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來了一會了。”西門倩柔站起身來,回道。
“那正好,我能坐你們那桌嗎?”謝淑芬顯然想把那個斯達康的外國人甩掉。
“哦。”西門倩柔應了聲,回頭看向凌飛。凌飛笑笑,點了點頭。“行,謝淑芬小姐,你過來吧,不過,這位先生?”
西門倩柔目光猶疑地看向斯達康。
“哦,別管他。”謝淑芬說着,起身走了過來。凌飛坐到了謝茹身邊,叫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謝淑芬坐下後,才扭頭看向斯達康,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這幾個是我的朋友,我坐他們的車回去。”
斯達康擡頭看了看凌飛他們,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對謝淑芬的背影說道:“芬,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強求的,也不會以我的家族要挾伯父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謝淑芬一直沒回頭,但她聽到斯達康最後的話,眼神裡明顯有一絲波動。凌飛看着浮起淡淡的笑意:“東北,俄羅斯,謝淑芬,這個斯達康,事情還真有趣。”
“謝淑芬,我給你介紹,這是華美集團分公司的總監凌飛先生,這是凌飛先生的秘書謝茹小姐。”西門倩柔簡單地介紹起來。
“哦,你好,我叫謝淑芬,光明集團業務部經理。”謝淑芬聽完,站起身來,大方地伸出右手。
凌飛也站了起來,和她互握了下,溫和地回道:“我叫凌飛,還請謝淑芬小姐多指教!”
“wAiter!”西門倩柔等他們兩人坐下,對着不遠處的服務生喊了聲。那服務生立刻過來了,禮貌地說道:“您好,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重上一套餐具,另外我再重新點幾個菜。”西門倩柔見好友在前,趕緊積極表現着。
“不用了,西門倩柔,我又不是外人,那麼客氣做什麼。”謝淑芬見狀勸阻道。
“大美女來了,怎麼能吃我們剩下的,當然要重新上了。”西門倩柔快速地點了幾樣,把菜單交給了服務生。
凌飛等人見他這般,也沒再阻止。A市大酒店不愧爲一流的餐飲巨頭,上菜的速度很快,而且菜餚可口,就連從沒吃過西餐的凌飛,也是心裡暗贊。過了一會兒,他們吃完了,西門倩柔去劃卡結帳。凌飛帶着二女先走了大廳,兩個女孩在後邊親熱地談着,單獨一人時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見了。
西門倩柔結完帳出來,幾人上了車,凌飛問道:“西門倩柔,咱們去哪裡了?”
“凌飛,去西面行不行?”西門倩柔看着凌飛,眼神裡含着深意。
凌飛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西面與福建比較近,正是洪門下屬幫派的勢力範圍。就見他痛快地點點頭,回道:“可以啊,去哪裡都行,看你安排了。”
“好,那我們就去海天娛樂城吧!”西門倩柔收回目光,啓動了車,看着前面,悠悠說道。
海天,海上一線天。海天娛樂城位於A市中西部,那裡是A市有錢人普遍居住的區域。對於飽暖思欲的人來說,海天無疑是最消魂的去處。它消魂,不單因爲它有多重娛樂服務,更重要的是那裡是A市最大賭場所在地。一樓以舞廳爲掩護,二樓就是大衆賭場了,三樓則是一些貴賓才能去的高級包廂。再有一點,這裡同時也是烽火幫的一大支柱。
西門倩柔把車開到了這裡,往地下停車場停下,就帶領着凌飛和謝茹,謝淑芬從地下通道走了上去。
們走進一樓的大廳,頓時被一陣刺耳的喧譁聲所侵襲,只見人頭涌動,舞廳里正放着一支勁曲。西門倩柔帶着他們穿過人羣,走上了二樓。二樓進去的地方被兩扇大門隔着,幾個黑衣青年,正分散着站在門口,迎來送往,臉上雖然笑得客氣,但眼睛裡卻閃現着精光,時刻注意着四周。
西門倩柔他們四人走到跟前,那幾個青年裡的一個滿臉堆笑,說道:“哎呦,這不是西門大小姐嗎,怎麼今天有空來了?”看起來,西門倩柔是這裡的常客。
“哦,今天週末,帶個朋友來這裡玩玩兒。”西門倩柔淡淡回道。
“那您趕緊請進吧,幾位也請。”這人說着,推開了門,凌飛他們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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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三個小妞真帶勁兒,要摸樣有摸樣,要身材有身材,要是能上一回,教我死了也願意。”先前的青年正關着門,就聽後面一人說道。“你做死啊,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他回頭喝道。
“怎麼了東哥,你就是幾個有錢的小孩子嗎?”那人詫異道。
“你啊,他們來自哪兒,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來自北方的青龍幫,青龍幫是什麼地方,你的話要被他們聽到,我都保不了你!這些人可不是咱們能惹的起的,以後把招子給我放亮點!”和西門倩柔說話的青年應該是這幾個人的頭目。
“哦,是,東哥!”那人低聲回道。
西門倩柔帶着凌飛他們進去了,去換了些籌碼,回來後交給凌飛一達,說道:“凌飛,這是一千塊的籌碼,上面寫着分值呢。照咱們昨天說的,這是我的一個小考驗,你通過了纔算”他的話頓住,目光很認真地看向凌飛。
凌飛明白他的意思,微笑了下,回道:“恩,我知道。不過,你要講清楚叫我做什麼呀?”
“你在一個小時內用這一千塊,贏二十萬,就算你過關了。怎麼樣?”西門倩柔回答。
“什麼過關,不過關的,凌飛,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謝淑芬在一邊插話道。
“哦,我們說着玩的,沒什麼的。”凌飛回頭對謝淑芬說道,他接着轉頭看向西門倩柔,平靜地回道:“我答應你,咱們開始吧。”該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強求不得,凌飛很相信這句話,他同時也相信自己的運氣。
西門倩柔點點頭,向西面的百家樂走去。凌飛看了看手機,就向另一邊走去,謝茹緊緊跟着他。而落在後面的謝淑芬,看着凌飛的身影,則是若有所思。
二樓的大衆賭場已經人滿爲患,這個廳很大,擺着不下二十章賭檯,每個前面都圍滿了人。不時傳來興奮的吵叫聲,和悻悻的咒罵聲。來賭錢的人,從少年到老年都有,其中不乏婦女。凌飛感受着這熱烈的氣氛,心裡也暗暗地琢磨起了自己的算盤,要知道,飛龍幫也有賭場,但做的很小,沒有形成規模。看了以後想賺錢,必須發揮更大的規模纔是。
他正想着,旁邊的謝茹一拉他,說道:“凌少,咱們去玩二十一點好不好?”
凌飛回頭對她一笑,回道:“好,今天你說玩什麼,咱們就玩什麼。”謝茹聽了這話,笑了笑。兩人貼得很近,倒像是一對情侶。他們走到一張玩二十一點的賭桌前,謝淑芬在後面跟着,也不說話。
這時,這張桌子上正有幾個人在玩,外圈看的人也不少,凌飛拉着謝茹擠了進去,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桌上正有兩個人在玩,那荷官也是莊家,同時開着兩副牌,還一副悠閒的樣子。凌飛看了一會兒,沒出什麼精彩的牌,往往翻一兩張就會暴掉。這時,就叫其中一箇中年男人,黑着臉把籌碼一推,嘴裡罵道:“老子不信就一把也不鷹,來,開牌,兩萬塊,我全壓了。”
荷官臉露微笑,分別給自己和賭客發了兩張牌,掀開自己的,一個黑桃k,一個方塊9,莊家示意自己不要了,請閒家亮牌,就叫那個中年男人,把兩張牌疊放在手裡,舉到眼前,露着的一張是紅桃10,就見他慢慢地捻下頭一張,嘴裡不住唸叨着:“老A,老A,老A!”第二張浮現了一個頭,是個圓,他又接着念:“q,q,q!”卻不料往下一拉,也是個9,頓時,中年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把牌往桌子上一丟,懊惱地說道:“再來一張!”
那荷官仍是面帶微笑,發給他一張,這次中年人沒再細看,拿起來,就往桌子上摔去,旁邊的看客但是叫嚷起來:“2,2,2!”等牌落下桌上,確實一個黑桃3,暴了!中年男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了那牌好一會兒。看他的衣着不像富有的人,這兩萬塊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小數目。
這時候,另一個玩的人,也站起了身子,嘴裡嘟囔着:“唉,忙活半天,落個不輸不贏,換個臺子玩會兒別的。”說着,就向另一個賭檯走去。那個中年男人沮喪地看了會兒,也就離開了。
荷官收起兩副牌,問道:“誰還玩,玩就請坐下!”
“請發兩副盤,我來!”凌飛拉着身邊的謝茹往軟椅上一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