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見胡媚兒的時候，她被父母賣進青|樓，七歲就要賣掉初|夜……
他救了他們之後，這兩個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從來沒有背叛過。
就算他經歷過無數骯髒的事情，也只有她們，會覺得他依舊乾淨。
可是……他知道祭淵想幹什麼，不過是想試探他的反應，所以才抓了他們來。
祭淵在懷疑他了，雖然不知道爲何，但是，要打消他的疑慮，只有殺了她們。
他忍了這麼久，就快要成功了，他可以殺了祭淵，救更多的人。
否則，等祭淵的計劃成功了，六界會生靈塗炭。
他，已經選擇了犧牲她們，今日被帶來這裡的人，不管是誰，他都會出手。
這是不能退縮的事情。
不能心軟，不能感情用事。
無神的餘光，瞥見華曦擡起的手和繡鐵劍，他不想去看，默默地移開目光。
華曦，只有你明白吧。
最不想讓我痛苦的人，是你，所以，你選擇替我動手。
你總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我一絲光明。
“公子，來生再見！”胡蝶閉上眼睛。
“公子，若有輪迴，媚兒還會來尋您，奈何橋上，絕不喝下孟婆湯！”胡媚兒看着華曦一笑。
華曦看不到她的笑容，握劍的手有一絲顫抖。
不能偏，若偏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該死的，爲何現在眼睛看不到？
如果眼睛能看到就好了！
眼睛能看到的話，她自信不會出任何差錯，可是……
如果這是天命的話，那就看一看，她這次能不能逆天行事了！
她要從老天的手裡，搶回這兩條命！
“破劍，做我的眼睛！”華曦在心裡喊了一聲，便憑着感覺，飛快地刺出兩劍！
鮮血頓時飛濺。
淵眯了一下眼睛，說道：“真狠呢，一招斃命，兩個傷口都在心臟。”
柳闌珊頓時暈過去。
而陸蓮放佛沒有想到華曦會這樣狠，也怔了一下，隨後，看到華曦向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便笑起來。
“死的沒有一點兒痛苦，很不錯了。”陸蓮好心地上前去扶起她，“不要難過，人死了會去輪迴，其實是重獲新生。”
貓哭耗子假慈悲！
“陸蓮，做人要有一個限度。”華曦咬着嘴脣，艱難地說。
“我並沒有逼你。”
“是啊。”華曦吸了吸鼻子，“給她們留個全屍，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又不養猛獸，需要餵養。”陸蓮心情有些好，第一次看見她這麼失態。
想來，這一次是自己贏了呢。
這丫頭永遠那麼冷傲，就算被他威脅，逼到了死路，也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其實越是這樣，他越是瞭解，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這年頭，有情有義，只會讓自己痛苦而已，因爲隨時都會被人抓住弱點來攻擊，就算怎麼僞裝，都沒用。
兩個人上前來拖走胡蝶和胡媚兒的屍體。
華曦擡起頭，面朝沉香的方向，點了一下下巴。
沉香被剛纔她殺人的一幕震驚了，這沒有想到，華曦選擇出去，是爲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