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猶豫了一番,決定如實相告,“暫無。”
“不行,朕要去找皇后,玉兒,玉兒!”
獨孤聿說着便要從牀上爬起來,李德全勸說道:“皇上,你內傷嚴重,若是不好好臥牀休息,只怕會加重病情。”
獨孤聿閉上眼,一番掙扎之後,他還是不能沒有楚憐玉的消息。
“不行,朕一定要找到皇后。”獨孤聿對李德全說道:“扶朕起來。”
李德全萬般糾結,卻又不敢違背獨孤聿的命令,他突然說道:“皇上,林傲林統領已經去找皇后了。”
“林傲?他知道皇后在哪?”
“林統領說他知道,眼下皇上要先養傷,找皇后的事情交給奴才們就好了。”
獨孤聿不由得笑了,他笑李德全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更笑李德全壓根就不知道他所經歷的這一切。
他無法解釋清楚,也無從解釋,甚至沒有必要跟李德全解釋。
獨孤聿突然回想起潛意識裡曾見過南疆,南疆似乎還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他眸子半眯着,“南將軍可曾入宮?”
李德全搖了搖頭,“回皇上,沒有。”
獨孤聿意味深長的笑了,“朕受傷的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帶皇上回宮的侍衛就剩下南將軍以及南將軍的人。”
至於南疆有沒有將獨孤聿受傷的消息散佈出去,李德全也不知曉。
獨孤聿閉上眼,一番深思之後說道:“傳朕旨意,朕感染風寒,取消早朝五日。”
李德全頗爲驚訝,“五日?”
獨孤聿劍眉一挑,“五日後朕也未必起得來呀。”
李德全垂下了頭,默默的沒有繼續說話。
獨孤聿索性閉目養神,儘快恢復。
他心中頗爲不安,楚憐玉那被血色蔓延的雙眼,以及她眸子裡熊熊燃燒的殺意,讓楚憐玉變得不再像楚憐玉。
“玉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醉仙樓,囚身心癱坐在地上一座就是一個時辰。
七彩踟躕着走到囚身心身旁,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身體,“心兒姐姐,心兒姐姐,你,你怎麼了?”
囚身心目光呆滯,兩眼空洞沒有焦距。
七彩有些着急,楚憐玉昏迷不醒,囚身心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問什麼也不說。
自從囚身心和七彩將楚憐玉從密道里帶回到醉仙樓之後,囚身心就一言不發,盯着柳岸的屍體發呆。
七彩本就被嚇得不輕,許久才緩過神來。
“心兒姐姐,你不要嚇我,你,你到底怎麼了?你跟七彩說說話,好嗎?”
囚身心這纔有了點反應,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七彩雖然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但自然也看得出來囚身心心情不佳。
此時的囚身心好似萬念俱灰一樣,在她的眸子裡,只有一片死寂。
七彩急壞了,“心兒姐姐,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嗎?”
囚身心突然笑出了聲,“我最愛的人殺了最愛我的人,上天可真是夠折磨我的。”
七彩不明白囚身心話裡的意思,“心兒姐姐,你說,誰殺了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