眼。
走去牀邊拿起電話撥通樓下電話:“叫裝修公司的人過來。”
樓下根本沒反應過來,找裝修公司?
龍鎮掛了電話在房間裡等人,一個多小時人來了,龍鎮叫人看,看完問龍鎮打算怎麼弄,龍鎮惜字如金說了兩個字:“全換。”
說完人就走了,直奔別墅那邊。
向晚清接到陸石的電話有點意外,這麼早就要出去,難得有天週末,她是打算出去買點東西給自己。
向晚清到富伯酒莊這邊一個月了,富伯提前把錢給了向晚清,她沒想過有多少,她來上班已經很感激了,但接過錢沉甸甸的,向晚清就有些意外。
打開裡面還真不少,富伯給了兩萬還多,向晚清當時就把錢退回去了一些,富伯卻怎麼都不肯收回去。
富伯說了,這個錢給的不虧,向晚清拿着也不多,請她一個人,省了三個人的錢,就是富伯自己也有打算過兩年他就退下來了,把酒莊這一片交給向晚清管理。
富伯說他老了,不服老不行,放在過去他不服老,放在現在,不行了。
富伯看好向晚清這個人了,還打算收了做義女,但向晚清說那都是以後的事情,和錢沒關係,退回去了一半,剩下的她收了起來。
向晚清的一萬塊錢打算很多,先買件衣服給媽媽,再買雙鞋給她自己,還要買件襯衫給陸石,計算下來剩下的她就打算先存起來了,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些。
向晚清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怎麼樣,先把龍鎮那些人的錢還了,以後的事情再作打算。
一百萬她總共也沒用去二十萬,二十萬對她來說,應該用不了兩年。
向晚清領了薪水正準備出去,陸石的電話打過來了。
陸石說來接她,她肯定是要過去,不管幹什麼,陸石送她也行。
但陸石帶她來的地方,向晚清愣了一下。
“怎麼是這裡?”向晚清覺得意外,陸石帶她來的是上次來的別墅那裡。
“房子我買了,已經把首付給了,月供也不多,我還應付的來。”陸石下了車帶着向晚清朝着房子走,向晚清跟着過去看了一會,房子對現在的她而言算是很大,而且格局什麼都不錯,但是陸石喜歡就行,她沒什麼意見。
陸石也沒問向晚清喜歡還是不喜歡,買了就是買了,他的想法不多,就是帶着向晚清過來先看看,告訴她自己買房子了,而且是她喜歡的那種。
房子看了向晚清跟着陸石從別墅裡面出來,陸石開車她就往外走,也沒留意外面有車過來,走了幾步她出去,龍鎮的車開過來,車開的快,人也沒留神,再剎車就來不及了,向晚清就覺得眼前一黑,人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