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進暗黑的巷子裡,眼前是一棟危房,政府說拆卻遲遲沒有拆的房子,裡面依然有着人住,有着亮光。
望着眼前的危房,沈樂樂的心沉了下來,跟着許皓走着坑坑窪窪的道路,差點被石頭拌倒還好許皓適時的伸手扶住了她。
樓房裡的漆的早已脫落,墻上的水泥都掉了下來能看見裡面的磚頭和鋼筋,樓梯只夠一人人的那樣窄。
許皓帶着她來到一家連大門都破爛破爛的門前,裡面的燈是亮着的,是那種昏暗昏暗的燈光,瓦數極低但很省電。
她看了看許皓,許皓眸淡淡的望着她,她知道這裡就是小燁的家,這裡就是他生活的地方,擡步,她邁了進去,裡面的空間還沒有他們家大廳大,只有一半小到可憐,而他們所持有的傢俱也是破破爛爛的。
或是聽見了腳步聲,一層布遮起來地方傳來的聲音:“你們都來過好多次了,我們會搬走的。”布被撳開,而她看見沈樂樂和許皓卻是愣了愣。問着:“你們是誰?”
她身材幹瘦,一身舊舊破破的黑衣,逢鬆乾燥的發臉色臘黃似乎是極度的營養不良。
“您是林燁的媽媽嗎?”沈樂樂問出聲
一聽見小燁的名字,她的眸閃了閃左右四下張望支支吾吾的回:“不,不是,你們找錯了,快走,我不認識你們。”說着,伸手將沈樂樂往外推:“走,快走。”
還不等沈樂樂反抗,裡面傳來虛弱的聲音:“孩子她媽,讓他們進來吧。”小燁媽愣了愣,無奈只好停下了的,眼裡有着絕望。
沈樂樂和許皓走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張牀,牀上一個面如柴骨的半老的人虛弱的躺着,而他的身上蓋着的是破破爛爛的被子。
他緩緩的問出了聲:“燁兒過得好嗎?”
“不好,他一點不好。”
聽見這個回答,他不意外點了點頭:“是我對不起他,沒有能力照顧他。”
沈樂樂閉了閉眸,輕輕的開了口:“他之所以過的不好,是因爲他想着你們,對他來說不是吃的好過得好而是能陪伴在你們的左右。”
牀上的他怔了怔,眼眶漸漸的溼潤了,隱隱的有些哭聲突然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小燁媽撲的上去給他順氣,而牀上的他急性的喘吸着,一口氣提不上來似的,渾濁的眸看着沈樂樂,手慢慢擡起,口裡呢喃着:“燁兒....”而後他的瞳孔放大,赫然口中吐了血而後暈倒在牀。小燁媽緊張的抱起他哭泣的大喊:“孩子他爸,你可別出事啊,你要是怎麼了,我可怎麼辦吶。”
沈樂樂早已手腳冰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許皓刷的一下走到牀邊扶起昏迷的小燁爸送至醫院裡,現在打120也不知道什麼能過來,還是他開車送去快的多。
沈樂樂這纔回過了神,幫着許皓扶住小燁爸一起送進醫院,小燁媽焦急一直在哭泣不止,本來她是想質問他們的,可如今她的內心只剩下淒涼,和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