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你就繼續狡辯!”西絕國皇帝恨鐵不成鋼地斥罵,“朕以爲這幾年你有所長進,沒想到你做出這再這樣的事!朕警告你,你再不悔悟、悔改,朕就廢了你這個太子!”
“父皇……”御無忌嘶啞地叫着,心慌成懼,痛哭流涕起來,“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堂堂當朝太子,二十出頭的歲數了,竟然哭得跟個孩童似的。
西絕國嫌棄道:“滾回你的太子府!無朕旨意,不得出府半步,好好反省!這次朕不發落,若你再行差踏錯,朕一定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御無忌哭道:“謝父皇。”
之後,他一邊抹淚一邊出了書房。
走了一陣,他看見侍奉父皇的內侍多公公走過來,於是將多公公拉到一處角落,問道:“你可知一兩個時辰之前父皇見過誰?”
多公公笑道:“一兩個時辰之前,秦王來面見陛下。”
御無忌感激地拍拍他的肩,摸出一錠銀子塞在他手裡,“多謝公公。”
多公公連忙將銀子塞入寬大的籠袖,笑得燦爛,“太子這話折煞老奴了。老奴還要去伺候陛下,就不多說了,太子慢走。”
御無忌望着他離去,俊目陰鷙地眯起來,目光變得狠厲無比。
御無極,原來是你這個王八羔子!
出了宮,他打馬回太子府,遵照父皇的旨意,在府裡反省。
三匹駿馬當街疾馳,張揚不可一世,聽到馬蹄踏擊大地的“得得”聲,紛紛閃避,以免被撞到。
而長街的那頭,迎面走來兩個女子。
那妙齡女子身穿一襲海棠紅衫裙,描着精緻的妝容,格外的嫵媚惑人。
正是永陽公主與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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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悶在驛館,想到月輕衣那個賤人佔據了秦王府,永陽公主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氣得冒煙。
心兒好說歹說,終於把公主勸動了,到街上散散心。
聽見馬蹄聲,心兒連忙去拉公主,“公主,小心!”
然而,永陽公主正沉浸在對月輕衣的憤恨裡,根本沒有聽見馬蹄聲,反而不耐煩地甩開心兒。
那張狂的駿馬已至跟前,心兒嚇得心提到了嗓子眼,雙目瞪得大大的。
永陽公主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不知如何反應,呆呆地站在原地——那匹駿馬當面衝來,下一刻便會撞上她。
一聲淒厲的長鳴,駿馬的頭高高地揚起。
所幸馬背之人及時勒馬,不然就撞上她了。
心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忙去拽公主。
永陽公主回神,卻不走,鬱結在心的怒氣悉數爆發。她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不知道這是大街嗎?你沒看見街上這麼多人嗎?你這樣橫衝直撞,想鬧出人命嗎?這是天子腳下,是你撒野的地方嗎?給本姑娘道歉!”
定睛一眼,咦,馬背上這男子好生面熟。
她想起來了,是西絕國太子!
跨坐馬背的正是一腔怒火的御無忌,他玩味地盯着她,永陽公主居然也來西絕國!
對了,她必定是追隨御無極來的!
又是御無極!
爲什麼每個女人都喜歡御無極?
“原來是永陽公主。”他禮貌地點頭示意,扯開嘴脣一笑,“公主越發美了,不知公主是哪日到敝國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永陽公主語氣不善,對他根本沒有好感,或者說,根本不想搭理他,“跟本宮道歉!”
“令公主受驚,是本宮不對。不如這樣,今晚本宮在寒舍設宴,還請公主賞臉。”
“不必了,你就在這兒跟本宮道歉!”
“好好好,本宮失禮了,還望公主海涵。”御無忌“心甘情願”地致歉,頗有誠意。
“哼!”
永陽公主怒哼一聲,鄙夷地瞪他一眼,徑自走了。
他轉頭望着她,冷凝的眼眸飛落一絲陰詭。
他勾勾手,後面的一個僕從驅馬上前,“太子有何吩咐?”
御無忌低聲道:“找幾個江湖人手,把她綁到府裡。記住,要做得乾淨利落,更不要讓人瞧出是本宮的人。”
僕從會意,領命而去。
御無忌冰冷地勾脣,微笑陰沉,接着策馬飛奔。
……
夜幕剛剛降臨,太子府側門,有兩個大漢扛着一隻麻袋進府,直往太子居住的院落。
太子早已等着不耐煩,待僕從退出去,他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撫觸她嬌嫩如花瓣的柔腮、嘴脣,好似鑑賞一隻雕工精緻完美的玉器,眉目蘊着淫笑。
這個姿容嬌媚的女子,正是永陽公主。
陌生的觸感令她驚醒,她看見眼前是一臉邪惡的御無忌,又見自己手腳被綁,當即怒火呼啦啦地竄上腦門,破口大叫:“放開本宮!你膽敢對本宮無禮,母皇一定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西絕國!”
“你不遠千里來到西絕國,不就是送自己上門嗎?”御無忌譏諷地冷笑。
“放開本宮!”她憤怒地掙扎。
“別白費勁了。”他繼續摸她的臉,好似把玩一件燒製完美的白瓷,“今夜,你逃不出本宮的手掌心!”
“你沒資格碰本宮!”永陽公主氣瘋了,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
“那誰有資格?御無極嗎?”御無忌的目光更加陰鷙邪惡,“可惜,你把自己送到他牀上,他也不會要你。他暴殄天物,本宮自然不會,會好好待你。”
他說的話猶如一把匕首,直戳心窩,她又氣又怕,瘋了似的掙扎,手腕被粗繩磨得發紅。
他“嘖嘖”有聲,忽然拽住她的墨發,用力往下扳,邪惡得令人髮指。
她痛得叫出聲,“啊……”
如若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已殺他千百遍!
御無忌靠近她,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本宮就喜歡你這樣的烈馬,那馴服的過程一定非常銷魂有趣。”
“放開本宮!”永陽公主聲嘶力竭道。
“今夜本宮會讓你嚐嚐當女人的滋味。”他的眼眸散發出嗜血的光芒,令人駭懼,“你不是很想當御無極的女人嗎?本宮就先讓你嚐嚐。”
話落,他點了她的穴,接着,在她痛恨無比的目光裡,他撕裂了她的衫裙。
恨與痛,充斥在每一寸肌膚。
淚水從眼角滑落,她漆黑的美眸睜得大大的,目光渙散。
過了很久很久,永陽公主不知道自己死了幾回,只覺得自己很髒很髒,髒得連靈魂都佈滿了這個混蛋的味道。
他舔了舔她的脣瓣,“北影國永陽公主的味道還真不錯,這細皮嫩肉的……”
見她沒出聲,他這纔想到,方纔點了她的啞穴。
於是,他解了她的穴。
“滾!”
永陽公主的雙目噴出火龍,恨不得燒死這個混蛋!
御無忌冷哼,懶洋洋地起身,撿了衣袍穿上。
她費力地坐起來,身上痛得要死,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再也不能嫁給御無極了!再也不能了!都是這個混蛋害的!
“啊——”
她淒厲地大叫,笨拙地下牀,在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好似要咬下一塊肉。
御無忌扣住她的後頸,一個使力,將她提過來,擡手狠狠地打下去。
啪啪啪——
連續地扇她的臉頰,狠厲至極,毫不憐香惜玉。
永陽公主就像一塊破布,毫無反擊之力,臉頰火辣辣的疼,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流血。
最後,他使力一丟,她摔出去,跌在地上,宛若一朵備受摧殘的嬌花,零落成泥,和着血淚。
她趴在地上,好似沒有力氣爬起來,身上到處都疼。
萬念俱灰。
這一刻,她想死。
“你也敢咬本宮?”御無忌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臉頰,聲色俱厲,“你也配嗎?”
“本宮一定會報仇!”永陽公主盯着他,目光倔強而痛恨,滅天滅地的恨。
“好啊,來啊,本宮等着!”他陰邪地大笑,“就算你向父皇母后告狀,他們能對本宮怎樣?還不是讓本宮娶你進府?進了本宮的太子府,你還能翻出本宮的手掌心不成?”
她沒有出聲,厲目瞪着他,好似要挖出他的雙目。
御無忌邪惡道:“本宮就等着你去告狀,因爲本宮的太子府正好缺一個北影國公主。”
永陽公主啐了他一臉的血,“卑鄙無恥!”
鮮血飛來,他立即閉眼,臉上佈滿了鮮豔的血珠,血腥味瀰漫開來。他緩緩地拭去一滴雪珠,站起身,忽地擡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她的胸口,“賤人!”
好比,今日他在皇宮書房受了父皇那一腳。
她倒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胸口很疼,疼得快裂開了。
御無忌瞪她一眼,往外走去,吩咐下人來清理寢房。
不多時,兩個大漢進來,架起她,直往外走,從側門將她丟出去。
就像一方染血、破碎的絲帕,被扔出去。
昏黃的光影照在她慢慢蜷縮的身子,那麼慘淡,那麼淒涼。
過了不知多久,永陽公主站起身,慢得不能再慢了,卻堅持着站起來。
髮髻散亂,衣裳凌亂不堪,面容更是紅腫不堪,觸目驚心。
一步步往前走,走回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