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再次愣了,獨孤聿要找畫師給她畫像?
獨孤聿倘若真的大張旗鼓的將她的畫像給貼了出去,那她豈不是又被推到風尖浪口之上?
獨孤聿,你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楚憐玉心中一番思量,淺笑道:“這的確是一個好法子,可夭夭卻認爲,有些不妥。”
獨孤聿劍眉一挑,“哪裡不妥?”
楚憐玉頭一低,“哥哥曾告訴我,不能輕易將自己的年齡告訴陌生男子,更不能隨便讓陌生男子看到我的容顏,可聿你卻要將我的畫像貼到滿大街,哥哥若是知道了……”
楚憐玉話還沒說完,獨孤聿卻是笑了,他握住楚憐玉的手,柔聲說道:“夭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非要把你的畫像貼到滿大街,而是交給出去找你哥哥的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快速找到他,不是嗎?”
獨孤聿都這樣說了,楚憐玉自然不能拒絕,她嘴角動了動,牽強的笑了,“好!”
獨孤聿的速度很快,第二天的時候就找來一個畫師。
楚憐玉等在梨花苑,當那畫師走進梨花苑的時候,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獨孤聿對着楚憐玉溫文一笑,“夭夭,這就是我找來的畫師。”
楚憐玉將畫師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那畫師觸及到楚憐玉的目光時迅速低下了頭。
畫師是獨孤聿找來的,楚憐玉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獨孤聿道:“那就開始吧,還不知道要畫多久呢。”
春花秋月站在一旁,迅速回屋搬來板凳。
那畫師什麼也不說,也不看楚憐玉,只是埋着頭,似乎有意避着什麼。
獨孤聿道:“夭夭,我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且讓他爲你畫像,晚些時候我過來找你。”
楚憐玉盈盈一笑,“好!”
獨孤聿一走,楚憐玉繞着畫師走了三圈,畫師道:“姑娘請先坐下!”
楚憐玉就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那畫師要爲楚憐玉畫像,自然要看她的臉。
看到她的臉,難道會目光相撞。
當楚憐玉與他目光相撞的時候,恍然有種在哪裡看到的感覺。
楚憐玉問,“我們在哪裡見過?”
這畫師身穿一襲青衣,手執毛筆,長髮鬆鬆垮垮的綁在後面,青衣寬大,看起來有些寥落,又有些衣袂飄飄。
畫像溫文一笑,“我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到如姑娘這般絕美的女子,又怎麼會見過?”
“你叫什麼?”楚憐玉並不相信他的話。
“柳岸!”柳岸,在醉夢樓的那個男子,如今容貌全變,就連聲音,也是大相徑庭,楚憐玉自然聽不出來。
況且楚憐玉在醉夢樓只知他信柳,並不知道他叫柳岸。
一時之間,楚憐玉不知道還能問些什麼。
柳岸倒是有些無所謂了,好似沒什麼可隱藏的。
他笑了笑,又道:“姑娘不像似宮中之人。”
楚憐玉點點頭,“我本就不是這裡的人。”
“那姑娘爲何留在宮中?”
柳岸的話,總是話中有話,楚憐玉並不敢回答得過快。
當春花秋月聽到男子說他叫柳岸的時候,皆面露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