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得燈光交織成夢幻一片,是美麗的,溫馨的暖黃柔光,將氣氛烘托得十分迷離。
臥室裡的一切佈置以粉色白色爲主,因爲她雖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心裡永遠懷着一顆粉色的少女心。
浴室的門打開了,男人走了出來,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根浴巾,上半身的肌肉結實,線條分明,充滿了美感。頭髮溼漉漉的,還在滴着水,水滴順着頸脖流下,流過微微凸起的胸口,流過激勵分明的小腹,最後,消失在浴巾裡。
都說美人出浴妖嬈迷人,安錦初分明覺得美男出浴其實更加魅惑撩人。
安錦初深吸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眼神從剛剛的迷離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慢悠悠的走回臥室,端起小茶几上的另外一個高腳杯遞給南豆,復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杯身傾斜四十五度,她杯子碰上他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莫先生,這杯酒我敬你,合作愉快!”安錦初眉眼溫柔嫺靜,輕輕的笑着,語氣輕快。
旋即,再次乾了杯裡的酒,澆滅心頭那點色然苦味,還能怎樣,她也只能說一句“合作愉快”。
南豆神情漠然坐在沙發上,垂着眼皮,盯着手裡的酒杯沒有反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聽到安錦初的聲音後,擡起眼皮衝安錦初看了一眼,正好將她沒心沒肺的笑容收進眼底。
而她那句輕描淡寫的“莫先生,合作愉快”更是點燃了他心頭盤踞的炮火。
偏偏頭髮上的水珠順着髮絲滴在他身上,更是惹得他莫名的煩躁,“嘭”的一聲不輕不重的將酒杯放到茶几上,霍然起身倒回洗手間拿了一條幹毛巾狠狠地擦着頭髮,懶得看安錦初那張虛僞的臉。。
他怎麼忘了,安錦初早就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女人了,如今她的眼裡只有安氏的利益,爲了安氏,她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這幾年哪次應酬沒有她,通常的應酬都是男人組局,偏偏她一個女人不知死活的在其中周旋,她以爲那些酒桌上的男人對她幾句花言巧語的恭維就是高看她一眼了,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看來莫先生瞧不上我這廉價的酒,沒關係,我當你心意領了,這酒還是我自己喝吧。”安錦初看着南豆無視她的話,自嘲的扯扯嘴角,端起那杯被南豆嫌棄的酒便豪爽的幹掉了。
南豆聽到安錦初的話,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戾氣,視線不冷不熱的轉到安錦初兩頰暈紅的臉蛋上,盯着她看了五秒,然後不動聲色地跳開視線,再開口說話時的聲調,冷漠得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凝結成冰。
“安錦初,江南開發區的項目是我最後一次讓你,從此以後我不會再顧忌你們安氏的死活,這幾年也只是爲了報你哥哥當初對我姐和姐夫的情義,我倒是真想要看看你能爲安氏犧牲到什麼地步。”
原來是最後一次啊,也好,最後一次後這段長達三年的糾纏就能了結了,她也不用再一直活在對他的愧疚和煎熬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