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喚這等言語更是讓褚胤頭疼不已,他怎麼就忘了在皇家的薰陶下,一個個皆是正義之士。而作爲太子殿下雖然他的處理能力卻是好的沒話說,可這常理的事卻不如一個侍從……
褚胤不禁爲未來的召國擔憂,這麼個天真且獨斷的太子是福是禍?
“太子殿下真不知你往日是怎麼過的?守着一方淨土?”褚胤打開摺扇,帶着天喚走向西面,“這樓中人並不如你想的這般簡單,對付男人我卻不如你,然若說女人我比你瞭解。盡是這首香坊便不是個好處的,裡面有十位佳人,皆是絕色之資,比之沐小狐有過之無不及。”
“色相罷了,原來褚大少爺也是一好色之徒,哼……”
迎來的又是天喚的一陣嘲諷,褚胤敲了敲腦袋,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十位佳人皆身懷絕技,而那花魁娘子更是擁有技能,水之能。”
“水?倒是稀有,怎會落得這個下場?”
在召國這水元素確實少之又少,畢竟想這類的純元素是很少有人能夠擁有的,就如同沐小狐的火元素,是天火可焚一切。
可讓天喚詫異的是,既然擁有這稀有技能爲何會淪落到這個境界,難道真如他們所說,天妒英才?
褚胤抿了抿脣,佇立在長廊上,目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目子中分明有一絲悲傷。這並不屬於褚胤這個溫潤如玉的氣息,他應該是溫如暖陽,卻不是現在這副憂鬱的樣子。
“爲了救一個人,她別無選擇,拋棄了一生的自由。”
可最後那個男人竟然拋棄她,捨棄她,只因爲他與天喚一同擁有同樣的想法,青樓的女子皆不潔。
兩人一路沉默,步子卻一點都不慢,而到了這一處時,四周的燈籠已經滅了。
唯有月光灑下的那一絲光亮照射着這棟透着神秘,且詭異的樓子。兩人仰視着高聳入雲的樓臺,這棟樓唯獨頂樓有一絲的光亮,天喚率先推開樓進了樓中。
天喚一進去身子便開始晃悠,緊接着這地面開始晃動,他被一層一層的送入高層中。直到這樓層停下,天喚才見到一絲的光亮,卻是明亮的刺眼。
樓下的褚胤見天喚進去,便想攔住他,可惜在他還沒出手便被身後的女子扯了開。褚胤被女子一直拽着離開了首香坊。
“你做什麼?淨月!”褚胤一把甩開淨月,連目子上也染上了一絲的暴躁。
淨月:首香坊十大佳人之一,傾慕褚胤。
淨月見褚胤甩開她的手,轉身要走向首香坊,便攔住了他。一把長劍橫在兩人之間,目中滿是決絕:“褚公子,若你今晚非要去首香坊,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褚胤眼中一厲,沉聲道:“淨月你在逼我?”
褚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見淨月如此決絕的逼迫着他,這種預感更是強烈了些,握着摺扇的手不由得緊了些。
淨月心中悽然,苦難言,卻念着若是他好便好。想到今晚很有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更是不想讓褚胤前往首香坊,若是他傷了疼得是她的心。
“褚公子淨月從未求過你,然這一次淨月求你了,今晚不要去!”淨月收回長劍朝褚胤跪了下去。
褚胤身子不由得退後幾步,在他影響之中淨月一直是個剛烈無比的女子。到底是什麼讓她劇組不安,可一想到沐小狐還在裡面,若是她受了什麼傷,心中不由一痛。
褚胤不知是什麼感覺,卻知道他在意沐小狐,僅是第一次見面,他就迷上了這個女人。他有多久沒有自己情緒了?褚胤不知,只知道這是他情緒最多的一日。
這一次他褚胤必須去,他已經錯過了一個人,不想再錯過第二個了。
“淨月往日不休,過往不究,然今日你逾越了。”褚胤打開摺扇,掌氣直撲淨月,將她擊開,“別攔我,你也攔不住我!”
淨月又怎麼會看着褚胤眼睜睜的去送死,咬着牙,目中悽苦不然,終是要動手了。
紅袖一甩,整個人翻飛到褚胤面前,目中是往日從未有過的清冷:“那麼就別怪我無情了,褚大公子!”
“呵,那就看你又沒有這個能力了!”褚胤搖了搖摺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陰冷的俊臉再無一絲笑意。
這才該是褚胤應有的表情,冰冷疏離,這個男人太會僞裝了。僞裝的讓她忍不住沉浸在他的溫柔中,被他傻傻的騙光了一切。
淨月想到往日的風情,誰能料到他們兩人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男人夠狠心,也夠心冷……
“既然如此,那麼淨月也就不做什麼僞裝了,遊戲開始了。”淨月甩開長衣,露出一身的紅衣。暴露的衣服僅是裹住淨月的重要部位,卻將腹部與大腿露了出來,腳上綁着紅帶,這是十大佳人的共同標誌。
淨月玉足輕點翩然飛起,身邊捲起一陣狂風,直撲褚胤。。
褚胤將摺扇擋在前面,站穩腳步,卻因這狂大的風浪,腳下生滑退了幾步.
這風浪還未過,淨月又來一擊,用盡了全力,一腳踢在了褚胤的腹部。翩然落在褚胤面前。
“噗——”褚胤經不住噴了一口鮮血,身子半趴在地上,“我只讓兩招。”
沾着血的手指在地上迅速的寫着符咒,一隻龐然大物出現在兩人之間。
“你居然……啊!”淨月還未說完便被靈獸一腳踢在了柱子上,整個人暈了過去。褚胤靠在靈獸身上,坐在它的背上,打坐修養。
靈獸舔了*月,接着吐着舌頭,懊惱的甩了甩頭,將她甩在了背上,將兩人一同帶向了首香坊。
而在首香坊中卻是另外一番景緻,這一切還要從天喚到了那燈火通明的房間說起。
天喚剛到房內是有些不適應的,這房內不知爲何比平日的那些地方都要亮一些,房內的佈置卻也是極爲華麗。
紫色的紗帳掛滿這間房內,而那珠簾的佈置擺設也極爲妥當的掛着,風鈴是由和平鴿造型的木塊縮成。風吹過之時還能帶來陣陣的花香,激起那珠簾的撞擊聲與風鈴聲,不失爲人間之種雅樂。
房內擺設着一個巨大的屏障,偶有流水之聲從屏障中傳出,同時還有滾滾的熱浪從中滾出。天喚腳步不自覺的走向屏障,卻在屏障的一旁頓住腳,因爲從外面看出了一個女人在洗澡……
“誰在外面,是玉兒嗎?”從中傳出一聲慵懶的聲音,與一陣陣的流水聲。
天喚目紅耳赤地跑開了這地方,卻在走至大門之處於一個臉盆進行了親密的解除,額上敲的鐵青。
與剛纔那聲慵懶愜意的聲音不同,這一聲卻是說出了女子的怒火:“你是誰竟然偷看本姑娘更衣,你不要活了?”
天喚也只是自己的不是,便想向這姑娘道歉了也便就好了,畢竟不過是個煙花女子。
“在下無意冒犯姑娘,在下只是爲了尋在下的朋友纔來此處。”
落塵自然是聽出了天喚話中的敷衍,與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嫌棄,冷哼一聲。
從水中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玉足赤着落在地上,一雙白嫩的腳丫子踩在軟塌上,更顯嬌嫩。
紫色的長衣將身子裹住,卻將那傲人的身姿毫無掩飾的勾勒了出來,不管是那一處皆是女子羨慕不已得。
落塵從帳中走了出來,一條長綾從袖中飛出,將天喚拉到身側來,如玉的之間劃過天喚的臉頰。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不過也是個庸俗的人!”落塵將天喚推到地上,一手按在天喚的頭邊,一手按在天喚的胸前。
天喚欲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水鏈纏上,動彈不得。
心中從原本的愧疚轉變成憤怒:“你這女子着實無禮,孤已然想你致歉,你卻糾纏不休!當真的不知廉恥!”
“咯咯……”落塵站起身子,腳下一跺,天喚躺着的地步被分割成一塊長方形,身後出現了一個支架,將天喚支起。
落塵從天喚的懷中抽出一個令牌,有一個手一般的大小,嘴角勾起了一絲蠱惑人心的笑容。天喚卻覺得這一幕有一些眼熟,這個女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他從未進過青樓,又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
“你是誰?”
落塵將巴掌大的令牌放在了桌上,勾起了天喚的下巴,上下打量:“你就是召國太子?天曆的兒子?”
“放肆!你居然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你是想被株連九族嗎?”即便天喚被困住了手腳,然而他的氣勢依舊不變,王八之氣霸氣測漏。
“咯咯……”落塵拿着帕子掩在脣側,嬌聲笑着,打了個響指將天喚放開,同時扔了一道聖旨給天喚。
“看看這個,你再說是否該誅我九族?”落塵笑的好不風情,笑聲如銀鈴般,如雲音繞樑,優美不已。
天喚揉了揉手腕,謹慎的將聖旨拿起,打開後,卻是驚呆了。
看着落塵的目子有些難掩陰鬱,甚至有些難解,連面上也有些難看。這聖旨上寫的無非是要立落塵爲後,而這立召之人不是他人正是他的父皇。天喚突然想到褚胤那時說的話,心中更是不知如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