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頗爲無奈的問道:“心兒,你究竟是誰的人?”
被楚憐玉這麼一問,囚身心自然不敢再幫獨孤聿說話,“心兒自然是跟公主站在一條戰線上的。”
楚憐玉有些歉意,“心兒,有你在身邊,是我的福氣。”
囚身心不好意思道:“公主,能保護你,留在你身邊,又何嘗不是心兒的福氣呢?”
楚憐玉又道:“這幾日柳岸可有找過你?”
楚憐玉再次提起柳岸,囚身心不得不再次有了疑心,柳岸究竟隱瞞了什麼?
爲何楚憐玉會屢屢提起柳岸?
“公主爲何突然提起柳公子?”
楚憐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牀上的五色花鈴,立馬俯身拿了起來。
囚身心疑惑道:“公主,五色花鈴不是一直戴在你的腳上嗎?”
楚憐玉道:“我本想將它還給聿。”
囚身心一臉疑惑,“可這是辰兒送給你的。”
楚憐玉自然也知道,但五色花鈴事關重大,她猶豫是否要將五色花鈴的事情告訴囚身心。
倘若楚憐玉說出五色花鈴,勢必要扯出藍水兒。
雖然囚身心不說,但楚憐玉已察覺到囚身心和柳岸之間關係並不尋常。
“心兒,我之所以將五色花鈴還給聿,是因爲柳岸想從我這裡拿走五色花鈴。”
囚身心頗爲震驚,“他,他要五色花鈴作甚?”
楚憐玉深吸了一口氣,她無法對囚身心繼續隱瞞下去,只好如實道來。
“柳岸說我的母妃藍水兒尚在人世,五色花鈴可以找到她。”
囚身心錯愕的張大了嘴巴和眼睛,她搖了搖頭,“不,不可能!”
“我也以爲不可能,但潛意識裡希望母妃還在。”
“公主,蘭妃娘娘十六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損了,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楚憐玉淡淡回道:“我知道。可你相信柳岸嗎?”
囚身心一時語塞,她思量了一番方纔回道:“心兒與柳公子不過見了幾面而已,縱使他才華橫溢,畫功了得,可我們並不是朋友,連朋友都不一定可信,何況是一個陌生人?”
“你和他,真的不認識?”楚憐玉歪着腦袋,斜視着囚身心,她希望囚身心如實而說,就像她一樣,坦誠相待。
楚憐玉又道:“其實這件事情我早該告訴你纔對,但我不希望把你拉扯進來。你我二人在蒼國的皇宮裡相依爲命,曾發誓要坦誠相待,心兒,曾經的誓言,可還作數?”
囚身心愣了好一會,她一臉內疚的垂下了頭,“對不起,公主。柳岸,我和柳岸,認識。”
“你們認識了多久?”楚憐玉並未想過要追究什麼,畢竟每個人有自己的交友圈,她無權限制。
“很久,在我們都還是小孩的時候,那時候,他救了我,倘若不是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我。”
楚憐玉頗有興趣的問道:“此話怎講?”
她只知道囚身心和柳岸認識,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人還有過這麼一段故事。
“在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大雪紛飛的日子裡。他給我了一個烤地瓜,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