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她把名節清白看的太重了。
可是,真的是因爲這個嗎?
午夜夢迴,當她夢見陸勉的時候,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因爲丟掉了清白,而是因爲她在五年前的那個夜裡,把自己的心也一起丟了。
如今,她不僅害怕面對陸勉,她最懼怕的,是面對簡世書!
簡世書對她的好,已經無法用言辭來形容,他爲她做過的事,已經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愛情傳記!
十歲那年,她逃課出去玩兒,怕一個人被老師責罰,便拉着簡世書一起逃課,事後他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老師只責罰了他一個。
她看着代替他站在烈日下受罰的簡世書,曾經發誓,她要一輩子對他好的。
十五歲那年,她爬到樹上摘柿子,樹枝斷裂,她墜地的一瞬間,是簡世書接住了她,而代價就是他的兩條胳膊骨折。
她看着打了石膏,明明痛苦卻還要對她微笑的簡世書,曾經發誓,以後再也不讓他受傷。
她不喜歡背書,做作業,他就都替她背下來,關鍵時刻提醒她怎麼背,作業也全都是他做好了,她照着抄的。
她不喜歡吃香菜,每一次遇到香菜,他都會夾到自己碗裡,替她吃光。
她做錯了事,受罰的一定是他。
他有任何功勞,全都無私的推給她,讓她獲得誇讚。
他對她太好了,簡若晚早已經分不清她是否愛簡世書,她只知道,如果不愛他,似乎就要遭天譴了!
一心一意爲她着想的簡世書,她怎麼可以背叛!
她還是人嗎?
門被重新推開,兩個來路不明的軍火商人去而復返。
“小妞兒,姓陸的去哪兒了?把我們兩個趕走了,你們不會是在這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肯定是!你看看,這妞兒被弄的都起不來了,來來來,讓我們兄弟也好好疼疼你!”
兩個男人壞笑着上前,其中一個相當嫌棄:“姓陸的有病啊,非得把好好的高檔會所弄的這麼昏暗,連個亮點兒的燈都沒有,不然就能好好看看這妞兒的細皮嫩肉了!”
簡若晚現在極度厭惡別人碰她,連簡世書碰她都不行,更何況這兩個猥瑣的男人。
“滾遠點兒,我看見你們就覺得噁心!”
“喲喲喲,還是個小辣椒呢!別裝純了,做軍火走私的就沒有一個純的,男的女的都身經百戰,你是喜歡我們倆一起上,還是喜歡一個一個來?”
“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陸勉周身泛着冷冽的氣息,大步走了進來。
“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你們兩個是在找死!”
陸勉一腳一個,把兩個人都踹到了沙發底下!
兩名男子一個慘叫哀嚎,另一個忍着劇痛怒吼:“姓陸的,你別囂張!老子不過玩兒個女人而已,關你屁事兒!”
陸勉上前,一把將沙發掀開,狠狠的踹了他兩腳:“我說了,她是我的人,你沒資格碰!簡若晚,是哪一個把你打倒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