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讓杜策來了興致,但杜紅箋畢竟是閨閣‘女’子,杜策雖有興致,卻多多少少的存在一點懷疑。
他的這個七‘女’兒真的是有辦法的?
拉好了杜氏,再討好了老侯爺,這杜府也就只剩下杜策一個主要人物了,雖然,她做了這事兒,不一定就能保證杜策對她刮目相看,甚至於寵她甚於杜於珊,但,關係都是細弱變化着的,她不相信這渣爹的心是石頭做的。
“我說七妹,你不要忽悠爹爹,爹爹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什麼風頭都讓杜紅箋給搶了,而且,自從先前那事兒後,指不定父親會如何想她,現下,杜紅箋竟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杜於珊止不住冷嘲熱諷的心,她迫切的想要看到杜紅箋出醜的畫面,那場景,一定很有趣。
杜策雖是和杜於珊一樣存着懷疑的心態,可,先下,不管是什麼辦法,他都是願意嘗試嘗試的,索‘性’,他急問道,“杜紅箋,你倒是說說是什麼辦法,我也想聽聽,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若是有用,我一定會重重的感謝於你。”
看着杜於珊臉上惡毒的恨意,杜紅箋笑了笑,道,“五姐,瞧你說的,我也只是想要爲爹爹分憂,我很久以前聽聞過這麼一個說法,不同的溫度會改變鼠類的繁殖速度,爹爹不妨試試,就用高於人體溫度一點,又不過於溫熱的溫度。”
杜策有了思量,蹙着眉頭道,“高於人的溫度,我這是上哪兒去找?難不成讓我把它放在被窩裡捂熱。”
杜紅箋又是一笑,指了指一旁的燭火,杜策頓時心領神會,拍了拍手掌,當下就要去嘗試,那樣子,果真有種迫不及待之感。
杜策這麼一走,杜紅箋也鬆了一口氣,正要離去,杜於珊搶先一步奔到她跟前,面‘色’‘陰’鬱,“你別那麼得意!”
杜紅箋面‘色’很是淡然,沒有一絲怒‘色’,悠悠的看着杜於珊,輕聲道,“你看出來我在得意,五姐,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五姐有功夫和我在這裡閒聊,不如回去看看六哥吧,我想,杜蘇養傷這段日子是非常難熬的。”
杜於珊越發‘陰’狠的看着杜紅箋,趙九重邁前一步衝到杜於珊面前,嬉笑道,“你不許欺負我娘子,你要是欺負我娘子,我,我就。”
趙九重似乎在想着懲罰人的法子,這模樣逗的杜紅箋一陣好笑,杜紅箋扯了扯他的衣袖,自己走了出去,趙九重見了,不跌的跟了出去。
“你身子好些了?”杜紅箋打量着趙九重,見他雄姿英發,俊朗照人,絲毫沒有託病在‘牀’的模樣,早聽聞那蠍子咬了他,但情況並不嚴峻這事兒,想來便是真的。
趙九重點了點頭,道,“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杜紅箋腳步一頓,回頭看他,“爲什麼這樣問我呢?”
趙九重委屈的垂頭,嘟囔道,“上次,你母親看我的眼神很是厭煩,而你也不理我。”
原來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傻子,她總不能告訴他,其實,全是因爲他的母親杜氏的原因吧。
見杜紅箋不答話,趙九重的面上止不住的失落,他嘟着嘴,道,“娘子,你把眼睛閉上,快閉上。”
杜紅箋雖是不解,但終究還是依了他的話閉上了眼睛,半響沒聽見他的聲音,她正覺得詫異,額頭上忽的有一抹柔軟靠來,杜紅箋呆愣了,直到趙九重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笑起來的時候,她方纔回神。
趙九重在親她,這個傻子在親她,一時之間,杜紅箋的頭腦有些脫線,半天,待她終於回神了,又是自己解釋着趙九重是一個傻子,趙九重只是一個傻子,或許這樣的親‘吻’,對於他而言,根本無關要緊。
趙九重見她沒有迴應,面上止不住的失落,“娘子,你不喜歡嗎,奼蘿說,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都會對她做親密動作的。”
原來是他的準夫人奼蘿教的啊,杜紅箋迎上了他眼裡的失落,只道,“對啊,我不高興了,往後你不要輕易親別的‘女’孩子,不然,她們非但會不高興,還會躲着你的。”
說了這話,她好似瞟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將先下說過的話語想了想,委實有種吃醋的感覺,可這趙九重不是一個傻子嗎,他能聽得出吃醋的感覺?
她心下不解,再將他繼續看着,這番,再看,他的眼裡也就只剩下了童真,她只暗想着或許只是她看錯了,一定是她看錯了。
這一趟出‘門’,好久不曾到老侯爺跟前請安了,她吩咐下人做了一些糕點,端了就往老侯爺書房去,老侯爺見她來了,面上全是笑意,道,“七丫頭,你來的正好,宮裡頭送了很多絹‘花’,你來挑上一挑。”
下人捧來一個‘精’致的盒子,從側邊一‘抽’,盒子裡的裝着的絹‘花’便顯‘露’出來,這絹‘花’甚是好看,即便是杜紅箋這種平日裡不喜帶‘花’之人看了之後,都覺心動。
趙九重拿了一朵嫩粉絹‘花’在杜紅箋髮髻邊上比劃,嘴裡還不忘絮絮叨叨的道,“好看,娘子,你帶着真是好看,就這朵吧,這朵‘挺’好看的。”
老侯爺一笑,也是點頭,“九重果真會挑,這朵確是很配七丫頭的。”
杜紅箋面上一笑,見了那滿盒子的絹‘花’,好似並未被選動過,心下詫異,只道,“祖父,其他姐妹們還未選過絹‘花’?”
“哈哈,你這丫頭,誰先來誰先選,你心裡有我這祖父,自然得先選。”
杜紅箋面上有些遲疑,這麼說來,果真是她先選的?這怎麼可以,杜紅箋有些猶豫,若是讓那幾個姨娘以及姐妹知道了去,還不知掉她們要如何的煽風點火。
老侯爺見杜紅箋面上並無半點欣喜之‘色’,詫異道,“怎麼了,你這丫頭難不成是不喜歡?”
杜紅箋搖頭,面‘色’誠懇,“不,祖父,我很喜歡,可,我最小,實在不應該先選,就讓其他衆姐妹先挑也是不遲。”她並未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可她相信老侯爺定然會想到那上面去。
老侯爺遲疑了,趙九重拿着那朵絹‘花’不放手,只道,“娘子,你看,這‘花’多麼配你啊,若是讓別人選了去,那你以後就沒了,你就先拿着吧,沒人敢說你的。”
趙九重竟在老侯爺面前喚她娘子,這委實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索‘性’,老侯爺也只是心領神會的道,“也罷,七丫頭,那我也就隨你了。”
從老侯爺書房離開後,趙九重就一直跟着她,好似對她不收絹‘花’之事好生介懷一般,半響都不曾開口說話。
經過柴氏房‘門’處,杜紅箋遇到了百里翹楚,只見得她髮髻之上那朵耀眼的絹‘花’很是觸目,杜紅箋看的一怔,這絕對比先前那盒絹‘花’裡的任何一朵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