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多安排人手嚴密守住許小姐的病房,不許任何無關的人員靠近,處理好醫院的醫護人員,務必封住他們的嘴巴,許小姐的一切情況都不能泄露。”封景深對着張帆囑咐着後續工作,然後驀然起身,離開醫院。
身後顧影也被封景深冷漠的態度給傷到了,心中徒生一股悲涼,許藝是她的妹妹,好歹也等了這個男人六年多,如今爲了救這個男人,差點一屍兩命,卻都沒能換來這個男人的正眼相待,到底是有多薄情寡義才能如此殘忍。
更可悲的是,她們姐妹倆早就中了一種叫封景深的毒藥,並且無藥可救。
封景深一個人默默的開車回了別墅,打發了所有人,獨自一人腳步虛浮的踏入了他跟路寧的臥室,房間四處擺放着路寧的生活用品,無處不彰顯着她存在過的痕跡。
許藝流產了,他的心裡也很難過,可他在那一瞬間突然就特別想念路寧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要不是她一走了之,今天的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原本以爲是對方的一個計劃,到頭來卻搭上了一條小生命,不管背後的原因如何,但事情總歸是在他面前發生的。
若是曾經的他定然能夠不眨眼的看着這一切,只是現在他的心像是被路寧感化了一般,開始能夠感知周圍人的喜怒哀樂,這種感覺讓他萬分煩躁。
許藝的事情,讓他更擔心路寧的身體狀況。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覺得路寧是要拋下他們父子,她應該是想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怕留下來給所有人壓力,一個人在外邊默默承受。
封景深開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個人默默的喝酒,一個人安靜的想念路寧,看着手機裡唯一一張兩人的合影,還是上次在京都他的母校兩人拍的。
照片裡的她笑靨如花,眼底一片純淨。
另一邊大洋彼岸的路寧原本正在畫畫,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中有些擔憂,莫不是感冒了吧!
“來,喝杯水,吃兩片VC,您現在是國寶,可千萬別感冒,還有這畫板我還是先收起來吧,真不知道你每天對着東方的方向畫些日出日落有什麼用。”素月更是擔心的湊過來,奪走她手中的畫筆。
“是該好好休息,你別忘記,自己現在是雙身子,只有你好着,孩子的希望纔會更大。”季靖軒拿了一條厚厚的毛毯裹住路寧,附和着素月的話。
“我沒事,大概是早上的風有些涼,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情一樣。”路寧對着兩人淡然的笑了笑,心底的隱憂漸深。
千萬別是他們父子倆有事纔好。
“寧姐姐,你真的那麼不放心爲什麼還要答應跟我一起出來逃亡,我當時也就是一個提議,根本沒想到你居然會答應。”素月這段時間算是看出來了,雖然路寧人是跟着他們一起出來的,可是經常都會魂不守舍的,典型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她是不是要跟老大彙報一聲,到時候寧姐姐出點事情,她可怎麼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