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一下愣住,餐廳裡員工二十幾人,幾乎都看到了。
向晚清當場石化,跟着起身站了起來,忙着退後,差點沒有摔倒,結果撞在椅子上,又坐下了。
總之嚇得不輕,臉都白了。
咕咚,咕咚……
向晚清感覺她在吞口水。
龍鎮起身站了起來,邁步朝着向晚清面前靠近,向晚清忙着說:“你可不要開這種玩笑,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龍鎮慢條斯理的說了兩個字,完全不在狀態上面。
向晚清看了他一會,點了點頭。
龍鎮眸子微眯:“我們是朋友?”
“那不然呢?”
“……”難得龍鎮一句話都沒說,但他走到向晚清的面前坐下,目光深邃,眼波流轉,什麼不說,也看的向晚清鋒芒在背。
“我們之間做朋友不好麼?”向晚清問他,龍鎮想了想,若有所思:“如果成不了愛人,那也不是朋友。”
“我和墨司南是夫妻,你也看到了。”
“我不承認你們的關係。”
“……”向晚清沉默了,和龍鎮這種人相處真是累。
“那我不接受呢。”
“嗯。”
坐了一會,龍鎮起身去了其他的桌子,拿了菜單點了兩道菜,準備吃飯了。
向晚清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間確實該吃飯了。
……
吃過飯向晚清又接到了張助理的電話,問向晚清墨司南的情況。
“我不在哪裡,不清楚那邊的情況。”
“向助理,你把墨總一個人扔到醫院裡了?”張助理那邊緊張了。
“他讓我走的。”
“向助理,你……”
向晚清掛了電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下,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十分鐘,龍鎮去了十分鐘的洗手間,人還沒有出來。
樹懶先生……
向晚清等了一會,龍鎮從洗手間出來,她也起來朝着門口走了,龍鎮這纔跟着一起出去。
出了門龍鎮送向晚清先回去,向晚清回到家裡,龍鎮纔會離開。
看人走了,向晚清躺在牀上仰面朝天躺着,眼角的眼淚就會不受控制向下流。
她的堅強從來不多,如果父親還在,耗盡一生也不會太多,但現在父親不在了,她的堅強從骨骼一點的逼出來。
爲了堅強,她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太少。
從來她不曾想過如何擁有,卻在一再再的失去。
現在陸石也走了,向家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已經很重了,想不到陸石也壓在她身上。
縱然,她耗盡此生,也無法在回到當初了吧。
向晚清哭着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雙眼紅腫,看着十分難看,根本就是不能見人了。
照了照鏡子,洗了個臉,向晚清打電話給律師事務所那邊,說她今天有事要休息一天,不去那邊了,又打電話給餐廳,今天一切照舊。
電話掛了向晚清洗了洗澡,昨晚躺下就睡了,也沒有洗澡,今天她就去洗了個澡,不想洗澡出來,門口就開始冒煙,等她發現的時候,屋子裡面已經全是煙了。
來不及是思考,向晚清忙着把衣服換上,頭髮還沒有多幹朝着外面走,推開門門口正冒着煙,地上兩個已經燒剩下一半的娃娃人,正躺在門口,還有個小香爐,香爐裡面插着三根香,香爐下面一個小木牌子,上面寫了向晚清三個字。
向晚清忙着把火撲滅,把地上的木牌子撿起看了看,確定是現成的東西,看了看周圍,還是報警了。
警察很快過來這邊,瞭解了情況說是會馬上徹查這件事情,但是結果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了。
向晚清也不是非要知道什麼人做的,能找到她住處門口的人,也沒幾個人。
屈指可數就那麼幾個人,閉着眼也能猜出來是誰。
警察走了向晚清打電話給林家越,問林家越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幫她一個忙。
林家越正好有事要找向晚清,放下手裡的事情過來找向晚清,到了地方纔知道怎麼回事。
向晚清正一個人在門口收拾,手裡握着抹布擦門。
“怎麼回事?”林家越上來向晚清就沒聽見,專心擦門,結果嚇了一跳。
轉身看着林家越:“你不是都看見了。”
林家越的眼神在門口打量一氣,邁步走了過去,警察的專業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報警怎麼說的?”林家越看了看門口燒焦的地方,聞了聞沒有汽油味,問向晚清。
“說是會立案偵查,要我等。”向晚清沒什麼無奈感,她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這個社會,效率就是這樣,永遠一個步調,和龍鎮一樣。
林家越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向晚清,起身站了起來:“還是換個門。”
“啊!”向晚清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朝着林家越那邊看去,林家越這才發現,向晚清眼睛有些不一樣,水靈靈的紅。
“你哭了?”林家越看就是哭了。
向晚清搖了搖頭,林家越繼續皺眉:“沒哭眼睛又紅又腫的?”
“不是……”好吧,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你說要換門是什麼意思?”
“這個門雖然還是完整的,但燒過一次,已經影響了使用,我看就換一個好了,我在傢俱城有認識的人,把尺寸量一下,應該很快就能送過來。”
林家越說完開門進去,翻箱倒櫃的找了尺子出來,如同自己家裡一樣。
“你怎麼知道怎麼哪裡?”她都不知道。
林家越一邊走去門口測量,一邊回答:“我來過,當然知道。”
這話聽上去,就好像很多次。
向晚清原本心情不錯,被林家越這麼一說,想起陸石,人就蔫了。
林家越沒有轉身,自顧測量了一下門的尺寸,就按照陸石的這個門,給訂了一個,說是兩個小時之內就給送過來。
送門的沒來之前,林家越進門看了一眼,喝了一口水,之後就去樓下等人,向晚清看來,林家越是處於道義,衝着陸石來的。
她沒放在心上,也就沒當回事。
至於林家越,他也搞不清楚是爲了陸石還是爲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