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一眼被她睡得很凌亂的牀鋪,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來昨晚是悠礫抱她回來睡覺的。
她伸手搔了搔頭,那吵雜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納悶地拉開門,只見大黃在門口使勁地吠着,幾名小夥子正吃力地扶着一個人從外面走來,她用力地嗅了一下,這是,血的味道。
她趕緊跑過去,他們扶着人居然是悠礫,他的臉色很蒼白,腳底下面滴着點點滴滴的鮮血。
她大吃一驚,擔心,焦急地問:“悠礫大哥,你怎麼了?”
“他今天上山去打獵,被老虎抓傷了背,快把他扶進屋子裡去,他流了好多血。”一名年輕人說。
被老虎抓傷了背?
就在她晃神的時候,他們已經扶着悠礫進去了,把他扶到牀鋪上趴着,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脫掉,夏侯歡兒迅速找來藥箱,只見在他白皙卻結實的背上,顯露着幾條深刻的血痕,那是被老虎的爪子抓傷的痕跡,有點血肉模糊,看着很是觸目驚心。
她坐在牀邊,迅速給他的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動作利落,就像訓練有素的救護員。
其他人見沒自己的事兒,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悠礫的臉色很蒼白,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
“我吃你的,住你的,你還跟我客氣啥。”夏侯歡兒把東西收拾好,才說,“這裡怎麼會有老虎?”
“在後山那,有兩隻兇猛的老虎,是我運氣不好,剛上山去,就被一隻老虎抓個正着。”悠礫苦笑着說。
“剛纔聽他們說,你是上山去打獵。”打獵啊,這是多遙遠的詞,沒想到現在居然發生在她的眼前,她想自己一定是穿越了。
悠礫點點頭說:“我們村子裡都是靠打獵捕魚爲生計。”
夏侯歡兒聞言,真想淚奔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還打獵捕魚爲生呢。
“歡兒,怎麼了?不舒服嗎?”悠礫見她的臉色很不對勁,有點擔心地問。
“沒什麼。”她只是有點接受不了,不,是大大的接受不了。
她甩了甩頭,把不開心的情緒甩走,微揚着脣角着說,“你受傷得多休息,我去廚房熬點粥給你吃。”
“歡兒,謝謝你。”悠礫感激地望着她,“如果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不用客氣,你好好休息吧。”夏侯歡兒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出去,準備到廚房裡去。
就在這時候,只見幾名大嬸手裡提着籃子來了。
“聽我兒子說,阿礫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帶了一隻雞來,已經宰好了,可以直接燉給他喝的。”
“他受傷了,這裡有兩三天的菜,你們湊合着吃吧。”
她們說着,紛紛從籃子裡把各種食材拿出來放在廚房裡。
“謝謝你們。”看着廚房那桌子立即放滿了各種食材,夏侯歡兒頓時傻眼了,這村子裡的人也太有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