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50 拆了一夜的繃帶

夜辰並不擔心妖嬈會敵不過假的莊流裳,她的能耐他還是很清楚的,以一人之力就能秒殺他身邊四個從特種部隊裡挑出來的精英保鏢,怎麼會敗給一個僱傭兵,但他仍是要囑咐一下。

“別讓自己受傷!”他捉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往自己跟前一扯,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懷裡,“不然,有你好受的。”

“啊?”

什麼意思?

他俯首湊到她耳邊:“你傷在哪,我就舔到哪……舔多大面積我說了算,要是擦槍走火了……”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用脣皮磨碾着,“你得負責……”

空氣靜了靜,妖嬈的臉一下燙了起來,燙得都能煎熟荷包蛋了,猛地推開他,捂着被他咬過的耳垂死死瞪着他,嘴皮子抖啊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促狹地看着她,“明白了?”

憋了半天,她纔想到要說什麼:“沒門!”

“那就別受傷。”

“你少來咒我,還有……收……收起你腦子裡那些齷齪的思想。”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表情甚是無辜,“哪裡齷齪了?”

“哪都齷齪!”

“哦,是嗎?沒關係,習慣就好了!”他欺近她,加重了語氣道:“我早就做好了讓你習慣的準備,只等你點頭了。”

這話意有所指啊,配上他的眼神,不想歪都難。那過於熾熱的眼神,令她心頭砰砰跳。

“我……我要去比賽了……”她此刻只想逃。

她擡腳就走,一隻手卻在後面拉住她,這隻手,溫暖有霸道。

他又一次叮嚀:“記住了,別受傷!”

“知道了!”她甩開他的手,往賽場中央跑去。

**

擂臺上,‘莊流裳’已經等着了。

“葉小姐!”她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

妖嬈敏捷地躍上了擂臺,回道:“莊小姐,沒想到這麼快就碰面了,真是應了一句話……”

“什麼?”

她笑道,指了指天,“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啊。”

這可不是好話,但‘莊流裳’沒有因此生氣,依然禮貌親和,“葉小姐真有意思!”

“呵呵,你也一樣,挺有意思的。”

教官正在一旁比對兩人的身份照片,又遞了指紋機過來,“按指紋。”

妖嬈比了個請讓‘莊流裳’先來,她按下後,系統自動確認了身份,莊流裳的身份無誤。

對此,妖嬈並不驚訝,她既然能冒名頂替,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而且夜辰也說過了,她是他母親派來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位高權重的第一夫人派來的人,別說僞造指紋了,指鹿爲馬都不成問題。

教官道:“葉嬈,該你了。”

“好!”

她對着指紋機按了按,系統確認完身份無誤後,教官又用便攜式的金屬探測器掃描了兩人,確保兩人身上沒有私藏武器或是暗器。

妖嬈暗中觀察了一下‘莊流裳,發現她左手的中指上戴了一枚象牙戒指,款式很簡單,像個扳指,比奶白色略黃些,應是個老物件了。

之前比賽,她有戴這隻戒指?

她記得很清楚,與蘇文比賽的時候,她手上並沒有戴戒指。

她留了個心眼,嘴角扯出一個微小的弧度。

不笨嘛,還特意藏了一手。

這時,教官檢查完畢,向後退了一步,退到了擂臺邊緣。

“準備好的話,兩位就可以開始了。”

妖嬈道:“ok!”

‘莊流裳’點了點頭。

教官按下了光波屏障升起的按鈕,揚起手喝道:“第六戰,葉嬈vs莊流裳,開始!”

話落,兩人都沒有動,離了兩三米的距離,‘莊流裳’很明顯是想妖嬈先動手,當光波屏障升起的時候,她的表情就變了,陰冷凜冽。

妖嬈暗自笑了笑,雖然她很想速戰速決,但教官在,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周圍還有監控攝像,太過暴露實力的話,日後在軍校還怎麼混日子?

她可不想成天被阮紅葉追着跑。

她暗了暗眸色,開始思索先從‘莊流裳’哪個部位下手。

右腿?

左腳?

還是手……

對了,她說過的,要留她一隻手吃飯,看她的樣子是左撇子,那就從右手開始吧。

然後是右腿,蘇文斷的就是右腿。

一想起蘇文的慘叫,她的臉色沉黑了好幾度,眼睛裡的寒光已經完全不用收斂了,甚至衣服上都沾染上了隆冬之季纔會有的寒氣。

‘莊流裳’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變化,頓時一駭,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凜冽的氣勢,還是小看她了。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殺手就像是野獸,對危險會非常敏感,身體往往會比腦子反應快,一知曉她比自己原先預料的還要難對付,立刻出招攻了過去。

先下手爲強,趁她還沒有防備時解果了她。

果然是一流的殺手,速度快的驚人,用的也是一招制敵的殺招。

妖嬈冷笑,瞬間躲過,步伐微動,下一秒已飄忽到了她身後,‘莊流裳’撲了個空,頓時一驚,慌忙回頭。妖嬈就在她的右邊,她反射性掄起右手揮了過去。

妖嬈擡手接下,迅速扣住她右手肘的關節,彎曲的手指就像是鷹爪,牢牢鎖住了她,眼神一凜就想斷了她這條手臂,但餘光裡教官正盯着,此刻斷手,太過刻意了,而且手斷了,必定會因爲疼痛哀嚎,有了蘇文斷腿的前車之鑑,教官估摸着會停止比賽。

這就不好辦了。

如果比賽停止了,她的兩條腿還怎麼廢?

她琢磨了一下,動了動自己的左手,曲起食指,用凸起的指關節點了一記‘莊流裳’右臂上的一個穴位。

‘莊流裳’立刻感到手肘一麻,十分酸脹,似被針刺到一樣,反射性狠狠掄起手臂砸向妖嬈的耳側。

妖嬈側過頭,凌空翻轉身體,借力使力的扭過她的右臂,莊流裳’整個人被扭飛了,在空中一百八十度到的翻了一圈後,重重落到地上,耳畔突然停到咔的一聲,右臂的骨骼已扭曲,但她絲毫不覺得疼,倒在地上怔了怔。

教官見她倒地,立刻出來擋住妖嬈,對着她問道:“起得來嗎?”

她點頭,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右臂,她可以確定自己的右臂使不出力氣了,應該是錯位了,可是絲毫沒有疼痛。

妖嬈站在教官身後,探出腦袋,無聲的用嘴型說道——還、沒、完。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心中已確定她在身上施了什麼手段。

教官看到她起來後又退到了擂臺的邊緣,示意繼續。

‘莊流裳’狠厲了臉色,殺了過去,揮舞起掌風,這野獸一般的撲擊,足以裂金碎石,妖嬈卻不慌不忙,步子一動,上身一擺,輕巧地避過了她的橫掃。

一擊不中,‘莊流裳’跟着又是一掌,矯健的身軀也撲了過去,擠壓她能躲避的空間。

妖嬈很靈巧地滿場跑,突然撤出一步,看似重心不穩無從閃避了,然而下一秒,她身形一晃,便如鬼影一般繞了開來,並且趁着‘莊流裳’收勢不及,直接攀上了她的背,揪住她的頭髮,狠狠一使勁,‘莊流裳’被迫仰起頭。

妖嬈曲膝,狠狠襲向她的腰椎。

她啊的一聲,再次撲倒在地。

教官再次出場確認她的情況,見她無事,又退了回去。

‘莊流裳’驚恐地發現到了一個事實,她完全不是妖嬈的對手,幾番交手,她遊刃有餘,對付她就像是貓在戲耍老鼠那般,而且無論她怎麼攻擊,她都感覺不到疼痛。

爲什麼!?

她是僱傭兵,是個殺手,傷痛是家常便飯,痛覺才能讓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還活着,但此刻她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身體麻木了。

“喂,還不起來,你想趴到什麼時候,別浪費時間啊,我還等着喝下午茶呢。”妖嬈扭頭看向教官,“她這樣算拖延時間吧?”

教官咳嗽了一聲,“莊小姐,是否要繼續比賽?”

她當然要繼續比賽,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

“趕快來吧,別磨蹭了。”妖嬈擺出了架勢。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剛纔用左手的指甲摳挖掌心,血都摳出來了,卻毫無疼痛感。

“我能做什麼?我很守規矩啊。對不對,教官?你看到的,她倒下的時候我也沒上去踩兩腳。你……你可別誣陷我,我可是良民。”

教官是真的沒看到什麼,但莊流裳的後臺很硬,他不好得罪,小聲道:“莊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別比了,輸一場沒關係的。”

她推開他,對着妖嬈厲聲道:“你別以爲使個小手段就能滿混過關。”

“教官,你看她,她這個人無理取鬧啊。”

“莊,莊小姐,您看……”

“你走開,我在問她,沒你的事。”

一個殺手最不能缺的就是冷靜,但她現在沒法冷靜,因爲她覺得身體不對勁,但找不出原因,所以很恐慌。

擂臺下,有幾個觀戰的人也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比不比啊,不比就下來。”

“就是,就是!”

妖嬈站在臺上掏了掏耳朵,“看看,看看,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恰巧看了蘇文那場比賽,教官對‘莊流裳’是什麼態度都看在了眼裡,明顯有包庇,喝道:“教官,你管不管啊,別徇私啊。”

教官頭疼了,趕緊上前制止‘莊流裳’的‘無理取鬧’。

“莊小姐,如果身體不舒服就算了,您這身份輸了就輸了,棄權吧。”

她不會棄權,因爲妖嬈的眼神告訴她,如果她敢棄權,下場可就不僅僅是現在這樣了,她突然驚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人,這種可怕看不到也摸不到,宛若夢魘,正逐步侵蝕着她的意識。

臺下觀戰的人羣裡,有一個人默默無聲,是蓮見,他已經幫阿元贏了比賽,雖然沒有將妖嬈和‘莊流裳’的比賽看完整,但已經知道妖嬈動了什麼手腳。

是鳳炁!

鳳炁可救人,亦能殺人,端看怎麼使用了。

他猜測妖嬈是將鳳炁灌入了‘莊流裳’的穴道里,麻痹了她的痛覺神經,就像精神毒素,注入身體後能麻痹感官一樣,但這不是永遠的,只能維持一段時間。

因爲鳳炁會認主人,如果注入對方身體時,沒有將對方的元氣和鳳炁融合,那麼鳳炁就會變成一個定時炸彈,一旦爆開,便會在身體裡橫衝直撞。

這一手,夜氏一族的人都會,但不會隨便用,因爲鳳炁類似武俠小說裡的內力,成長需要靠修爲,給了別人,無論救人,還是殺人,自身修爲都會有損傷,需要花時間再修煉回來太費事了。

但是有一個人沒有這個顧慮,那就是夜家的宗主。

她的鳳炁是無窮無盡的,就算給了別人八成,揹負鳳凰涅盤圖騰的她,身體也會自行補給,永遠都不會缺少。

他彎了彎嘴角,不知道她給了‘莊流裳’多少鳳炁,如果高於兩成,當鳳炁爆開的時候,大象的骨頭都能粉粉碎。

“喂,你還比不比了!”妖嬈叫囂。

‘莊流裳’內心是惶恐的,看向妖嬈時,她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背後的陰影裡似藏着一隻巨大的野獸,正對着她張開血盆大口。

她握緊左手,暗中將中指上的戒指轉了一下,眯了一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妖嬈。

妖嬈輕笑了一聲,使出了纏絲步。

這門步法的精髓就是當需要時,明明貼身而動,卻又彷彿遠在天邊令人觸手不及。

“來,來,我在這裡啊,你抓得到我嗎?哈哈哈……來啊!”

‘莊流裳’急了,做了個假動作,看着是像往左邊襲擊,但當妖嬈躲閃時,扭身襲向了右邊,曲起左手中指,戒指上突然一抹寒芒掃過。

是針!

微小的幾乎看不到,但沒有逃過妖嬈的眼睛,她立刻扣住她的左手,眼中寒光乍起。

這針因藏在象牙裡避過了教官的檢查,針上有一抹青色,因是毒!

她將‘莊流裳’扯到面前,耳語道:“本來還想留一條胳膊給你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因爲我最討厭別人使陰招!”

她掰斷了她的中指,取下了那枚戒指,將她踹飛出去。

‘莊流裳’感覺不到疼痛,只是驚了驚,飛出去的時候撞上了屏障,當即倒地。

她以爲自己還能站起來,但腿不停使喚了,接着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橫衝直撞,頂得她胸口發悶,一時氣悶,暈了過去。

教官趕忙上前,確定她暈眩後,判了妖嬈勝。

妖嬈蹦蹦跳跳地下了擂臺,看着軍醫將‘莊流裳’擡走。

“宗主辛苦了!”蓮見上前,討好地給她捏肩膀,“她藏了個暗器,你怎麼不讓教官知道?”

“看着挺不錯的,送小文了。”她把玩了一會兒戒指,然後丟給蓮見,“去查查針上塗了什麼毒?”

“知道!”他將戒指塞進了褲袋裡,又問道:“那‘莊流裳’幾時會發作?”

她仰起頭,計算了一下,“晚上吧,等她醒過來,估計就是四肢全廢的人了。”

“這麼狠?不是說要留條手臂吃飯的嗎?”

“你不知道女人很善變嗎?”該狠的時候她可比誰都狠。“怎麼?你同情她啊?”

“沒有,就是覺得這麼大費周章的,辛苦你了,待會兒回去我給你馬殺雞。”他掄起拳頭啪啪啪地捶着她的小肩膀,“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行了,行了,我去看小文了。”

算算時間,手術應該結束了。

“哦!”

兩人先回了一趟休息室,小符一見她便氣得跳腳:“不是要狠狠揍那個什麼流嗎,你怎麼就把她打暈了,太便宜她了。”

這事情吧,她不好解釋,只能敷衍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聽聞,蓮見在一旁抖了抖。

妖嬈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着小符道:“你一修道之人,應該懂這個道理吧?”

“錯,我學的道法是欺我者十倍奉還。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她往道袍裡掏了掏,掏出了個稻草人,然後往腦門紮了一根頭帶,兩側插上蠟燭點燃,又摸出一根五寸長的釘子和小榔頭,對着牆壁往稻草人的腦門裡捶釘子。

“哈哈,我要讓你這輩子頭疼……頭疼到撞牆!”

妖嬈:“……”

神棍的腦洞果然是無法讓人理解的。

算了,讓她捶吧,高興就好。

隨後,她和蓮見去了軍醫處,剛好蘇文的手術提早結束了,被送進了軍校的醫療中心,手術很成功,但膝蓋骨碎了,半月板無法修復,只能換人造的,之後需要嚴格按照醫囑進行復健。

張凡懸着的心落了地,只是蘇文無法再參加擂臺賽,勝率只有四場,而輸三場就會被淘汰,第六戰已經開戰,後頭還不知道有多少戰,這樣一來,她鐵定被淘汰了。

所以,張凡做了決定,後頭的比賽也統統棄權了。

既然她放棄了,妖嬈也沒了繼續下去的理由,她會考軍校也是因爲她們。

不過就這樣放棄,委實有點可惜,都到這一關了……

忽然,她想到了夜辰,心思不由地動了動,但一想到那傢伙肯定會提非分的要求,又怯步了。

總不能叫她去獻身吧?

她覺得還是不要的好,大不了明年再考好了。

想罷,對着張凡安慰了幾句。

這時,小符蹦躂了過來,“小嬈大大,好消息,好消息!”

“哪來的好消息,沒看到小文斷腿了嗎?”

“就是她腿斷了,纔是好消息啊。”

她皺眉:“什麼意思?”

小符眉飛色舞地說道:“擂臺賽就六戰,所以小文只輸了兩場,不會被淘汰了!”

“哎?”

“我沒騙你,是真的,據說上頭的人臨時改的。”

上頭的人……

她立刻想到了夜辰,難道他知道自己要棄賽了所以改了考試內容?

不對啊,棄賽這事也就剛剛決定的,他怎麼會知道。

莫非是因爲小文?因她是自己的朋友,愛屋及烏了?

呸!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什麼愛屋及烏,肯定非奸即盜。

不過,這的確是個好消息。

張凡明顯愣住了,半天沒反應,等反應過來時熱淚盈眶。

“別哭啊,這是好事,有什麼好哭的。”

“我高興!”她抹着眼淚。

“對,是該高興。這麼一來我們就等於通過考試了!應該想想怎麼慶祝,等小文醒了,問問她,怎麼高興怎麼來。”

“嗯!”

但是,蘇文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至少得到半夜,張凡便讓他們一夥人先回去,自己留在醫院陪夜,妖嬈決定先回酒店,然後送些換洗的衣物過來。

軍校這邊擂臺塞結束後,一時也沒有個說法,說是讓考生回酒店等通知,因突然取消了後頭的擂臺戰,考生們都高興極了,尤其那些已經輸了兩場的,高興地又哭又笑。

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匆匆點了些東西吃後,妖嬈收拾了幾件蘇文的衣服,突然看到了夜辰送給她的手機。

因是太陽能充電,放在有太陽的地方,手機就不會沒電,她心裡動了動,打開了手機。

剛打開,手機就抖動個不停,叮叮叮地不停響。

她汗了汗,忘了夜辰那每隔一分鐘就發一次的短信了,如今開機了,自然會自動接收。等了幾分鐘,短信才收完,正要刪除這些短信時,發現一個小時前收到了一條新短信,不由點開看了看。

上頭寫着:葉蓮是誰?

呃……

**

控制中心裡,顏離浩還貼在門板上偷聽着,原因是夜辰又在發脾氣了,但這脾氣發得很莫名其妙,先前出去的時候烏雲密佈,可回來的時候春光燦爛,然後饒有興致地監控了比賽,比賽的時候心情特別好,眼裡全是光彩,待到比賽結束,突然就變臉了,邁開步子就要衝出去,似要去殺人一樣,但衝到門口又回來了,冷着一張臉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都過了兩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的意思。

他不出來,他們也不敢進去,就這麼幹耗着。

過了一會兒,他竟然自己出來了,臉色黑得像鍋底。

“回去了!”

寒熙愣了愣,“這就回去了?”

他還沒解釋突然取消擂臺賽的原因,但一想到快七點了,另外一個‘他’要出來了,必須趕緊隔離,以免所有人被虐。

“我送你回去。”

**

酒店裡,妖嬈盯着短信上的‘葉蓮是誰?’,看了好久,然後頭皮有點發麻,是很麻。

她該解釋嗎?

解釋了,又能解釋什麼?

說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咳咳……還是之一?

她背脊突然發涼,有一種自己會被生吞活剝了預感。

還是當沒看到的好。

但是,當鴕鳥也是不是辦法啊,見了面,還不是一樣會問,那她又怎麼回答?

她覺得很苦惱,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爲什麼要苦惱,他又不是她什麼人,爲什麼要向他解釋,他還不是有個什麼老媽派來的女人。

別以爲她不知道,誰家做孃的會沒事派個女人到他身邊,又是什麼區長的女兒,肯定有問題。

她將手機扔回牀上,對它做了個鬼臉,然後將蘇文的衣服塞進包裡後出了門。

蓮見知曉她要去醫院就沒跟着,去幫着九歌收集假莊流裳背後組織的信息去了,送完衣服後,她在回來的路上鬼使神差地去了夜辰的遊艇。

然後,這腳啊很不受控制地爬上了船。

到了最頂樓的陽臺,她又暗罵自己爲什麼要來,這不是送上門給他欺負嗎,但想着蘇文不被淘汰全靠他,過來說聲謝謝也應當。

哼,來都來了,有什麼好怕的。

去了臉上的易容後,她進了電梯,下了樓。剛到臥室門口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雪茄味。

煙霧正從門縫裡飄飛出來,她扇了扇鼻尖撲面而來的煙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儘管雪茄的味道不難聞,但這等雲煙霧繞實在影響呼吸。

是誰這麼不要命了,抽得那麼狠。

還能是誰?

她頓時臉孔繃緊地推門衝了進去。

夜辰穿着白色的浴袍陷在巨大的黑色真皮沙發裡,右手夾着雪茄,右手握着酒杯,兩邊的手指都很好看,無論與酒杯,還是雪茄都極配,他坐在那,猶如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君王。

煙霧迷了他的眼,給人一種紙醉金迷,酒池肉林的頹廢感。

君王是君王,卻是個昏君。

進來的一剎那,妖嬈就被煙霧嗆到了,咳嗽了一聲,瞥向他跟前的菸灰缸,竟然抽了好幾支了。

這一聲咳嗽驚醒了他,但煙霧迷了他的眼睛,也不問她是誰,仰頭就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看酒的顏色應該是威士忌一類的烈酒。烈酒和雪茄可不是一個病人能碰的東西。

她立刻上前奪過他的酒杯,又奪了雪茄掐滅。

“你瘋了是不是,身體纔剛好一些就又喝酒又抽菸。你知不知道這對你而言是毒藥!”

他有點醉了,眼神迷離,“誰?”

她皺眉,拍了拍他的臉,“我,你不會喝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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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

“對!”

肯定喝醉了,連人都不認識了。

“起來,去盥洗室洗把臉,看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像爛泥似的癱在沙發上了,推開她的手,“走開,我一定是又做夢了。你怎麼可能會來,你都不記得我是誰了?”

要命!

這顯然已經醉得分不清現實了。

“不是做夢,真是我來了,我們早上不是剛見過面嗎?來,我扶你起來。”她試圖扶他起來,借力的後退了一步,突然腳跟撞到了東西,一陣哐啷響,回頭一看有七八個空酒瓶,標籤是龍舌蘭。

這可是烈酒中的烈酒,酒精度高達72度。

真是不要命了!

她喝道,“起來,醒酒了。”

他笑了笑,整個人撲到了她身上,她沒站穩,被他壓倒在沙發上。

“妖嬈,就算是夢,我也要得到你!”

酒精和煙味混進了他的呼吸裡,以他的身份用得都是高檔貨,並不難聞,但她還是被嗆到了,脣舌勾纏的時候,她彷彿被灌了一杯酒,頭暈目眩。

“辰……你起來……”

他一顫,瞳孔魔魅地縮了一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吼道:“不準叫這個名字!永遠都不許叫,聽到沒有。”

不許叫辰,那就是叫夜了。

她斜眼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大鐘——七點十五分。

果然!

七點的梗又來了。

“好,我錯了,應該是夜……”

但這個時候,她改稱呼已經晚了,夜辰像暴君一樣,毫無理性可言,邪惡地勾了勾脣角,迷離的眼神沿着她的身體遊走,帶着十足的侵略性。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兩道侵略性的視線彷彿在剝離她的衣服,他觸碰撫摸着她纖細的腰肢,那些經過他手的地方無端留下一片燙熱,他又擡手,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脣描繪着她的五官,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不由呆了呆。

下一秒,他暴厲地撕裂了她身上t恤,讓它們像破布條一樣飄落在地上。

她由呆轉驚,垂眼只能看到綁着胸部的繃帶。

“啊!”她驚叫,雙手環住胸。

白色的繃帶紮了夜辰的眼,他拉開她護着胸口的手,直盯着看。

“別看!”

她要抽回手,他不讓,將它們死死壓在她的頭兩側,迷離的眼有些清醒了,白天的回憶正在復甦。

“妖嬈?”他很不確定地喚道。

“什麼?”

“你真是妖嬈……”

“恭喜你,你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醒了就不會發酒瘋了。

“要醒了,就快起來!”她催促。

他渾身一顫,魔魅的眼神竟生出了一絲邪佞,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頜,嘴脣準確無誤的吻了上去,手毫無顧忌在繃帶上搓揉。

轟的一聲,妖嬈腦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她下意識掙扎,他感受到了她的掙扎,不悅地皺眉,因爲不悅,提升了侵略性,圖謀不軌的手撕扯着她的褲子。

她意識到了他的目的,驚得捶打這個毫無理智的男人。

他毫無反應,大概是見她太鬧騰了,拿過酒杯,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對準她的嘴粗魯地哺了進去,她沒反應過來,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她酒量很差,幾乎不能喝,喉嚨裡頓時一片腥甜,胸口似火在燒。酒從脣角溢出,流過白皙的頸肩和墨黑的頭髮,隱隱約約露出少女曼妙的弧線,

此時她看上去很狼狽卻很誘惑人。

至少在夜辰的眼裡是如此,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

他撫摸的手不自覺地加重,甚至有意無意間變成了掐。

酒精作祟下,妖嬈迷離了眼神,她甩甩頭,不讓自己醉過去。

“夜,放開我!”

他不放,一邊與她脣舌糾纏,一邊試圖解開繃帶上打的結,她用盡全部勇氣咬破他的嘴脣,血腥味瀰漫了開來,他皺了皺眉,陰沉的眸裡釀着滔天的怒火。

他銳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你就願意,我就不可以!?”

什麼他啊我的,她只覺得亂。

“妖嬈,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他修長的手指用力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所以,就算用強的,今晚我也要得到你!”

他毫不費力地扯開了繃帶上的結,但是繃帶是繞着身體綁的,要全部解開,有點難度,他等不及了,俯首用牙齒要咬斷,東拉西扯的弄鬆它們,待到它們鬆脫了,他扯開了它們,讓她徹底暴—露在眼前,鷹隼一樣眼神鎖着她,欣賞着她的美好。

她只覺得臉越來越熱了,他給她的壓迫感無時不刻讓她如坐鍼氈,手指都快要把沙發抓破了,心裡害怕着什麼,又隱隱期待着什麼。

他炙熱的掌直接貼着她的腰向上挪去,有着醇和酒香的氣息又向她逼近了一步。

她緊張地尖着嗓子囁嚅:“你別亂來。”

“妖嬈,耍脾氣的女人並不可愛。”他低沉的嗓音蒙上一層不自覺的沙啞。

她纖軟的腰肢就在他掌下,他的理智冷靜全都當然無存了,只剩下渴望她的慾念,只要一想起白天,她與另一個‘他’的親密,他就無法溫柔地對待她,只剩下殘忍。

他陰氣森森地念着她的名字,一隻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凌厲逼人的質問她,“爲什麼不晚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醉的關係,他看上去真的有些恐怖,完全不似白天。

“今天不就是晚上來的嗎?”

“我說的是前幾天!”

這是算舊賬呢!

她無話可說。

“說話!”他逼問。

“沒話可說!”明明就是他自己要她白天來的。

說起來,今天白天的夜辰和現在他脾氣其實有些像,霸道,不可理喻,但少了一分殘暴,而現在的他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了,殘暴裡還帶了一絲嗜血的瘋狂。

“哦,是嗎?”危險的氣息不斷朝她逼近,噴在她臉上,“那麼葉蓮是誰?你總能回答了吧?”

她僵了僵……這個問題比剛纔的問題還讓她頭痛。

“爲什麼不說話!?”

如果早知道他會是這副德行,她壓根就不會來。

“朋友……”她回答。

他眼眯了眯:“哪種朋友?”

白天的‘他’看到了,那個男人與她是那麼親密,親密得讓他嫉妒。

“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的意思就是從小一起長大。

他魔狂了,突然起身拿起了槍。

她一驚:“你幹什麼?”

“我要殺了他!”

“你瘋了!”

對,他是瘋了,瘋得厲害,只要一想到她有別的男人在,他就沒法冷靜,更無法接受別的人覬覦她。

那個叫葉蓮的男人從小和大一起長大,感情必定很深。

“回來!”妖嬈拉住他的手,“你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醉!”

“那就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就是因爲瘋了纔會一見到你就想兇狠地吻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你!就是瘋了,纔會無法忍受所有能看到你的男人,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就是瘋了纔會想要着要殺了這些男人……”

“我和蓮……不是那種關係。”

“蓮?真親密?”他臉色愈發魔狂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乾脆就不說話了,起身就要走。

他怎會容許她離開,撲過去將她牢牢困在沙發上,這時鬆鬆垮垮地繃帶是個好東西,他扯了一段出來將她雙手都綁了起來,她因爲酒精身體軟趴趴的,反應都遲鈍了,等發現的時候,自己早就被五花大綁了。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像是是巡視自己的領地,光看怎麼行,必須親自遊走一遍,彷彿要故意折騰她似的,細密的吻落下時,牙齒總會啃兩下。

有意思的是,他的觀光線路和白天很雷同,她背上的蝴蝶骨已經被他啃出了牙印子。

剩下的繃帶一圈圈地繞在了她的腰側,在他的蹂躪下,像一團鹹菜,扯又扯不斷,只好讓她繼續留着,他的行爲也越來越大膽了。

這一夜,他吻遍了她身體的每一寸,火辣,激情,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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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請叫我二萬哥……二萬哥……

Part 100 美人膝是英雄塚Part 470 時間紊亂的代價Part 474 阮家四房一家子Part 494 這是結局第一篇Part 423 戰場上的恩愛秀Part 484 最強力的殺手鐗Part 490 鹿死誰手還不知Part 081 真當老孃是貓啊Part 124 情敵在明好對付Part 289 飛蛾撲火的愚蠢Part 442 白烏鴉的練兵場Part 343 治療不好的眼疾Part 272 梧桐苑裡的行動Part 116 心態別老夫老妻Part 172 母與子的大爭鬥Part 397 夜之軍腹背受敵Part 055 左不過通房丫頭Part 039 機關算盡第五關Part 376 強扭瓜未必不甜Part 386 殺出一羣程咬金Part 115 正式登堂入室了Part 080 被人遺忘的焱凰Part 207 燃燒的八卦之火Part 484 最強力的殺手鐗Part 202 顧家有女名卿晨Part 374 狗屁倒竈尉遲府Part 115 正式登堂入室了Part 344 兒子也挺疼人的Part 312 沉睡海中的燈塔Part 147 有團友不會寂寞Part 300 那首曲子那個人Part 010 路見不平要拔刀Part 120 這頂綠帽牛逼了Part 349 好好表達清楚呦Part 305 夜之區的大王牌Part 205 狼狽爲奸的兄妹Part 208 狗屁倒竈的破事Part 209 秘密藏了很多哦Part 200 安胎才最重要啊Part 242 長大了點的肚子Part 381 這分明就是陷阱Part 066 後半輩子只能贏Part 022 完美通過第三關Part 161 虛擬世界的戰爭Part 140 不留餘地的決絕Part 325 突然而來的黑熊Part 073 他又如何能捨得Part 479 誰不想死誰先死Part 389 第二次開戰登陸Part 234 我與你的不同點Part 287 景山上全員到齊Part 242 長大了點的肚子Part 325 突然而來的黑熊Part 491 父子同心破屏障Part 495 這是結局第二篇Part 373 夜沁風與夜濼風Part 169 全都不是好東西Part 319 抑制鳳炁的武器Part 488 過去並不美好啊Part 137 下輩子有我沒他Part 061 陰謀詭計齊上陣Part 030 不解釋就是真的Part 243 最適合恩恩愛愛Part 132 留個字等着我籤Part 389 第二次開戰登陸Part 151 憑空消失的車輛Part 364 沒有媳婦就沒血Part 149 說曹操曹操就到Part 441 女王的秘密武器Part 490 鹿死誰手還不知Part 053 什麼SA班滾蛋去Part 018 善良是最無用的Part 284 夫妻倆都開掛的Part 105 混入戲班探案子Part 189 尉遲四少爺萊陽Part 029 尉遲老夫人登場Part 137 婆媳見面氣氛僵Part 425 頭頂月光牀上雙Part 014 廢柴很不好當啊Part 036 吃完豆腐就暈了Part 462 膽子很肥的若邪Part 259 爲了姐姐的好意Part 417 糧草是個大難題Part 382 意外的仗義相助Part 024 我要上門去提親(二)小凱娉婷篇:嬌妻有色(上)Part 394 活靶子並不好當Part 449 上樑不正下樑歪Part 115 正式登堂入室了Part 446 潛移默化的影響Part 425 頭頂月光牀上雙Part 099 破案大神登場了Part 424 宗主號千鈞暴擊Part 234 我與你的不同點246Part 028 不知名的大恩人Part 366 先搞定大舅子吧Part 401 有總比沒有的好Part 315 不一般的糖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