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聞倒是無所謂的對着沐小狐笑了笑,“小狐姑娘能夠完整的承受下來,已經讓再下刮目相看了,剩下的事情倒也簡單,只需要拿出定魂羅盤,然後藉助這漫天的星辰之力,強行的打開鬼界結界,只是,再下力有不足,到時候還得需要寰天兄幫忙。”
寰天聞言對着窮聞拱了拱手,“窮聞兄不必客氣,說起來讓窮聞兄如此勞心勞力,我已經有所過意不去了,眼下能用得着我寰天的,還請窮聞兄直接開口便是。”
窮聞對着寰天笑了笑,“自然不會客氣,寰天兄,小狐姑娘,你們暫且休息調息一下,接下來還需要繼續的把陣法補全。”
要想打開那通往鬼界的結界,可不僅僅是這樣一個粗淺的生機鎖魂陣能夠完成的。當年江一仙在這鬼界入口布下絕陣,一來是想保護這結界入口,二來也是想要利用此處得天獨厚的星辰之力。
自上古以來,想要進入鬼界都必須要以神力撕開結界入口。但上古世界坍塌,一直到七國分裂出來,很多傳承也隨着歲月湮滅在其中,神力傳承不復存在。
神力消失,卻有更加純淨的靈力出現。但並不是說靈力的質量高於神力,相反,靈力的質量比起神力來要差了不少檔次。
寰天之前也曾有過關於神力的記憶,但大多數殘缺不全。後面在戰國皇宮中看到神力開啓結界的說法,心中疑惑不定。
此刻在聽說窮聞要借用這漫天的星辰之力,來開啓鬼界入口。心中對於窮聞的佈陣水平再次的驚訝一番,當今世界,能夠以陣法將星辰之力運用出來的人可謂鳳毛菱角一般的存在。
而對於窮聞的師傅江一仙,寰天心中卻是另外一種複雜。想來,這樣的大陣一定是江一仙身前留下。作爲傳承一樣的東西,交給了窮聞。
能夠融會貫通,並且順利的佈置出如此驚人的陣法,這窮聞於陣法上的造詣,怕是比起江一仙來說也相差無幾了。
窮聞並不清楚寰天的想法,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補全新的陣法上來。新陣的陣圖的確是多年前江一仙留下,但他這次需要做的,是對這樣的陣法進行改進一下。
其實,寰天還是小看了窮聞在陣法上的造詣,窮聞這麼多年對於陣法的研究,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隱隱有了開宗立派的氣勢。
而對於陣法的改造,窮聞也曾有過很多次的研究,此刻要拿出來的陣法,便是以生機鎖魂陣法爲基礎,將師傅江一仙所留下的陣法進行拆解,添加一個子陣進去,以便於當他力有不逮的時候,另外的一人可以通過子陣將龐大的靈力涌入進去。
陣法一道上,需要經過十分嚴格的計算。不過好在這些東西窮聞早已經準備就緒,此刻倒是頗爲嫺熟的在生機鎖魂陣的基礎上添加起其它基礎符陣來。
他需要在原地以靈力將特殊的符文刻畫上去,另一方面還要保持着生機鎖魂陣的原型。如果是其它人,這樣的陣法可能想都不要想,但對於窮聞來說,便如同找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一般,看上去倒是未曾有絲毫的疲憊。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整個大陣開始散發出一股攝人心神的氣息,即便是已經出於大乘期巔峰多年的寰天,也被這大陣的氣勢所攝,不得不停止打坐。
當然,對寰天來說,簡單的心頭之血所帶來的傷痕並不大,只是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他便已經恢復到了巔峰。之後,便一直在觀察着窮聞的一舉一動。
地面上的符文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還有些殘缺。寰天於陣法一道上的瞭解比起沐小狐來說要深厚不少,但依舊覺得複雜玄奧非凡。
依稀能夠明白這是一種並行的雙環陣法,能夠看懂子陣和主陣的關係。心中對於窮聞的奇思妙想感到十分驚訝,窮聞在他的心中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形象。
之後,當窮聞將最後一個符文打在地上之後,整個陣法同時金光大盛起來,如同一顆初生的太陽一般,散發着刺眼的金光。
沐小狐不得不用手遮住雙眼,心中被這陣法成型的光芒所震撼住,如此大概過了三息時間,整個大陣躍然成型,那金色的光芒和原本處在陣心的生機鎖魂陣所散發的綠色光芒混合在一起,如同呼吸一般忽明忽暗。
做好了這些,窮聞方纔鬆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發現沐小狐和寰天都已經打坐完畢,對着兩人說道:
“接下來,需要寰天兄和小狐姑娘取下一束頭髮,放於生機鎖魂陣中的兩處盤膝處。”
說完,便又將那取出來三滴心頭之血的瓶子遞給了兩人。
寰天和沐小狐接過玉瓶,各自取下一束長髮,按照窮聞的要求將其放在兩人之前盤膝坐下的位置。這兩樣東西一放上去,整個大陣又起了新的變化。
這樣的感覺便如同理當如此,或者說一切剛剛好一般。當這兩樣東西放入盤膝處的時候,兩處玉瓶中的精血自動飛了一滴出來,十分巧妙的和兩人的髮絲融合在一起。
而那髮絲則是如同一個人生長的經絡骨骼一般,迅速的變化,不一會,出現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光影。
光影中盤膝坐下兩個人,寰天和沐小狐透過這光影看過去,紛紛的露出了複雜之色。這光影中盤膝坐下的小人,正是縮小版的沐小狐和寰天。
甚至在這光影成型的那一刻,無論是沐小狐還是寰天,都有了一種和那光影中的小人心血相依的感覺,這種水*融,原本就是一體的感覺實在奇妙非凡。
之後,整個生機大陣綠光大放,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跳動,從內而外透出一種新生般的喜悅。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