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不是瘋了?到底是你們喝多了還是他喝多了?”
安鵬很無語的對那幾個喝多的說道,他承認,可以輕而易舉把幾個人打倒,而且還安然無恙的絕非一般人,可是他這個陵城市地下皇帝。那勢力雖不能說陵城最大,但是也絕對沒人敢惹。
他活了這麼久,也算是叱吒風雲幾十年了,還頭一次聽到有人說這種大話,而且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沒喝多,只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不能爲我所用,那麼就在陵城消失好了。”
李金龍又點上一支菸,最近的煙癮怎麼還大了起來。當年就是讓一個女孩子給騙了,說什麼抽菸的男人最帥。
“少主啊,車給你送過來了。”
李金龍剛纔給李嘯天發了一個信息,意思就是送一輛最普通的車過來,這會正好到了。
“李老,您怎麼來了?”
作爲陵城的地下皇帝,當年可是受過這位首富恩惠的,安鵬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講義氣,並且知恩圖報。
“我來給我們家少主送車,你們這是做什麼?”
李嘯天這種人精,通過現場自然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一場誤會,不知道這位是您的貴人,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
李金龍是什麼人安鵬不清楚,但是李嘯天他絕對是瞭解的,那可是陵城首富,他這個地下皇放在人家眼裡壓根就算不了什麼。
“你不是想報恩嗎?以後你們就聽從少主的安排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愣在當地,腦子實在轉不過彎來,這個年輕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呢?
“你掐我一下。”
剛纔那個刀疤林悄悄的跟旁邊的小弟說了一聲。
“我去,你丫輕點啊。”
很疼,這也就證明不是做夢。可是這一切也太不真實了吧?
“一切聽從李老安排。你們幾個,趕緊過來跟少主道歉。”
安鵬自然也是人精,一點就通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安然無恙,而且還越做越大。
“不用道歉了,每個人自己斷一根胳膊就行了。”
李金龍冷冷地說道,如果他們對自己不敬倒還好,可是調戲韓雪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你別太過分,你以爲你是誰啊?”
刀疤林直接衝過來,不過被李金龍一腳踹飛了。
“你自己決定。”
他把這個難題扔給了安鵬,這樣還可以測試一下這個人的衷心和氣魄。
“幫助他們。”
安鵬咬了咬牙說道,緊接着幾聲慘叫。
“少主,您看這樣行嗎?我帶我的兄弟們跟您道歉。”
安鵬低下頭鞠了一躬,然後親自給李金龍點了一支菸。
“別叫我少主了,以後就叫李先生吧。把你手機號給我。”
“哎。。。”
安鵬趕緊把自己的手機號報了出來。
“保證隨叫隨到。”
李金龍把煙扔掉上了車,李嘯天也跟着上了車。
“少主,您讓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那個孫坤有點背景。他父親在陵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但是他外公那邊有些棘手。”
李嘯天把一份材料遞給了李金龍。
“好,你先不用管他,把他所有的倚仗都扒出來,我要讓他直接從天堂跌進谷底。”
“好的,少主。對了,這個安鵬,你打算如何處置?”
“先試探一下,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少主,您可千萬別先暴露您的另外一層身份,上面有人已經開始起疑心了。”
李金龍點了點頭,已經七年了,那些人還不死心嗎?
“你還不下去?”
“嘿嘿,我想您能送我回去呢。”
李嘯天樂呵呵地說道,哪裡有一點首富的樣子,就像一個普通老人對着自己的孫子撒嬌一般。
“我可沒那個時間,我還要買點粥回家給老婆呢。你讓你的司機過來接你吧。”
李嘯天很無語的從車上下來,一臉的哀怨,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
李金龍買了粥,然後開着車回到了家裡。
“你沒事吧?”
韓雪看上去很着急,李金龍心裡不禁一暖,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李金龍笑呵呵的問道,自己付出這麼多其實也不過是想得一人心而已。
“我才懶得關心你,我是怕萬一你被人給打出好歹,然後我還要花醫藥費,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沒錢了。”
韓雪臉紅了一下,然後趕緊解釋說道。
“沒事,以後會好的。”
韓雪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埋怨李金龍了,畢竟之前他舍了自己的性命把她跟孩子護在身後的。
韓雪好奇地打量着李金龍,按理來說那個幾個男人打他,不應該一點傷痕看不出來啊?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總之事情是解決了。
“你那個鼻菸壺是從哪裡來的?”
“真的是從古董市場淘來的,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現在鼻菸壺已經進了他丈母孃的口袋,別想再要回來了。
“一一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孫坤說他認識專家,咱們要不要請他吃頓飯啊?”
一提孫坤,李金龍的臉色變的鐵青。
“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管,用不着別人。”
李金龍陰沉着臉說道。
“你管?你拿什麼管?這幾年都是我在管,你出一點力了嗎?現在好容易有機會可以給一一看病你竟然連這點都不想付出嗎?”
韓雪氣的臉通紅,這個時候一一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用手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我不看了。”
“一一乖,爸爸和媽媽沒吵,你趕緊去睡覺吧。”
一一早就過了上學的年齡,可是因爲病情的原因卻不能去上學,好幾次路過學校的時候她總是會趴在車窗上看好長時間。
“行啦,我也不跟你吵了。你不想請他吃飯我請,我請不動你這尊大佛。”
“你也不許去。”
可是韓雪並沒有搭理他,氣呼呼的回到了臥室。
李金龍坐在窗臺上,打開窗戶叼在嘴裡的煙又重新放回到了自己的煙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