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求求您答應收了安昊初吧!他真的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很多的名師都肯定過他的音樂天賦,我求求您了,您收了他爲徒,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路寧點頭哈腰的不斷哀求,在胡教授的四合院裡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緊追不放。
“停,停,停!我說你年紀輕輕的,煩不煩,煩不煩,每天跟唸經似得,我都快被你弄得精神崩潰了,上次不是報警抓你了嗎?你怎麼還敢來?”胡律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恨不得把路寧大卸八塊。
“胡教授,我錯了,我不該這麼煩你,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求求您了,就答應了吧!我保證,只要您答應了,我以後再也不翻牆過來找您了。”路寧雙手合十不斷的跟那白頭髮老頭鞠躬彎腰,就差沒跪個三天三夜苦苦哀求了。
“停,你再囉嗦嚇跑了我的魚,我今天頓了你。”胡律覺得頭大,將近一個星期,反反覆覆都是這麼幾句臺詞,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他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的也算是見過各種世面了,唯獨這麼厚臉皮的他真是沒轍。
這死丫頭不管他怎麼罵怎麼趕怎麼報警抓她,反正第二天一定會準時出現在他這冷冷清清的院子裡。
路寧無語的翻白眼,釣魚,這破老頭倒是有意思,在自己家的比浴缸大不了多少的池塘裡養了魚,然後自己在自己家院子裡坐着釣魚,這可真是搞笑。
“噓——胡教授,我朋友真的特別喜歡學鋼琴,您就當一回救世主,讓他重新找到生命的意義啊!求您了!”路寧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三步並作兩步的湊到胡教授身邊,聲音壓得低低的繼續勸說,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看你釣魚,看你不耐煩,看你天天讓我翻牆,還報警抓我。
“死丫頭,你成心的是不是,故意對着我的耳朵說話,要癢死我啊。”胡教授氣得跳腳,氣急敗壞的將手裡的釣魚竹竿扔到地上,瞪着路寧,恨不得撕了她。
路寧也是被折磨得筋疲力盡了,她這幾天嘴皮都磨破了,這老傢伙愣是沒有半分鬆口的意味,她也快沒有耐心了。
可是眼下,她還不想放棄啊!
“唔~胡教授,我錯了,您別生氣,我朋友真的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不然他這輩子就廢了。”路寧攔在胡教授的面前,死活不讓他進門。
“起開,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音樂只是一種情感的表達,不是救命良藥,有病趕緊治,找醫生去。”胡教授一把將路寧拂開,臉色陰沉得跟黑炭一樣。
路寧的心一緊,有些疼,她怎麼不知道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可是耗子需要重新振作啊!她想要給他創造一切有利的條件,讓他重新站在人羣的中央。
“砰”的一聲,路寧雙膝跪地,直挺挺的跪在了青石板的地上,膝蓋磕得她臉色發白,路寧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她就是不允許自己失敗。
“你這丫頭到底……”一看到路寧突然間就跪在他面前了,胡教授頓時沒了聲音,愕然的看着路寧通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