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晚連鞋子也顧不上穿,打開燈把整個套房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有些絕望的坐在了地毯上。
他真的走了!
騙子!
不是說好了不會離開的嗎?
簡若晚氣的抹眼淚,然後就穿了高跟鞋跑出酒店,滿大街的到處找人。
可是陸勉早就不見了,她哪裡能找得到。
她失望的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公司。
先工作吧,他要是鐵了心不讓她找到,她是不可能找到的。
簡若晚又開始了漫長的心理掙扎。
忘掉他?
這個太難太難了,而且忘掉的過程非常痛苦。
不忘掉他?
這個也同樣痛苦,他們之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中間橫了仇恨,結婚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她日復一日的在忘掉和不忘掉之間痛苦着,或許因爲昨晚見過了他,今天竟格外的痛苦,工作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全身心投入。
晚上十一點多,簡若晚從辦公大樓裡走出來,本來想去酒吧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車開着開着,就走到了陸勉的家門前。
這棟別墅她就跟着陸勉來過一次,是陸勉在這邊落腳的地方。
可是自從簡世書來過之後,他就再也不肯來住了。
簡若晚之前來這裡看過幾次,每次都是大門緊鎖,翻牆進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傢俱地板都已經落了一層灰。
它的主人已經拋棄它了。
簡若晚坐在車裡苦笑,可見陸勉心裡有多不喜歡簡世書,簡世書就去過一次他的主臥,他竟然就把整棟別墅都棄置了。
她在車裡枯坐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沒忍住,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脫了高跟鞋,翻牆跳了進去。
別墅裡漆黑一片,她試探着往裡走,忽然間,別墅裡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簡若晚下意識的擡手遮了一下光,等到適應了光線,拿開手,就看到在她身前的不遠處,站着那個令她快樂卻又痛苦的身影。
那個身影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在她跟前停了下來,就在她以爲他要趕她走的時候,卻見他長臂一伸,徑直將她抱了起來。
簡若晚看到他皺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很快就明白,他是嫌她不穿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陸勉把簡若晚一路抱進了別墅裡,把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就挽起她的長褲,露出她纖細漂亮的小腿。
小腿上有個一處微微紅腫的傷口,有些發炎,主人卻根本沒管它。
陸勉擡起頭:“傷還沒有完全好,你就到處亂跑?還光着腳翻牆,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
簡若晚猛的抱住他,聲音帶了哭腔:“你爲什麼騙我?我早上醒了就發現你不在了!我到處找你!”
陸勉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道:“你該回家了,已經凌晨了。”
“你又要趕我走?我纔剛見到你,你多跟我說幾句話不行嗎?”
“這裡沒收拾,沒有辦法睡覺,你回家睡會舒服一點兒。”
簡若晚眼淚掉下來:“沒有你,我睡哪兒也不舒服!我不走,我腿疼,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