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寧靜異常,就連高臺之下亦是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隨意亂動,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一襲白衣之上。
南翩翩臉色慘白,往後退了兩步,眸子裡流露出絕不可能的目光。
“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
獨孤聿沒有看南翩翩,而是走上前,伸出手抱住了那一襲白衣,雙手抱得很用力。
他不是第一次抱楚憐玉,卻是第一次抱得如此認真!
獨孤聿什麼話也沒說,抱着楚憐玉徑直回到東宮的梨花苑,他剛把楚憐玉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囚身心和獨孤辰得知消息就趕了來。
當看到楚憐玉靜靜躺在牀上那一刻,囚身心和獨孤辰都沒有忍住,直接淚奔。
囚身心撲到牀上,哭成了淚人。
“公主,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囚身心破涕而笑,略顯狼狽。
而獨孤辰雖然沒有像囚身心那般哭得傷心,卻也是眉頭緊鎖,看到牀上的楚憐玉,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醜女人,你怎麼還在睡?快點醒來吧!你答應過要陪我放大風箏,卻一再食言,讓我如何再信你?”
牀上躺着楚憐玉沒有半點反應,獨孤辰突然轉身拉着獨孤聿說道:“皇兄,你有辦法救她對嗎?你一定有辦法?”
獨孤聿搖了搖頭,若是他有辦法,又怎會讓夜神魅將楚憐玉帶走?不過現在看來,就算夜神魅昨夜將楚憐玉送回,大婚依舊無法舉行,除非,他真的如囚身心建議那般,代嫁。
只可惜,事已至此,說再多也只是枉然。
世人皆知他今日與南翩翩大婚,而非楚憐玉,現在,南翩翩成了獨孤聿名義上的妻。
獨孤辰不敢相信,也不願意接受,“不,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皇兄,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囚身心拉住了獨孤辰,“王爺,屍毒並非一般的毒,只有死人才會長屍斑,太子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解不了這屍毒。”
“可我卻醒過來了呀?”獨孤辰幾乎是嘶吼道:“難道你們都騙了我?”
囚身心立馬解釋道:“當然沒有。”
她心下一凜,獨孤辰的屍毒突然就沒了,一定是有人爲她解了屍毒,可那個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夜神魅?夜神魅能解屍毒?可他爲何要騙她呢?
囚身心忽地站了起身,“我要去一個地方!”
獨孤聿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解藥。”囚身心語氣堅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找夜神魅。
獨孤聿道:“可夜神魅說過,只有無妄之水纔可以解屍毒。”
“那我就去取無妄之水!”
獨孤聿眸子一暗,“無妄之水若是這麼輕易就能得到,長空無痕早就回來了,又怎會等到現在?”
囚身心咬了咬牙,“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一定要去!太子,心兒自知身份卑微,但還是希望你能照顧好公主!”
倘若囚身心要離開,獨孤聿根本就無法阻止。
囚身心去意義絕,獨孤聿看了看靜靜躺在牀上的楚憐玉,忽地在牀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