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一路死死的拽着楚憐玉的胳膊,東張西望的看着四處的景象。
長廊裡,貼着喜字的紅色宮燈一個接着一個,而長廊之外,則是漫無邊際的夜色。
一陣風過,宮燈都飄了起來,彷彿湖面飄過的那些宮燈,七彩不由得再次更加用力的握緊了楚憐玉的手。
楚憐玉下意識的說道:“不怕,不怕!”
當她說出這句話時,錯愕的擡起頭看了一眼七彩,看到七彩那擔驚受怕的小眼神時,她再次拍了拍七彩的手。
那一刻,楚憐玉的腦子裡有極其強烈的要保護七彩的想法。
好像她就該保護七彩,不讓七彩受到任何傷害。
楚憐玉和七彩就這樣相互扶持着一步步向前走去,不管前面會遇到什麼,發生什麼,她都必須走下去!
哪怕前面是死路,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也要一探究竟!
七彩挽着楚憐玉的胳膊,很是輕車熟路,對於這種感覺,楚憐玉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似很多很多年以前,她和七彩就是這樣挽着胳膊走路。
又好似很多很多年以前,她和七彩走過同樣的路。
“七彩,我們,真的認識嗎?”楚憐玉脫口而出,那種感覺來得太強烈,她無法忽視。
七彩有些驚訝,‘啊’了一聲,然後咯咯一笑,“當然認識啦,七彩就認識主人和仙尊,不對,還有那個人間帝王叫什麼來着……”
七彩想了想,她咬着手指頭,忽然一跳,喜道:“就是在湖邊的那個男子。”
楚憐玉柳眉一挑,“湖邊?你說的可是獨孤聿?”
七彩點了點頭,“可是其他人都叫他太子,原來他叫獨孤聿呀!”
楚憐玉疑惑了,難道前世的她和獨孤聿也有瓜葛?
她愁眉深鎖,眸眼間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七彩咬着手指頭,忽地又問道:“主人,你爲什麼要喂他喝下無妄之水啊?無妄之水是仙尊從無妄之境取回來的,可不容易了捏。”
楚憐玉一愣,“他,他是我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她不想過多的解釋,逝者已矣!說太多不過是徒添傷悲罷了!
七彩歪着腦袋,依舊是一臉的不理解,“可是,他已經死了呀,死了很久了。”
七彩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宮燈,忽地又問道:“爲什麼人死了之後要躺在水裡呢?”
七彩的話讓楚憐玉神經一緊,“你說什麼?你說辰兒落水前就死了?”
七彩自顧自的疑惑着,“爲什麼人落入水裡會是那樣的呢?難道不知道掙扎嗎?爲什麼他不掙扎?對了,主人,我看到了,有一條蟲子。”
楚憐玉被七彩的話搞得神經緊繃,“什麼蟲子?”
“一條很大的蟲子,在他的身體裡爬來爬去。”
楚憐玉瞪大了眸子,“你說你看到了一隻活着的蟲子在辰兒的身體裡遊走?”
七彩點了點頭,“是啊!七彩本想把那隻蟲子抓住,然後吃下肚子裡,可是那隻蟲子進入了他的身體,主人這麼喜歡他,七彩也不忍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