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一陣嘶吼,兩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的手上,還拿着一朵蘭花,她看着蘭花手裡的蘭花再次苦笑。
“你說我像極了蘭花,你說我性子冷漠,可我的冷漠只對其他人。岸,你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像你寵我時那般寵我了。”
囚身心越說越傷心,臉上滑落的淚滴也越來越多。
哭着哭着,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沒關係了一樣。
而夜神魅一步步走近,囚身心也毫無反應,更是沒有半點察覺。
夜神魅一襲黑衣,東風撩起他的衣袂呼呼作響。
他面色冷漠,對於柳岸沒有半點同情可言。
“除了我,你不應該爲其他男人而哭。”
夜神魅睥睨的將囚身心掃了一眼,他那高傲的頭,冷傲的眼神,以及對眼前所有的不屑,發揮得淋漓盡致。
囚身心只是冷笑加苦笑,沒有任何迴應。
夜神魅又道:“你是我的人,一生只能爲我而哭,收起你的眼淚,本尊的人,是不會哭的。”
囚身心終於回神了,她緩緩擡起頭,嘴角一勾,冷笑道:“夜神魅,你沒有心,自然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
“他是咎由自取!”
“他是我的命!”
“你的命是本尊的。”
“你放屁!”
囚身心豁然起身,一時之間,劍拔弩張,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夜神魅似乎也沒想到囚身心會這樣頂撞他,一時之間,他的臉變白,變青,最後變綠,極爲難看。
“囚身心,你活膩了?”
夜神魅的聲音很冷,猶如來自地獄裡的修羅,充滿了殺氣。
囚身心高傲的仰起頭,“你最好殺了我,否則,就給我滾遠點!”
第一次,囚身心讓夜神魅滾,若是放在以前,夜神魅早就掐住了囚身心的脖子。
然而這一次,他並沒有這麼做。
夜神魅極力隱忍着心中的怒意,他擡頭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故意激怒本尊?”
囚身心眸子一掃,冷臉說道:“怎麼想是你的事情,怎麼做是我的事情。我管不到你怎麼想,那你也管不到我怎麼做。”
“你是在挑戰本尊的極限嗎?”夜神魅的語氣已有不善,那是一種隨時都會見血的壓抑。
囚身心低下頭,並不回答。
囚身心將手裡最後一朵蘭花放在了柳岸的墓邊,她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彷彿變成了一個木頭人似的。
出乎意料的是夜神魅這次格外有耐心,竟這樣沉默着和囚身心佇立了一炷香的時間。
囚身心終於動了動,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夜神魅在身後問道:“你要去哪?”
“我該去的地方。”
“你若是不想繼續待在楚憐玉身邊,大可回到本尊身邊。”
這約莫也是夜神魅第一次破天荒的,以一種沒有恐嚇的語氣和囚身心說話。
對於囚身心來說,她牴觸再次回到楚憐玉身邊,但又放心不下,此時的她,處於一種極度糾結的狀態。
柳岸對她,好似兄長,她的親人。
而楚憐玉,卻是她的恩人,待她恩重如山。
這兩個人都對她有恩,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