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纔的事情熟是熟非,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寧白笙轉過身面對他,道:“還是王爺想讓凝香閣關門?”
最後這句,她的聲音很小,蘇西洛眼神不變,接道:“王妃誤會了,本王只是想說,既然大家這麼給面子,王妃一定會幫本王的,你說是嗎?”
他說得很輕鬆,可話裡的意思寧白笙也明白,聽他的,他就放過她,不然,他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你想怎樣?”
蘇西洛沒有說話,擡起右手一揮,他旁邊一個大漢便出列,走向白宴。
“在下夜寒,請姑娘指教。”大漢說完手伸向背後,大刀出鞘,寒光閃閃,向白宴劈去。
白宴空手對敵卻不落下風,旁邊不時有叫好聲傳來,隨着又一大漢的加入,白宴開始認真了起來。
直到蘇西洛身後四名大漢中的最後一名上場,白宴立刻處於劣勢。
她剛準備說話,從人羣中傳來一道男聲。
“許久不見,西郡王還是如此的風度翩翩啊!”
“讓開,讓開。”
“這誰呀,這麼大譜。”旁邊的人被擠擠推推,有的甚至摔倒,一時間場面有些躁雜混亂。
“不可無禮,都退下。”那道男聲又一次傳來。
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長相雖有些平凡,眼神卻很誠懇。
他的行爲舉止從容有度,透着絲絲尊貴,爲他平凡的長相憑添了些許別樣的氣質。
寧白笙知道這是誰了。
“西洛見過太子殿下。”
動手的人早已停下,人羣也漸漸散去,凝香閣裡,幻紗早已被驚動,此時也站在蘇西洛的身後見禮。
“郡王多禮了,想必這位就是郡王妃了。”太子對着寧白笙淡淡一笑,寧白笙垂眸還禮,卻沒有和蘇西洛站在一起。
太子只是寒酸了幾句話,便帶人離開了。
寧白笙也告辭離去,幻紗望着前方,微微蹙眉。
蘇西洛招了招手,道:“在看什麼呢?”端起香茗淡淡的品了一口。
幻紗轉身,秋水般的眸子注視着蘇西洛,道:“公子,王妃身邊那女子有問題,前不久我剛與她交過手。”
“哦?”蘇西洛放下茶杯,問道:“你覺不覺得太子殿下對本王的王妃很關注呢?”
幻紗一愣,轉身望着寧白笙遠去的背影,回道:“公子的意思是王妃和太子殿下……”
“去查一下。”
“是。”
“還有,說一說那個叫白宴和幻紗的故事……”
走出去不遠,白宴還在一路嘀咕道:“小姐,那是什麼人啊,竟然四個想打我一個,哼……”
“沒事就好。”寧白笙知道她並沒有受什麼傷,無奈的笑了笑,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封王的王爺,以後不可太過放肆。”
白宴吐了吐笑頭,道:“小姐心疼了,嘻嘻,不過小姐是不是認識太子殿下?”
寧白笙也在想剛纔發生的事,搖了搖頭,道:“我並未見過他。”
“那太子殿下剛纔的舉動也太奇怪了吧?”白宴歪着腦袋,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
寧白笙平靜的向前走去,道:“是啊,別人也是如此認爲的吧!”
兩人本來是想在外面買點東西回去,這下倒好,發生了這麼多事也沒興致再逛了。
回到府裡,寧白笙第一件事便是吩咐白宴,“這一個月所有的事情交給阿九去做,你不要再出去了。”
“那我幹嘛?”
白宴嘟了嘟嘴,甩了甩頭髮,她好想呆在外面啊。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聲音,“小姐,夫人請您去前廳吃飯。”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寧白笙走了出來,外面站着的正是夫人下午送來的一個嬤嬤,只見她低垂着頭站在遠處,身子有些斜,看到她的動作,寧白笙對白宴示意了一下,白宴不樂意的撇嘴,她纔不想調教這些笨蛋呢。
“老夫人可在?”
嬤嬤趕緊回道:“是,夫人正陪着老夫人,就等小姐過去了。”
“你先下去吧。”
來到正廳,寧白笙望着圓桌上的衆人,平靜的走了進去。
“笙兒來了,來來來,過來坐我旁邊。”
“是,祖母。”寧如霜和如今的當家主母花氏本來各坐一邊,如今老夫人讓寧白笙過去坐她旁邊,卻是沒了位置,寧如霜只得自己起身,道:“妹妹坐這吧!”
寧白笙淡淡的道了聲謝,便沒有推辭的坐了下來。
她一坐下來,飯菜便緩緩上來。
這還是她自回到寧國候府後第二次上這個桌子,也是第二次和這麼多的人吃飯。
第一次是回來的那一天,祖父將她介紹給這些人,而如今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不日,大小姐和霜兒就要出嫁了,難得母親回來,不如多留些日子,多教導一下她們。”
不知爲何,寧白笙的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詞,‘散夥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