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雅、靜姝踉蹌着退到她這裡,幻聽似的看着前方奮力擋掉利箭的小人兒,“這一定是幻覺,小姐什麼時候會武功了?”
“你們若是再傻下去,大家會一起變馬蜂窩。”晉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撂下一句‘照顧好他’,手持長劍與夏侯菲一起並肩作戰,心中雖有疑慮,卻不動聲色。一邊克敵,一邊觀察她的動作,不過一刻鐘,他就發現她力不從心的癥結所在,雖然她的招數詭異多變、出奇制勝,可是這力道卻軟綿無力,鬧了半天,她根本就沒有內力。
該死的,沒有內力居然敢跑出來找死?
一瞬,藺滄涼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涼透了,他一邊護着夏侯菲,一邊朝她低吼:“往後站,你想死是不是?”
夏侯菲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登時感覺頭頂直冒冷氣,這人,眼神好可怕,與剛剛完全是兩個人,怎可能轉變如此之快?
“嘶……”的一聲長鳴倏地破空而至,一柄長劍刷刷刷幾下居然撂倒一排黑衣人,不過片刻鐘,來人所帶的黑衣人已將圍繞在夏侯菲周圍的幾百刺客全部斬殺殆盡。僅是一個眼神,所有黑衣人就消失不見,夏侯菲猛地醒過神,一把抓住來人的衣袖:“恩人,求恩人別走,送佛送到西,我朋友受傷了,你不能走!”
衆人齊刷刷:“……。”
來人黑紗蒙面,看不清容貌,唯一露出的眼睛宛若黑曜石般閃耀着幽深難測的光芒,轉眸,神色不明地看着死死扯住他衣袖的女娃娃,黑色的錦袍在夜風中隨風飄擺,偉岸挺拔的身軀釋放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夏侯菲被他這般盯着,直覺整個身體都冰冷透骨,可是想到如今還生死不明的禹王,她咬了咬牙,手中的力道不鬆反增,執拗的認爲眼前的人一定有辦法。
他垂眸看着她,黑如玉的眸子一片沉暗:“放手!”
夏侯菲身子一抖,倔強的朝前走了一步,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臂,倨傲的擡頭:“好人做到底,人都救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不是嗎?”
“我不是好人。”男人冰冷的眼底已見不耐,看着夏侯菲粗聲粗氣的低吼,就差沒直接將她踢飛,來個眼不見爲淨,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晉王一直眸色平靜的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任憑夏侯菲如何死纏爛打,他也置之不理,直到男人耐心用盡,撫着太陽xue朝他睇去一記頗具威脅的眼神時,晉王眼角抖動了一下,脣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卻仍舊不動聲色。
男人眸子一沉,陰冷的煞氣是瞬間迸發,一股低壓拂動,夏侯菲的身體砰然向後飛去,晉王臉色一變,飛身接住,待他們回過身,男人聲音渾厚凌厲,帶着懾人的威勢:“下不爲例!”
而後指尖微動,一個玉色的瓶子穩穩的落在晉王手中,欣長的身子隨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