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全身都變成了黑色,那流出來的鮮血也帶着一種惡臭。遠遠的散發出來,讓人有一種噁心的感覺。四周的人尚且還處在震撼之中,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外面怎麼了?”
幾乎可以肯定,外面一定是發生了不爲人知的大事情。但這時候根本沒有人敢走出村子,去看一看外面的情況。
這時候,早已經躲進屋內的衆人又走了出來,有些好奇的圍了過來。其實,方纔大猩猩和蟒蛇同歸於盡的畫面還回蕩在村子衆人的眼中,此刻所有人的臉上帶着害怕和好奇。
有的人在問着,“死了嗎?”
“應該是吧,這兩頭畜生都瘋了嗎?平大夫在哪裡?這蟒蛇這麼強的毒性,應該是個好東西,怎麼沒看見平大夫上去檢查?”
“噓,小聲點,平大夫在那邊。別所話,聽村長安排。”
大多數人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了神智,但隨着高空中的太陽越來越紅,衆人覺得越來越燥熱的感覺,但大多數人都剋制着。
然後,反而是平日裡脾氣最好的村長李長年吼了出來,“別給我閉嘴,現在來一些人,將這頭猩猩和蛇仍到柵欄外面去。”
衆人聽完有些錯愕,不明白村長爲什麼要發火。可村長素來的威信在那裡,沒有人會責怪村長說話聲音太大。
但這時候大家看着正在流着黑血的猩猩,紛紛露出了厭惡之色,有人朝李長年提出了反對意見。
“村長,既然這大門被猩猩砸壞了,而且這兩個東西可都不輕,要搬出去不是一個小事情啊。”
李長年在人羣中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蒼白。但思維還算冷靜,這時候方纔想起自己剛纔的失態,似乎整個人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心裡面總有一種毛躁想要爆發的感覺。
很奇怪,爲什麼會這樣?
李長年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不知道是太熱還是心中的那份躁動不安的感覺,他只覺得血液都開始升溫了,快要沸騰了一樣。
然後擡起頭看了看空中的太陽,“嗯?爲什麼是紅色的太陽。”
低下頭,看見所有人身上都是紅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然後,有一種腥味從地面上傳到了他的鼻子中,他吸了一口氣。
嘴脣似乎有些乾裂,用舌頭舔了舔,似乎有一種想要去喝那黑血的衝動。然後,就看見他一步一步的朝那黑蛇走了過去。
東子一直在注視着李長年的動作,從李長年莫名其妙發火的時候,東子就發現了李長年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然後,細心的東子發現了李長年的腿上似乎在流血。
“什麼時候的事情?”
東子在心中飛快的想着,然後想起了大猩猩和巨蟒倒下來的時候,有木屑飛過來,當時看上去李常年似乎躲閃及時,但想來還是受了皮外傷。
不過,這時候的李長年似乎絲毫不受那傷痕影響,鮮血其實都已經浸溼了下方白色的衣衫。
“李叔叔,你要幹嘛?”
幾乎是暴喝出來,東子以最快的速度擋在了李長年的跟前,並且一把將其推得倒退了幾步。然後,在這個時候,東子看見了李長年那已經開始泛紅的眼睛。
“不對,肯定不對,是哪裡出問題了。”
李長年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整個人發出如同怪獸一般的吼叫,似乎在這一刻成了失去理智的動物一般,咆哮着朝東子撞了過來。
“嗯,哼?”
兩聲悶哼同時響了起來,東子被李長年狠狠的撞了一個大滿懷,險些摔倒下去。但顯然李長年也不好受,然後,還是王姓老者反應過來了。
他也看出了李長年反常的地方,這時候便對着獵人小隊大吼一聲,“攔住村長,快。”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出了李長年的不正常來,幾個反應快的年輕人已經撲了過去,將瘋狂的李長年圍了起來,暫時讓李長年失去了行動力。
可李長年似乎完全的瘋狂了一般,體內的勁竟然比起平時大了不少。眼下被三個獵人小隊困着,竟然直接將其中一個成員直接震飛了起來。
可緊接着,剩下的兩人便以合抱的方式,狠狠的將李長年困在了當地。然後,東子大喊一聲,“平大夫,你快給李叔叔看一下,他是不是犯病了。”
已經頭髮花白的平大夫從人羣中擠了過來,但眼下李長年瘋狂的擺動着,根本沒辦法做細緻的檢查。然後,就看見平大夫對着東子焦急的喊道。
“不行,這樣根本沒辦法給村長把脈,你將他敲昏過去。”
東子聞言露出一絲不忍之色,但隨即一咬牙,在李長年的後腦勺用手肘重重的靠了一下,然後,便看見李長年瘋狂擺動的身體突然安靜了下來,癱軟了下去。
終於安靜下來了,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朝着李長年圍了過來。而兩名獵人隊的隊員很快便將李長年放在了地上,等待着平大夫給李長年把脈。
四周靜悄悄的,平大夫將手指放在李長年的手腕處,感受着李長年的脈搏,不由的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他久久不語,大家都害怕打擾了他的診斷,便也沒有說話。
但這個時候,村子外面的世界變得更加複雜和吵鬧起來,不斷的有各種飛禽走獸死亡,整個空氣中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衆人還未覺察出來而已,而負責給李長年診斷的平大夫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奇怪之色。
“怎麼樣了?檢查出來是哪裡的問題了嗎?”
說話的是王二叔,此刻的他露出一絲關懷之色,村子以李長年爲首,下面要說身份最珍貴的人便是如同顧問一般的他,以及捏着整個村子生命健康的平大夫了。
這時候李長年倒下了,其它的事情便需要他和平大夫商量着來。平大夫目光復雜的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有些奇怪,我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村長的生命特徵正常,只是脈搏跳動得快了一些,而且強勁有力,沒有絲毫虛浮的感覺。”
王二叔皺着眉頭,帶着一絲徵詢的眼光,看着平大夫,“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