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都沒說話,龍鎮脫了脫,剩下里面的背心,林瑤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這種事還是避諱的,但是龍鎮再怎麼說算是個晚輩,還和女兒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林瑤沒有當他是一般的人,當他是女兒的朋友。
但龍鎮的身體……
林瑤真沒想到,這一兩個月沒看見,龍鎮的身體好成這種程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癱瘓人的身體。
林瑤看看丈夫那邊,丈夫能說什麼,淡淡的目光注視着龍鎮。
龍鎮把外面的西褲脫了,裡面有一條乳白色的襯褲,往下是襪子。
不是林瑤說,這可真是一點都不見外,說脫就給脫了。
躺下了龍鎮看了一眼身邊蒙在被子裡面的寧兒,沒有責備,也沒有埋怨,一切都看似那麼平常簡單,就好像龍鎮出去了一趟,回了家上牀睡覺一樣。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林瑤看看丈夫那邊,再去看看女兒那邊。
龍鎮翻了個身,從後面摟住李寧兒的身體,把被子拉下去,目的是別悶壞了。
地上還有兩個孩子,龍鎮這幅度掌握的好,純粹是在一邊摟着,李寧兒她自己臉紅心跳的。
身後龍鎮聲音淡淡,漫不經心問她:“肚子好點了?”
不聽這話,李廣文還好,聽了冷哼一聲,龍鎮也是沒明白,但他沒回頭。
李寧兒說:“我就是月經痛經,沒事,沒事了。”
林瑤這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李寧兒就是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不知道反倒是給龍鎮解釋清楚了。
林瑤看了一眼丈夫,這個事看來還挺麻煩的。
“你跑什麼?”龍鎮眯着眼睛,不是質問,也沒有不高興,完全是一個大人哄着小孩子玩的習性,就算是跑了,也不生氣,爲什麼?
爲了人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爲了他自己沒本事,沒把人看好。
李寧兒也茫然,龍鎮這樣可真太不要臉了,她爸媽還在呢,他就這樣,叫她情何以堪?
不過林瑤倒是叫丈夫抱着孩子跟着她出去,她有點事要和丈夫說。
李廣文抱着孩子,起身去了外面。
“文哥?”
林瑤抱着孩子,走出去一段,裡面聽不見了,她就急忙的問,李廣文看向妻子,怎麼會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但他沉着冷靜的想這件事情,沒有馬上回答。
林瑤着急了,就說:“你看他的腿?”
李廣文看向妻子:“沒事了。”
這一點是肯定的,要是有事不會有那麼好一雙完整的腿,女兒懷孕的這事情,也不是說就懷孕的事情,肯定有什麼原因。
但是這個原因是什麼,大家都看到了。
那麼好的腿,那麼好的身體,說明不是一兩天鍛煉出來的,但是寧兒這幾個月一直都在他身邊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多意外。
龍鎮能瞞着寧兒做到這些,他現在也摸不清楚了。
但看龍鎮的表現,他是離不開寧兒的,這一點或許寧兒還沒看明白,因爲這次寧兒跑回來,龍鎮擔心寧兒出事,所以他才特意把腿腳好了的事情露出來,也是想讓他們知道,這次只是個意外。
李廣文在走廊裡站了一會,林瑤有些着急了:“文哥,你怎麼不說話?”
李廣文看了一眼妻子:“龍鎮是有備而來,就算你我不同意,寧兒他一定會娶,問題是寧兒怎麼想,孩子都有了,難道不生下來?”
李廣文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那邊,或許這就是天意。
當年自己把老丈人的心頭寶給搶走了,如今龍鎮來搶他的心頭寶了,一切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
父親做過的,女婿重新來過。
他倒是希望寧兒生的是個女兒,讓龍鎮也嚐嚐這其中的滋味。
“既來之則安之,一切聽天由命吧。”時至今日,說什麼也都晚了,何必再說其他的。
李廣文坐下,對龍鎮不管怎麼說還算是滿意的,總比換成了別人的好。
雖然說折騰了這麼久,但終歸是從一而終。
向晚清從房間出來,東西都收拾好了,看了看墨司南:“你送我麼?”
從墓地回來,向晚清就收拾了東西,還沒吃飯就要走了,墨司南就站在窗口,注視着已經出來的人。
“我送你。”
彎腰拉開行李箱,墨司南轉身出門,龍老爺子就在後面罵他沒用的東西,一點都不懂事。
墨司南和向晚清兩個人也不管那些,出了門上車,直接去高速路口。
到了那邊向晚清從車上下去,看了看墨司南,摸了摸他的臉,把衣服給他穿上,叮囑他兩句:“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我知道,你照顧好自己。”墨司南低頭深情一吻,離開後抱着向晚清:“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他們。”
“我知道了。”向晚清說着回到車裡,我們不坐飛機回去,打算坐車。
上了車向晚清從高速路口進去,其他的車輛隨後跟着進去,這邊是龍家的車,墨司南一直注視着向晚清的車子離開,他才轉身回去車裡。
坐進車裡墨司南看了一眼時間,整理了一下一旁放着的黑色大衣,靠在椅子上面靠着:“去紅心療養院。”
墨翔天現在就在紅心療養院裡面療養,墨司南已經推遲了半個月的時間去看墨翔天了,今天正好過去看他。
從車上下來墨司南把外套穿上,黑色的羊絨大衣穿好,墨司南朝着裡面走去,到了裡面墨司南沒有多久看到正在輪椅上面坐着發呆的墨翔天。
門關上墨司南把黑色的手套摘下來,握着走到站在一邊看着墨翔天。
墨翔天身後站着一個年輕人,年輕人二十幾歲,長得眉清目秀,看到墨司南頗感意外,跟着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和他在一起呆一會。”墨司南看了一眼那個人,衣服是白色的,胸口掛着義工的牌子,說明這個人是義工。
義工是最喜歡仗義的人,看到墨司南像是個黑幫老大一樣站在那裡,當然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