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物……”畏懼滿分的男人只能硬生生吐出兩個字。
尹凌澈勾脣淺笑道:“我和安安不是怪物,要怪只能怪你,擅自觸到我的底線。”一記迴旋踢將男人踹飛一段距離。
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寒氣,一步一腳印朝着男人靠近。
“你該爲你說過的話負責。”一手摁住男人的腦袋,狠狠往牆壁那撞去,一次又一次,儘管手裡的男人已經死了,尹凌澈還沒有停止下來。
琥珀雙瞳早被猩紅佔據,滿臉陰森,被怒氣控制了理性,已經不受控制。
上官雲閒看着這種場面,慢慢往顧安安的方向挪動。
“額……顧安安,你是不是要去做點什麼呢?”再這樣下去,這牆怕會被凌澈給弄塌了。
顧安安揉着手指,撅着手指淨是不滿的說:“爲什麼?”
“……”這哪還需要理由。
“明明是尹凌澈搶了我的活兒,還說要他親自動手,我爲什麼要阻止他呢?”擡眸看了看那邊的情況,顧安安一臉平靜的說。
彷彿這種事情,經常能看見,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這是三歲小孩嗎?爲了這種事情鬧彆扭也太那個了吧。顧安安,你好歹給我看看情況再說話,再這樣下去,凌澈真的會被送進精神病院的。”
渾身散發出高壓寒氣的顧安安旋轉着手中剩餘的手術刀,昂起頭來笑着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頂多我去精神病院把尹凌澈帶回來不就得了嗎?”
“話說,上官雲閒你竟然敢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看來不得不把你解剖,看看你身體裡的構造是不是跟平常人不一樣。”
上官雲閒眨了眨眼,立馬合上嘴巴乖乖不懂。
再說,他就真的要成爲標本。
尹凌澈的行爲造成強烈的動盪,待在裡面的人,除了尹天耀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尹清歡和尹清樂攙扶尹老爺子趁機逃了出去。
“尹凌澈,夠了!”顧安安深呼吸一口氣大吼道。
只有她的聲音才能傳入尹凌澈的心坎裡,渾濁不清的雙眸漸漸明亮起來,恢復理智的他松下手裡被毀了容的男人。
“安安?”
顧安安眼也不轉看着尹凌澈,朝後扔去手術刀,偌大的會場瞬間被尹天耀的哀嚎聲覆蓋。
“尹凌澈,你手臂受傷了?”
“輕傷而已。”尹凌澈輕輕舔舐着傷口,卻不料這舉動竟能觸動顧安安的心,待他擡起頭,眼前的小女人早已經臉紅耳赤,僵硬站在原地。
察覺到顧安安的心思,尹凌澈邪魅笑了笑,指尖撫過她的臉龐落在下巴擡起:“等回家了,我會仔細幫你舔傷口的。”
顧安安一手推起他的腦袋,紅着臉說:“誰準你舔我傷口的。”這混蛋!
“我不舔你傷口,你來舔我的。”
尹凌澈逗弄顧安安到了樂此不疲的狀態,完全沒注意到正在痛苦哀嚎的尹天耀,望着貫穿掌心的手術刀,強烈的不甘心再度來襲。
“不,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尹家的家業由我尹天耀來繼承,怎麼可能讓給你們這些傢伙呢?”他纔是尹家的長子,尹家的一切都應該屬於他。
顧安安靠着尹凌澈看着自言自語的尹天耀,說:“我們該拿這傢伙怎麼辦?”
“由得他自生自滅。”
顧安安點了點頭,也不願意爲尹天耀髒了自己的手,“我去拿回我的手術刀。”
到尹天耀面前一下子將手術刀抽出,無視傳入耳邊的哀嚎聲,轉身準備回到尹凌澈身邊時,一道強力拉住自己。
漆黑的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瘋狂的笑聲響遍雲霄。
“顧安安,這是你咎由自取的後果。”尹天耀睜着眼,猙獰的面孔上下顫動着。
無視掌心的鮮血與痛楚,就這樣摁住顧安安的肩,落下鮮紅印記之餘還能激怒尹凌澈。
與想象中的不一,尹凌澈以平淡的目光看着尹天耀,張嘴問:“你想怎樣?”
他平靜的態度倒是讓尹天耀愣了愣,這不應該是他該有的態度。
心愛的女人命懸一線,尹凌澈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呢?
命懸一線這四個字並非體現在顧安安身上,而是尹天耀身上。
但本人去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局面當中,還真是愚蠢到可憐的地步。
“哈哈哈哈。”尹天耀仰頭大笑,“尹凌澈,你終於要對我投降了嗎?也對,你除了跟我投降也沒別的辦法。”
尹凌澈挑着眉,目光凌厲看着尹天耀,他投降這幾個字,怕只會出現在這貨的心裡。
“尹凌澈,你撿起腳邊的槍。”尹天耀命令道。
看了一眼的他毫不猶豫撿起腳邊的槍,旋轉了好幾下緊拿着,打開一看發現裡面存有一顆子彈,不過也夠了。
“現在我要你拿搶抵着自己的腦袋。”
尹凌澈緩慢舉起手裡的槍,對準的並非自己的腦袋,而是尹天耀的腦袋。
“你,你這是瘋了嗎?尹凌澈,別忘了顧安安在我的手裡,你敢輕舉妄動,我就讓她死。”尹天耀的鎮定漸漸變得瘋狂慌亂。
槍口不斷逼近顧安安的太陽穴,戳得她生疼,然而陷入了混亂的尹天耀毫無敏銳,連顧安安與尹天耀暗藏的殺氣也感受不到。
“尹凌澈,快把你的槍放下。”話吐了出來,尹天耀拉過顧安安在身前,那她作爲掩護。
只要有顧安安在手,尹凌澈絕對不敢開槍,顧安安現在對於自己來說無異於是最好的擋箭牌。
食指扣下扳機,暗沉的雙眸掠過陰鷙的冷光,緊抿着脣,一言不發看着尹天耀,槍口準確對準他的腦袋。
像這種事根本不算困難,要射殺尹天耀,輕而易舉。
“尹凌澈,你真的是瘋了嗎?你真的一點都不管顧安安的死活?”眼前的男人究竟懷着怎樣的想法,尹天耀已經無法猜出。
顧安安輕輕一笑,堅定的瞳光不斷溢出。
“尹天耀,你以爲你真的可以掌控一切嗎?尹凌澈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弱男人,而你更加不能將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你輸了,早就輸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