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藺滄溟左手撐着頭,墨色的髮絲飛揚而下隨意的傾斜垂下,光滑的*隨意的穿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肌膚,一雙修長而有力的腿交疊而放,如此慵懶狂野的一幕險些讓夏侯霏流鼻血,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漆黑妖嬈的深眸時,心頭猛然一顫,暗暗咒罵一聲,這妖孽,笑得這麼賤做什麼?
“嗯?爺怎麼猥.瑣了?”得不到迴應,藺滄溟輕挑眉梢,懶洋洋的靠在chuang榻上,支着額角,曼笑一聲。
這廝一顰一笑間展現出的萬千風華,不知世間有多少女子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魅惑。萬幸的是,這隻妖孽被她給收了,不然,豈非要禍害更多的人?想到這裡,夏侯霏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許多。瞧吧,她可是拯救了不少良家婦女呢!
若是尊貴無比的太子爺聽到她的心裡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噴血三尺呢?
“對,就保持你現在這幅模樣,您等着啊,我這就去給您拿鏡子,讓您自己瞅一瞅自己怎麼猥.瑣……。”說到這裡,笑得一臉興奮的她就要下chuang,卻不料,腳還沒靠近chuang沿,就被藺滄溟用力扯回榻上,紅脣淺揚,俊美的容顏綻放出妖嬈的笑容,與平日腹黑霸氣的一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如狐狸般的笑容,讓夏侯霏的眼底逐漸染上一抹凝重之色,“你,你想做什麼?”
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此時此刻已經近的不能再近,那溫熱的鼻息灑在她耳旁,令她下意識的打了個顫慄,“想逃?上了本宮的chuang,你以爲你還能逃到哪裡去?亦或者說,你希望本宮對你做什麼?”
短暫的*後,夏侯霏猛地推開他的禁錮,如受驚的兔子般縮到chuang尾的角落,斂了斂心神,眼底的警惕愈發的明顯:“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太子爺,妾身和您還沒這般熟,您有話就請吩咐!”
藺滄溟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微微斂起,緩緩勾起的脣角發出一聲輕笑,就連發出的聲音也是那般的魅惑人心:“看來,你的確很聰明!既如此,本宮也不拐彎抹角了,你……究竟是誰?真正的夏侯霏呢?”
一抹詫異從琴瑟眼底悄然劃過,再擡眸時,面色驟然一冷,靜靜的瞧着正深深望着她的藺滄溟:“妾身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什麼叫做真正的夏侯霏?難不成我自己還能將自己弄丟嗎?”
“你不是她!”藺滄溟脣角勾起自信的笑,淡淡的掃了眼夏侯霏:“你這張臉完美的無懈可擊,可終究還是改變了她的靈魂,‘失憶’兩個字難道能讓本就不存在的知識存在於這裡嗎?”話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太陽xue的地方。
琴瑟內心猛地一顫,瞬時明白藺滄溟指的是什麼,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怎麼就忘記了,夏侯霏的草包並不是空xue來風,而是有據可依的存在着,可這些日子以來,她反而將這一點忘得一乾二淨,還偏偏被藺滄溟這隻狐狸抓了個現行,怎麼辦?難道要承認?可如果這些迂腐的古人將她當怪物處決了,可怎麼辦?
就在夏侯霏腦中千思百轉時,藺滄溟紅脣揚起淺淺的弧度,沉聲道:“別試圖再欺騙,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琴瑟眼角一跳,笑容瞬間凝固,有那麼一瞬間,她險些要脫口而出,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在藺滄溟如此強大的威壓下,反而輕擡臻首,深深的望着藺滄溟,嘲諷道:“太子殿下這話真真是可笑,如果我不是夏侯霏,那麼請問,我應該是誰?”
藺滄溟猛然一怔,冷凝的黑眸閃過一絲怒意:“你是不是夏侯霏,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琴瑟淡淡的帶着諷刺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自從那次鞭刑之後,我就沒有了從前的記憶,這幾個月來,你們都說我是夏侯霏,我理所當然的就是夏侯霏。現在你們突然跑過來質問我,我是誰?太子殿下,既然您說我不是夏侯霏,那麼請問您,我究竟是誰?”
“你……。”藺滄溟看着夏侯霏因爲憤怒而已通紅的臉頰,漆黑的眸裡閃過一抹遲疑,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犀利:“既然無法證明你不是夏侯霏,那你又如何來證明自己就是夏侯霏呢?”
藺滄溟如黑曜石般的眸中溢滿質疑,靜靜的望着晨光中那張精緻如玉的小臉兒,眸中透着抹深邃幽然。
“我哥哥不是在你府裡?夏侯霏身上有沒有胎記?你問問不就知道了?”琴瑟小臉一沉,嘲弄的望過去。
藺滄溟眯了眯那雙絕世的眸子,眸中銳芒悄然劃過,腦中卻在回想着爲夏侯霏療傷期間她身上的點點滴滴,終於在敏感的部位,找到了他需要的特點。
瞥到他脣角微勾,似是有了什麼發現,夏侯霏嘴角勾起譏笑:“現在,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藺滄溟收回他審視的目光,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脣邊勾起一抹淺笑:“如果你是真的?那夏侯霏豈不就是一個解不開的謎?明明沒有經過正規渠道的學習,怎會知道的那麼多?你覺得,這正常嗎?”
夏侯霏緊緊的咬着貝齒,被他這般的質疑,哪裡還能有什麼好臉色,自是不甘的吼了回去:“你問我,我問誰去?既然明面上沒有正規渠道,難道還不能私下裡經特殊渠道學習?”
藺滄溟深邃的眸裡因爲她這一句話驟然閃過一道冷芒:“私下?特殊渠道?難道……心姨私下裡對她做了什麼安排?”想到那顆痣,他突然坐直身體,看着夏侯霏倔強的小臉,“你也別怨我們對你有所懷疑,畢竟而今你所展現出來的才情,在曾經的夏侯霏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我和你哥哥這些年經歷了多少,就算我們不明說,你而今想必也略知一二,所以,我們不得不小心。”
這算是他對她的解釋?夏侯霏眨眨眼,詫異的擡眸,藺滄溟卻已起身離去,如水般的眸子輕輕一轉,透出一道幽深的光澤。
事後,藺滄溟從夏侯焰那裡得到怎樣的回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藺滄溟就再也沒有提過針對她身份的事,她雖然疑惑,但也聰明的將這件事藏在了心底,不管他們如何看待她,也無法改變她就是夏侯霏的事實!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夏侯霏對於藺滄溟的識時務非常的滿意,因爲自打那天她提了‘因材施教’四個字後,在此之後的課堂上,那些教導嬤嬤果真不再單一的教授她那些枯燥無味的規矩禮儀,淑女德行,反而將這些知識以生動形象的故事講給她聽,這才得以提起她些許興趣,真正的融入進去。
就這樣,原本三個月的課程,因爲改變了學習的方法,讓夏侯霏硬是縮短在了半個月內,還在八月初五這天,順利的通過藺滄溟的驗收。
“不錯,半個月內就能有如此成就,你果然令人刮目相看。既然這些基礎課程難不倒你,那解下來的課程,想必也能輕鬆過關!”藺滄溟看着夏侯霏驟然一變的臉色,狐狸一般的笑了。
“還有?喂,你有完沒完?”若不是因爲她前世本身就是油走於上流社會的淑女,如何能在半個月內完成他二十項基礎訓練?好不容易鬆口氣,這廝居然現在來告訴他,還有?
“沒完!還有十天就是中秋宴,這次天照周邊幾個國家都會派使者前來,你身爲本宮的太子妃,在諸多人眼裡,都是興趣所在,本宮不指望你在接下來的十天裡能突破極限將接下來的課程全部刻入腦中,也需要你學個皮毛,長個見識,關鍵時刻纔不至於出醜,明白?”
“是太子側妃,什麼時候我成你太子妃了?若是讓宮裡的人知道,還不剝了我的皮?”
“除了你,爺的太子府,不會再入住第二個妃!”藺滄溟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還是說,你希望爺娶回越來越多的女人?”
“嗤……您是太子爺,想娶誰,就娶誰,我一小小的妾,怎敢替您決定?”不會再入住第二個妃?騙鬼的吧?男人的花言巧語,上一世電視上演的還少嗎?尤其是他這種已經被定爲儲君的人,未來怎麼可能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她若信了,那纔是腦子進水的蠢貨!
眼見面前這位爺的臉色在這瞬間變了幾變,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夏侯霏索性轉移話題:“你接下來的課程是?”
夏侯霏無所謂的態度讓藺滄溟略顯不滿,微微眯住的眼眸,更是多了一份危險的氣息:“茶藝、繡藝、珠寶鑑賞、各國風土人情……。”
“等等,你確定要讓我學這些?藺滄溟,不帶這般折騰人的吧?我跟你有仇啊!琴棋書畫那些不是已經馬虎過關了,怎麼還有這些?”聽到一半兒,夏侯霏就已經意識到這些課程的難度,雖隱約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但想在十天時間學個皮毛,也非輕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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