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雨直接躺在後座睡了起來,因爲李金龍要來的是一輛商務,畢竟往那麼遠的地方去,必須要開一輛舒服點的車。
“行,你睡吧。反正你也不會開車,等到服務區我喊你。”
李金龍開這一路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的,反正他需要的覺很少。
路上便開始下雪,雪下的還挺大。路面全是冰,要麼就是雪化成的水。
“高速封路了,看來咱們要走省道和國道了。”
李金龍對剛睡醒的澹臺雨說道。
“這雪下這麼大啊,路上也沒什麼人,要不要去打獵啊?我看不遠處有一座山,山上肯定有很多野味的。”
“好,反正也不着急趕路,就去山上看一下。”
李金龍覺得似乎自己又有什麼奇遇,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好像每一件事情都是別人安排好的。
即便這件事情是自己想要做的,也覺得是別人挖好了坑,等着他往裡跳一般。
兩個人把車停下來,省道上沒有一輛車,甚至連車印都沒有,非常地安靜。
“這輕功跟誰學的?”
“這不是輕功,你以爲都跟武俠小說裡寫的一樣啊,只不過是把力量轉移了而已。”
之前在武當山登山的時候李金龍已經學會了這一招,所以兩個人在很深的雪裡行走,並沒有留下什麼腳印。
“山下何人?這裡是私人領地,不允許外人進入。”
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從山上傳了下來,震耳欲聾的感覺,給人一種不可以拒絕的威壓感。
“山是國家的,哪裡會有什麼私人領地啊,你們還真是夠不講道理的啊。走,咱們上去。”
李金龍的感覺還真沒錯,果然又是奇遇。
兩個人直接沿着山階上了山,上面有一座廟,裡面還冒着煙,估計是燒香起的煙。
“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想到香火還是挺旺的。”
兩個人直接走到門前,門前面有一塊匾額,上面寫了兩個字,靜心。
“這算是什麼廟啊,怎麼弄了這麼兩個字呢?”
“砰砰砰。。。。。。”
李金龍敲響了房門,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誰讓你們上來的?”
他穿的也是漢服,怎麼看都不覺得是現代人,就連言行舉止都不太像現代人的樣子。
“你是現代人?還是穿越過來的?”
李金龍很好奇的問道。
“我在這裡已經守護了六十年了,你說呢?”
“守護了六十年了?你看着到現在也沒有六十吧。”
眼前這個人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出頭,最多也就是五十多歲而已,誰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啊?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請問這裡面住的是什麼人啊?”
李金龍對這裡越發好奇了,需要這麼一個人在外面守護這麼多年,裡面住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們兩個趕緊下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掏出自己手中的寶劍,橫眉冷對。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李金龍笑呵呵地說道。
“小五,讓他們兩個進來吧。我在這裡已經好久沒人陪我說話了,正好來了兩個可以說話的,不要拒之門外。”
裡面傳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聽上去很年輕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跟外面這個人似得,是一個老怪物。
“是。”
他打開大門,裡面一股燒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有些刺鼻,但好歹可以接受。
“可以跟我說一下外面的事情嗎?”
一個女人同樣穿着是一身漢服,樣子並不算美,但是絕對年輕。
“我應該如何稱呼您呢。叫姐姐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李金龍樣子有些輕挑,對方也並沒有在意。
“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反正我對這些也並不在意。”
她笑了兩聲,澹臺雨的身體突然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她又不是妖魔鬼怪,至於讓你這麼害怕嗎?”
李金龍很不理解地問道。
“您是平眉夫人嗎?”
澹臺雨聲音都有些顫抖。
“哦?竟然還有人認識我?”
她笑着,看了澹臺雨一眼。
“果然是您,我很早就聽說過您,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
澹臺雨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曾經的師父公鼎先生提起過您,他對您也是推崇備至。”
“都是一些人瞎傳而已,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人罷了。”
李金龍總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得。
“夫人謙虛了。”
澹臺雨弓着身子,比對公鼎先生還要恭敬一些。
“小姑娘,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跟這位小夥子單獨聊一下。”
“好的。”
澹臺雨退出了這座廟。
“小五,你也出去吧。”
中年男人,暫且這麼稱呼他吧,有些不情願。
“沒事,你出去就可以了。吃飯的時候再進來。”
“是,夫人。”
屋裡面就只有李金龍和她兩個人了。
“我就知道,只要上來就準沒什麼好事。”
李金龍很無語地說道,坐在了一塊蒲團上面,倒是個打坐的好地方。
“小夥子,今年多大了?”
“快三十了。”
“這已經快而立之年了啊,婚配了沒有啊?”
“已經結婚了。不知道夫人認識嗎?”
“不認識,只不過看着面善,這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
“又是緣分,這個世界上跟我有緣分的人還真是夠多啊。”
“你是做什麼的?是教書還是醫生啊?”
“夫人,您是有多久沒有下山了?”
這兩個職業在封建王朝的時候纔是最吃香的。
“已經好久沒有下山了,少說也有六七十年了吧。”
“六七十年?您可真會開玩笑,您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樣子啊。”
“可能是一個人待的太久了,沒什麼心事,所以肌膚老化的比較慢而已。”
李金龍纔不信這種鬼話呢,自己之前見霧和雨的時候已經很驚訝了,現在看到這個怪物更加驚訝了。
“不知道您這些年有沒有徒弟啊?”
“徒弟?並沒有,這些年只有小五陪着我,幾乎沒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