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上前利索的小手旋轉好幾回,散開的手術刀刺入殺手的身體,全都沒有避開要害,連同心臟的位置也穩穩插着匕首。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濺起了沙塵。
利索將手術刀拿回來的顧安安找了乾淨的東西將沾染其中的鮮紅抹掉,怎麼可以讓這種骯髒的血液玷污自己的寶貝手術刀呢?
或許是太久沒有使用它們,隱約感覺它們有點不開心呢。
顧安安的身後令安迪大吃一驚,這個女人一個人絕對能夠抵擋這裡一百多個殺手,已經有二十多人被擺平,而他才解決了那麼幾個人。
狠力的一踢直接將馬車弄得搖搖晃晃,眯了眯眼極度不悅的說:“吉倫希爾,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
明明外頭總是想起哀嚎的聲音,這傢伙怎麼還能待在馬車裡悠閒自在的睡着呢?
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讓他醒過來?
事實上,他早就醒了。
從顧安安說她一個人能夠對抗那羣殺手開始就已經醒了。
“你不是說你一個人可以對付這裡所有人嗎?我怎麼好意思搶你的風頭呢?”泛着輕笑的聲音不急不慢從馬車裡傳出來。
“呵呵,我確實是可以一個人對付這裡所有人,但你別忘了,安迪不是。”
也不知道這羣殺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竟然一個個都衝着安迪,彷彿要將安迪置之死地後將他的頭顱帶回去給瑟爾看作爲交差工具。∽↗筆∽↗癡∽↗鈡∽↗文
明明瑟爾想看見的是自己跟吉倫希爾的屍體。
他們是不是把任務給記錯了呢?
終於從馬車裡出來的吉倫希爾毫不猶豫出手幫助安迪,目睹他的出現,圍堵安迪的殺手們纔有一部分去圍堵他,只有顧安安獨自一人站在一旁,幾乎沒人過來動她。
收起手術刀的她雙手抱胸一臉不悅的跺着腳。
看着那兩人打得異常火烈的情景,忍不住說:“喂,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怎麼一個個都不來圍攻我呢?”
“……”
吉倫希爾與安迪面面相覷,冷汗滑落下來不吭聲繼續對付衝過來的殺手們。
顧安安的身手這麼厲害,衝一個死一個,衝兩個死一雙,誰還敢往她哪裡衝呢?寧可先把吉倫希爾跟安迪給滅了再繼續對付她,也不願意一下子全滅。
受不住的顧安安只能衝上去將這羣傢伙一個個給踹飛,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橫屍遍野,哀嚎的聲音倒是成了黑夜裡最爲明顯的聲音。
“你們這羣傢伙真是不將我放眼裡。”
拎起尚未死絕的殺手,瞪大了眼睛怒視着:“是不是瑟爾命你們過來的?如果不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我能保證你會跟着其他人一起到下面作伴。”
重重嚥下一口唾液的殺手爲了自保很沒職業操守將瑟爾吩咐的事情通通說出來。
“他付了一筆錢說必須將顧安安和吉倫希爾的頭顱砍下來。”
“還說絕對不能讓他們到達東方國。”
“哦?”顧安安笑眯眯靠近殺手,“竟然連這種話也說了,看來你所在的組織跟瑟爾的關係還挺密切的。”
汗流不止的殺手哽咽道:“瑟爾是組織的頭號貴賓,只要是他要求殺掉的人都必須殺掉,否則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至於這嚴重的後果究竟是如何便不得而知。
接收他的任務這麼多回從來一回失敗過,這還是第一次。
至於這所謂的後果,顧安安隱約猜了出來,溫柔無比的笑着鬆開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深感懷疑的殺手走幾步轉頭看幾眼,確認沒人跟上來才飛奔而去。
“顧安安,你真的要放他離開?”
明明毫不留情將其餘的殺手給滅掉,如今卻放掉苟延殘喘的一人,這種做法很不明智。
吉倫希爾萬萬沒有想到瑟爾竟然會跟這種殺人組織有關係,更想不到的是他已經是貴賓,看來之前塔瓦度裡的皇室貴族之所以會無緣無故丟了性命,多半是他所爲。
而丟了性命的人應該都是不願意支持他成爲塔瓦度的新國王。
“我有答應放他離開嗎?”顧安安眨了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我只是答應不讓他跟其他人一起作伴,沒說過不取他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這殺手顧着逃走加上滿心的恐懼導致沒有足以到插入他心臟的匕首呢。
真是可憐呢。
安迪與吉倫希爾對視一眼,深深感受到這女人的恐怖性,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睡了。”舒展筋骨後的顧安安感覺特別的疲倦,打了打哈便回到馬車上睡覺,絲毫不在乎這附近橫屍遍野。
“我們是不是帶了個定時炸彈出門呢?”
“希爾,我想我應該跟你好好談一談,顧安安她不會把東方國給摧毀了吧?”安迪重重抓住吉倫希爾的肩膀,渾身上下盡是透出強烈的寒氣。
“額……我想應該……不會吧。”遲疑了半分回答的吉倫希爾面對安迪的紅瞳的凝視,忍不住說出真話,“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在這兩個男人的心裡,顧安安已經被認定爲世界級的危險分子,簡直是到了非人類的境界。
真不知道尹凌澈以後要怎麼面對全世界,竟然把這麼恐怖的女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他也是彪悍的存在。
休息夠了之後便朝着東方國全速前進。
期待着好消息的瑟爾重力握碎杯子,眯了眯眼怒氣騰騰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任務失敗還好意思給我過來彙報?一個女人跟兩個男人,你們還不能搞定?”
“作爲殺手的你們究竟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要不是得知顧安安的身手厲害,就算派自己的人過去也無法討到半分的好處,原以爲讓這些殺手過去絕對能夠取掉他們的性命,竟然失敗了,這真是好笑。
從來沒有想過顧安安的身手竟然會這麼厲害,連對抗那麼多殺手就像是剁魚一樣來的輕鬆。
“請允許我們再嘗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