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門關上,墨司南看她一眼:“爲什麼不說話?”
“平常我的話也不多,只是你覺得我話多。”向晚清絲毫不給面子,不說話則以,說話就不留餘地。
墨司南只是在電梯裡面站着,他沒說話,等到電梯門開了,邁步帶着向晚清出去。
他不說話,向晚清反倒不自然了。
回到房間裡面,向晚清坐下坐了一會,墨司南開始收拾房間裡的行李。
“我們要回去了?”看到墨司南收拾她覺得是要回去了,這邊的交接事情都已經結束了,就該回去了。
墨司南低着頭,一邊收拾一邊說:“還有兩天,去其他的地方住。”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墨司南說完提起行李朝着門口走去,向晚清看他走了起身跟了過去。
出了門有車等着他們,沒用很多時間向晚清就被帶到墨司南所說的地方。
確實,這地方不用墨司南告訴她,她也知道是哪裡。
向家的地方,她怎麼會不知道。
車子停下,向晚清望着外面,有人拉開車門,墨司南先一步下車,從車外看了看眼前的房屋格局。
確實這裡很美,難怪那麼多人爭着搶着要這裡。
只不過,這裡的意義,對她不一樣。
所以他才勢在必得。
向晚清從車裡出來,看了一眼墨司南:“你要在這裡住?”
“現在已經是你的了。”墨司南話落不等向晚清,先一步去了房子前面,因爲佔地面積很大,所以這裡幾乎沒其他的車子經過,索性門前的設施齊全,道路寬敞,從遠處朝着這邊看,可謂一道奇異風景。
向晚清遲疑了一下,跟着過去,墨司南將門推開,向晚清跟着走了過去,隨後進了院子。
其他的人將行李送到院子裡面,紛紛退出去。
墨司南不急着把行李拿進去,而是在外面觀察了一下,等着向晚清看夠了,才提着行李進去。
房子很多,幾乎住得下幾百人不是問題,向晚清帶着墨司南去中間的房子住,以前她來這裡就住在那裡的。
進門,樓下是復古考究的西方皇家風,椅子和擺設白色居多,金絲的弧線。
從樓下看着,向晚清已經頗多感觸,以前這裡有些傭人,雖然不是一年總住在這裡,但是向家卻不少人照顧這裡,而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什麼都變了。
邁開步去樓上看了一眼,向晚清再也無法抑制住難過的感情,走到父母的房間門口停下不忍心再開房間的門。
這裡雖然不像是國內向家的老房子那樣留下很多回憶,卻也留下了很多關於父母給她快樂的日子,如今卻什麼都沒有了。
向晚清擡了兩次手,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眼前的門,從外面朝着裡面看着,從一個地方觀察到另外一個地方,走進去坐在牀上低頭髮呆。
牀上鋪着的還是前年她和媽媽去買的牀單,淡淡的紫色,媽媽喜歡這種顏色的,什麼都很淡,雖然不夠豔麗,卻叫人滿滿喜歡。
看看周圍,向晚清起身走到梳妝檯的前面,將抽屜拉開看着裡面。
原本這裡面放着很多媽媽喜歡的首飾,年紀小的時候向晚清會問,這些首飾就這樣放着,難道不怕被人偷去麼?
媽媽總是說,不會有人偷走,就算是被人偷走了,向家也會找回來。
她會問爲什麼,媽媽就會多看一眼父親。
那時候誰都沒有解釋,後來長大她才明白,原來那些首飾都是爸爸親手做出來,上面都有向家的記號,別說不會被偷,這裡的保全有多好,就算真的丟了,也會找回來。
那些首飾,早就已經買過了保險,就算是丟了,也會被找回來。
梳妝檯有面鏡子,鏡子裡是向晚清此時美麗的臉,望着鏡子裡她的臉,她把頭低了低。
這一切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如果真的是因爲那些財富,爲什麼要逼迫父親的生命,用她和媽媽的性命要挾父親從樓上跳下來,那又是什麼原因,這麼殘忍的事情,爲什麼他們要做。
錢他們已經拿到了,還要趕盡殺絕!
向晚清捧住臉,她無法想象,那些好像是魔鬼一樣的人,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墨司南站在門口看着她,深不見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凝望着她的無助。
天黑的時候她還在那裡不肯起來,墨司南也沒有過去叫她起來,反倒是轉身把空間全部留給她。
墨司南沒來過這裡,也只是在資料中看過一些介紹,他是自己找到的向晚清的房間,到了房門口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去,將行李放到裡面,開始觀察向晚清從前的房間。
完全女性的房間模式,牀單和很多東西,都是乾淨的淡粉色,有些玻璃珠點綴房間,但沒有太瑣碎的東西,可以看出,她不是個追求花花世界的人,有些虛榮的東西在她這裡都不被喜歡。
墨司南進門放下了行李,把房間整個看了一邊,之後脫了衣服去洗澡,出來就在外面躺着。
沒人做飯墨司南也不打算做飯,這裡可能沒人願意送外賣,他們如果想吃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出去吃。
晚上十點鐘,墨司南看了一眼時間,人還沒有過來,起身去到向晚清那邊看了一眼,結果人已經在牀上睡着了,蜷縮着像是小貓一樣在被子裡面團成了一團,讓外面看着的人喜愛不已,也心疼不已。
墨司南進門將門關上,四下觀察了一下,掀開被子躺在牀上,用盡量不會吵醒向晚清的動作幅度,躺在牀的一邊,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
向晚清等了一會,睜開了眼睛,她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墨司南那張冷峻的臉。
只是看着,就會想,他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要喜歡她?
看了一會感覺墨司南的呼吸有些粗重,向晚清覺得不好,可能是太專注驚擾了墨司南,馬上把眼睛閉上了。
可結果,還是沒能逃脫墨司南的束縛,一個翻身墨司南將人壓在身上,將頭上的燈關掉,把來之前準備好的安全套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