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舞臺上背對着透明的玻璃外的世界。
燈火通明的高樓星星點點的點綴在夜空當中,如星辰一般映襯着整個舞臺的背景。
“今天的一切是辛格爾先生爲了辛奈奈小姐和尹凌澈先生特別準備的一次晚宴,希望大家能夠喜歡。”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把話筒遞給了辛格爾。
而尹凌澈反倒是被留在了舞臺下面不遠的地方,位置不近不遠,剛好能夠被辛奈奈和辛格爾看到。
“辛奈奈和尹凌澈?”顧安安挑了挑柳眉看向舞臺。
辛格爾似乎心情很好,接過話筒的他笑容滿面的看着臺下的賓客開口說道:“今天這次宴會想必大家都知道是爲了給亞歐財團的尹凌澈先生接風洗塵,另一件事情就是小女和尹凌澈的喜事!”
明亮的光頭在金黃色的燈光下格外的晃眼,就連上官雲閒都被震到了。
喜事?那個辛奈奈從頭到腳壓根和尹凌澈一點邊都不沾,即便是剛剛辛格爾說了他的女兒相中了尹凌澈,但尹凌澈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點過頭,這種單方面的婚約如果也算的話,尹凌澈都不知道已經被結果多少次婚了。
“我說凌澈,你是不是要上臺和辛格爾那個傢伙說一聲?”上官雲閒很是好心的用胳膊肘戳了戳尹凌澈。
辛格爾自己自說自話還好說,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要是真的被別人誤會,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尹凌澈自己。
說不定人還沒回去就先被顧安安了結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先看一看現在的情況。”尹凌澈的聲音非常低沉,語調淡然,看向臺上的眼神卻冰冷的如同寒冬臘月。
令人發寒的氣氛在無形中擴散開來,尹凌澈神情冷峻的聽着辛格爾站在舞臺上面自說自話,眉宇間甚至隱現一股嗜血之氣。
上官雲閒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才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靠的比較近的幾個所謂的客人。
如果不仔細看,上官雲閒還真沒有發現他們這幾個似乎從一開始他們進來到現在都一直呆在他和尹凌澈的身邊。
尤其是邊上那位帶着奇怪帽子的女士,上官雲閒還以爲只是一個尹凌澈的崇拜者,卻完全忽略了她跨在腰間的小腰包足夠塞進一把小型手槍。
當所有人都向着舞臺上面聆聽辛格爾長篇大論的時候,他們幾個人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尹凌澈和自己的身上。
看來這些人就是辛格爾一早就安排好的殺手吧?
爲的就是在尹凌澈不同意的時候,短時間把他制服住。
難怪辛格爾能夠在舞臺上面如此肆無忌憚的信口開河,也真是難爲他想要嫁女兒真是想瘋了。
“看來,你給辛格爾當女婿是當定了。”上官雲閒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脣角微微的勾了勾,絲毫沒緊張的意思,反倒忍不住揶揄了尹凌澈一句。
難得在商場上能夠有人讓尹凌澈的臉色變的如此的難看,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上官雲閒。”冷不丁的,尹凌澈收回了看向辛格爾的目光,轉向上官雲閒。
頓時,上官雲閒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想辛格爾應該不止喜歡一個女婿……”
“……”
果然,和尹凌澈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要嘴賤,否則分分鐘被KO。
站在距離舞臺比較遠的顧安安聽着辛格爾的演講,又望了望站在舞臺附近的尹凌澈。
原本還指望這個傢伙在辛格爾說話的時候出聲糾正這個禿頭的話,沒想到這貨竟然就如此無動於衷的站在邊上。
現在顧安安終於明白爲什麼尹凌澈那個傢伙不讓自己來這裡了,恐怕是擔心耽誤他成爲辛格爾的女婿吧!
“你認識尹凌澈?”
安易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再看看顧安安的小手,原本捏住的高腳杯頃刻間就被她碎在了掌心裡。
白皙的小手伸展開,高腳杯的碎片一片片的從顧安安的長心中落在了地上。
“不認識。”冰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晶瑩透亮的黑眸中,殺氣一閃而過,冷冷的看向安易,旋即眉眼中蘊顯出一絲笑意說道:“不過你和他確實長得挺像的。”
安易的眉頭再次微微的一蹙,看向顧安安,對於她前後不一的兩種性格覺得很是有意思。
“哼,不要以爲你這麼說話,我就會忘記你剛剛弄髒我衣服的事情。”安易說着,脣角的笑容就緩緩的勾勒了上來。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因爲辛奈奈的存在,安易幾乎對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態度,那就是麻煩!
除了用自身的勢力去壓迫別人,女人似乎就沒有什麼好的地方。
若要是以往遇到不識趣的女人,遇到自己發飆的情況,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而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讓自己對所謂的女人又多了一層感覺,那就是夠辣!這樣野性難馴的女人不由得讓安易有種想要讓她俯首稱臣的衝動。
如果只是當個寵物帶回去,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糾結一件破衣服的事情。”顧安安舌尖在下脣上一舔,眼中嗜血光芒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伸出她的利爪要了安易的命一般。
如此的危險卻讓人又覺得欲罷不能。
安易雙眼微微一眯,挑釁的笑意就掛在了脣角:“我安易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你既然弄髒了我的衣服,那麼你的小命就是我的。”
笑着的脣角卻上揚着冷漠的弧度,安易輕挑額頭細碎的流海看向顧安安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最好是現在就選擇活着跟我走,還是死在這裡?”
“我選擇讓你今天吞回你說過的所有話!”顧安安微昂着白皙的下巴,妖嬈的脣角綻放在脣角,絲毫沒有被安易嚇到的樣子。
“很好,我喜歡。”安易凌厲的眸子猝然變寒,猶如惡魔般的寒冽眼神和冷酷氣勢驟然間在整個會場擴散開來,完全不理會周圍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