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
王鶴年氣不過又罵了兩句。不過李金龍再次打了他耳光。
“還不長教訓。”
看着自己的兒子被打,王仙芝竟然還挺高興的。
老田也沒有出手,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是李金龍的對手。如果不是李金龍真的爲王仙芝好,他或許拼了老命也把李金龍給留下來。
“爸,您也不管管?”
王鶴年很委屈的問道。
“不管,你活該。誰讓你囂張跋扈慣了?對了,今天晚上我要坐飛機去京城了,明天上午準備手術。”
“手術?您的身體不是不能動手術嗎?”
“他救了我,我信任他。他說可以做就一定可以做。”
王仙芝這話倒是沒有虛僞,畢竟他可是一號領導推薦的年輕人。
“他是誰啊?您憑什麼信任他啊?”
王鶴年就更加生氣了。
“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待着就趕緊滾蛋,別在這裡煩老子。”
王仙芝使勁拍了一下桌子,王鶴年緩緩地坐了下來。雖然不服氣,但在自己的老子面前也只能忍氣吞聲。
“爸,我準備要對納蘭王爺開戰了,他欺人太甚了,竟然擾亂了我的生意。”
“不行。”
“怎麼就不行了?他把我在鄉下的生意給破壞了,我還不能對他出手了嗎?”
鄉下的生意?李金龍下子想到了之前自己的遭遇。
“你說的是那旅館和飯店嗎?”
“你怎麼知道?”
李金龍直接拿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睛透露出來的就是殺氣,這個時候老田不得不阻攔了。
“因爲那是吃人的生意,你竟然敢這麼做,傷天害理,死了多少人啊?”
“吃你大爺,老子在鄉下有無數的旅館和飯店,都是給那些大車司機預備的。”
李金龍把之前的事情陳述了一遍。
“我在那裡沒有生意,我說的鄉下還沒到村的程度。”
“李先生,如果你傷害少爺,我不會對您客氣的。雖然您救了老爺的命。”
李金龍將信將疑地把匕首放了下來。
“你確定?”
“廢話,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了,雖然有些時候收費高點,但也不至於去殺人啊。再說了,如果我真那樣做,我爸也饒不了我啊?”
“哦,不好意思,誤會了。”
李金龍繼續喝酒,匕首瞬間不見了。
“我去,差點要了我的命。”
王鶴年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跡,李金龍手裡地匕首可是非常鋒利的。
“金龍,聽說過納蘭王爺嗎?”
“沒有。”
李金龍邊吃肉邊喝酒,而且喝的還非常開心。
“這麼有名的人你竟然不知道?”
“有名?我還真不知道。”
王仙芝搖了搖頭。
“一號領導讓你來東北,恐怕不只是治病這麼簡單吧?納蘭王爺在東北待的時間太久了,如果這樣下去肯定是上面沒辦法容忍的。”
“您可能誤會了,我接到的命令只是給您看病,沒有您說的那麼複雜。”
李金龍徹底確信這就是一個陷阱了。
“隨便你吧,我也知道這是秘密任務,你不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仙芝笑着說道。
“對了,老爺子,您趕緊準備飛機了。我就不跟您過去了,我會跟唐老說一聲的。”
“你不去了?”
“對,我想在東北旅遊,如果再跟您去京城太浪費時間了。”
王仙芝倒也沒說別的。”
“哥們,你真是上面派來對付納蘭那個老頭的?”
王鶴年一聽剛纔王仙芝的話,立馬來了興趣,只要是跟納蘭王爺有仇的就是他的朋友。
“不是。酒也喝好了,飯也吃飽了。老爺子,我們要走了,祝您早日康復。”
說完李金龍還把一瓶竹葉青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爸,您確定這貨救了您?”
王鶴年看到他這種做法目瞪口呆。
“你啊,還是太浮躁,很多人不是你能夠看透的。”
王仙芝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領導啊,這個年輕人不錯,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明天就去京城做手術了,要不要去見一下您啊?”
吃完飯王仙芝拿出電話跟一號領導聯繫了一下。
“終於想通要做手術了?看來離好起來不遠了,我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希望我們還可以並肩作戰,現在國內不太平啊。”
“我也很期望那一天。”
兩個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這可是一號領導有生以來給別人打電話時間最長的一次。
“行啦,唐老是業界的前輩,他給你安排的人絕對沒錯。放心做手術就行了。”
一號領導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年輕人跟龍象一點也不像啊,骨子裡囂張跋扈,可是卻又猜透人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我那個臭小子有他一半就不錯了。”
王仙芝點上一支菸,自言自語道。
“你幹嘛要出來啊?”
“我待在這裡幹嘛啊?我還要去見納蘭王爺呢。”
李金龍擰開酒繼續喝着。
“你現在關心的是不是太多了。如果以前你可是從來不會管的啊。”
李金龍擡起頭看着澹臺雨。
“因爲我在乎你。”
澹臺雨說完便把頭給轉了過去。
“呃。。。。。”
李金龍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真是桃花劫啊。
“王仙芝的病確實是真的,但是其餘的全是假的。我上了別人的套,現在想解也解不開了。”
“怎麼說?”
“不好說啊,一號首長的城府太深。俗話說的好,君心深似海,不可猜測也不可窺探啊。”
李金龍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竟然想跟納蘭王爺合作,這個想法太過於荒謬了,不由地搖了搖頭。
“他兒子都知道李家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我到現在也沒有想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金龍深深吸了一口煙。
“那咱們就回京城,或者乾脆找一個沒人的山上去生活如何啊?”
“別了,我在熱帶雨林待了那麼久也沒覺得幸福,那種壓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兩個人走在雪天裡。雪那麼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這種天氣下一夜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