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以前一直是風雲喚的手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受到萬人崇拜。哪裡遇到過這樣的浪子輕薄?
她臉色一黑,“哪裡來的浪子?你若繼續口無遮攔,就莫要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那男子朗盛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張狂,囚身心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讓開!”
那男子一回頭,“我爲何要讓?”
“你擋了我的道!”
“呵!”男子一聲輕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何曾看到過這是你的道?還是這條道上寫了你的名字?”
“你……”囚身心跳上了馬車,“我們還要趕路,沒工夫跟你瞎扯淡!你若不讓開,傷到哪裡,可怨不得我們!”
囚身心對馬伕使了一個眼色,“走!”
楚憐玉見勢不對,這男子敢躺大路上,想必並不簡單。
更何況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定是有所圖謀。
“公子若是想喝酒,何不找一顆大樹底下喝更有興致?”
楚憐玉的聲音猶如出谷的黃鶯一樣好聽,淡而雅,清亮卻又不俗。
那男子看向楚憐玉時眉飛色舞,他拍了拍手,“好,好!姑娘好想法,只是不知可否邀姑娘共飲一杯?”
楚憐玉的心咯噔一下,身子一怔,心中暗暗想道:“莫非這男子是衝着她來的?”
可她確信並不認識這個男子,更談不上有何過節。
囚身心冷聲拒絕道:“當然不可以!你沒看見這位姑娘身嬌體弱的,不能喝酒嗎?”
男子嘴角一勾,“這位姑娘尚未說話,你又怎知道?還是你也想陪我喝一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這麼兇巴巴的,萬一我正在喝酒,被你這麼一兇,嗆到了可難受了。”
男子掩嘴偷笑,氣得囚身心差點上前打一架。
楚憐玉拉住了囚身心,搖了搖頭,“心兒,此人有備而來,不可中了他的激將法!”
囚身心雖然不願聽從楚憐玉,但楚憐玉說得對,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險些被這男子衝昏了頭腦。
囚身心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公子若要尋人喝酒,找誰都可以。可我們正在趕路,恕不奉陪!”
那男子說道:“相逢即是有緣,這路上行人本就不多,像你們這樣的美人更是難求。美人就這麼不肯賞臉?”
囚身心將目光轉向了楚憐玉,竟讓楚憐玉決定。
楚憐玉先是一驚,隨即恢復了平靜,“這男子來歷不明,更不知道他的意圖,他的酒更是不能隨便喝。心兒,倘若我真喝了他的酒,你也萬萬喝不得。”
囚身心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小心些。”
楚憐玉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走到男子面前說道:“倘若公子執意要跟我喝一杯,那我就卻之不恭。只是天色不早了,我們尚在趕路,就不能陪公子去別處喝酒,就在這喝一口,可好?”
那男子眸子一轉,思考了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詩情畫意的地方配上你這樣的美人兒飲酒,纔算是不負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