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臉色再次變了變,難怪當她指着醉仙樓的時候,柳岸會是那樣的反應,原來這醉仙樓是他開的。
只是他一個畫師,爲何要開酒樓?
他不爲名利,不爲錢財,卻在熱鬧喧譁的蒼城開一個酒樓,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是爲了打探皇宮內外的消息?畢竟酒樓和風月場所可是打探消息而不二選擇。
楚憐玉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沒想到你安排得倒是挺周到的。”
“只要公主高興就好,柳某尚有一事不明,公主好不容易重新歸來,爲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是說這就是公主的真面目?”
“這與你而是沒有半點關係!”
柳岸已十分肯定,縱使楚憐玉再怎麼否認,也無事於補,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承認。
柳岸點點頭,“公主說得對,公主的容貌與我是沒有半點關係,可是和藍水兒卻是緊密相連,難道公主對自己的母妃就一點也沒興趣?”
“你找我來,難道就爲了聊我的母妃?”
“公主不願?”
“不是不願,只是逝者已矣,多說無益,不過是徒添傷悲罷了,生者理應自強不息,我相信就算我母妃在天有靈,也不希望我因爲思念她而頹敗不堪!”
楚憐玉說得合情合理,柳岸卻道:“倘若你母妃尚在人世,公主也沒興趣知道?”
“什麼?”楚憐玉一激動,再次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藍水兒十幾年前就死了,又怎麼可能還活着?
但柳岸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不是隨口一說。
“公主不信?”
“證據?你說我母妃還活着,那她在哪?”
然而就算楚憐玉見到了藍水兒,她也是認不出來的,畢竟她並沒有真的見過藍水兒,她也不是藍水兒真正的女兒。
血濃於水,親人之間的感應,在她和藍水兒之間,都不會有!
“要找到藍水兒,一切都得靠公主你!”柳岸一字一句,說得十分用力。
楚憐玉再次錯愕的張大了眸子,“靠我?”
“對!就是你!只有你才能找到藍水兒!”
“我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你是藍水兒唯一的女兒,你和她密不可分。你是她心中永遠的牽掛,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只要聽到你的消息,定然會按耐不住,主動找來!”
楚憐玉忍不住笑了,“難道半年前我被架在高臺之上,要被處以火刑的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嗎?她若真的還在人世,知道我要被人燒死,又怎會無動於衷,甚至都不曾出現過?”
楚憐玉的反駁也不是沒有道理,但這些柳岸早就想過,“或許她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楚憐玉再次笑了,“既然如此,那你還說什麼要靠我將她引出來?她若在真的尚在人世,她若想我,念我,就會自己出現,哪裡還需要我主動找去!”
柳岸竟被楚憐玉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眸子一低,沉思了一番,暗暗笑了笑,早有準備的他險些被楚憐玉給繞了進去。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