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流胤進入房間開始銘刻靈痕已經過去了三天。
“都三天了。”金符在大廳裡面有點心緒不寧,雖然他對流胤有着近乎盲目的相信,但是此刻都三天過去了,要知道自己這個沒什麼修煉天賦的人,當年步入高位靈痕也不過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啊。
“金幫主不要着急,流胤師弟許久未出,想必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一個青年人在一旁安慰,這人擡起頭來,居然是於然。
早在幾天前的時候,於然帶領參賽的繼任已然出發了,但是得知消息流胤在繼炎城中,於是他就把那些人都交給了甫靈山大師兄付生禮,獨自在半途趕往了這裡。而金符一聽是甫靈山的弟子,趕緊客氣的迎了進來,不過由於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善意還是歹意,所以金符告知他流胤在閉關,不便打擾。於然當即微笑表示不會打擾,而是留了下來,坐等流胤順利出關。
如此又是過了五天,此時各地的參賽人員基本已經都動身前往西陽城了,因爲距離大賽揭幕還剩三天。
不過,流胤依然沒有出來。這下連一向自信穩重的於然都有點皺眉了。
然後如此又是一天過去了,內院仍未傳來消息。於然開始坐臥不安,而金符和金嬋媛更是焦慮難耐。
“金符老弟!”大廳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粗礦的喝喊。金符皺眉,纔要起身去看看究竟是誰,那人已經進了來,正是繼炎城城主周木青和他的兒子周許辰。
周許辰是每一年都會參賽的繼炎城代表,然後每一年的結果都是一輪遊,第一場就被淘汰下來。不過雖然每一次都是慘淡收場,但是這父子兩個卻在下一年仍是積極的去參賽,美其名曰學習交流。
而今年周許辰的實力也有了長進,不再是以往的五痕蛻靈,而是達到了六痕蛻靈。這個實力說實話已經相當難得了,畢竟金符朱羅這些繼炎城大佬的實力也不過才七痕蛻靈。然後據說周許辰破入六痕蛻靈的那天,周木青還大宴了三天以示慶祝的說。
這次兩人一出現,臉上的自信遮也遮不住。
“周大哥!”金符禮節性的起身抱拳。
周木青隨意點點頭,“金符老弟,走,我們去西陽城給我兒加油助威如何?”他一臉欣慰的看了看自己雄姿英發的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我還要等流胤小兄弟出關。”在自家地盤上,金符當然不會怕兩個人搗亂,也就爲難的說出了實情。
“哦,流胤公子。”周木青做出瞭然表情,而後又恍然大悟般,“我記得流胤公子是四痕蛻靈來着吧?這麼快就要踏入高位靈痕了,實數難得啊,不愧爲甫靈山的精英子弟!哈哈!”周木青快意的笑了起來,終於找到流胤的痛腳可以狠踩他一下出口惡氣了,實在是爽啊!
而一旁的周許辰聽到父親這麼說,則是一臉驕傲的顯露出自己六痕蛻靈的強大氣勢,略帶挑釁的看了眼金符。
如此赤果果的嘲諷當即讓金嬋媛小臉氣的通紅,而金符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個時候來嘲諷,難道是以爲流胤去了鳳舞大會就回不來了麼?一想到流胤即將對上的那個趙家天才,金符的臉色更不好了。
不過,就在周木青父子快意之極的時候,有個輕飄飄的聲音卻突然響起,“閣下是看不起甫靈山?”
周木青的目光當即被一旁氣勢穩重的於然給吸引了去,剛纔他沒怎麼注意這個青年人,而此刻於然一出聲,周木青當即就皺着眉頭看了過去。
一痕血海?!周木青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又是哪裡來的貴公子?!
“敢問公子是?”周木青語氣謹慎。
“甫靈山,於然。”於然這種人自然是看不上一個二線城池的城主的,說實話,要不是流胤在這,他肯定來都不會來這種地方。而此時,自家堂堂鳳棲國三大勢力之一居然被一個二流都算不上的勢力給嘲諷了?
“原來是於公子。”周木青這個城主的眼界自然是有的,對於於然這種上層的人物那是知道的叫一個清楚。周木青此時都要悔的扇自己大嘴巴了,自己居然在甫靈山的未來掌門人面前嘲諷甫靈山?嗎的,作死也不是這個作法吧?!
“恕小的多有得罪,對不住,對不住!”周木青趕緊臉色發白的賠不是。而一旁的周許辰則也是神情緊張,全然沒有了剛纔的傲氣。
“行了,滾吧。”於然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這個周木青此時來挑事完全就是作死,可是於然又自恃身份,所以也就懶得動手了。
“是是是,多謝於公子手下留情。”見狀周木青趕緊拉着兒子逃出了這裡,馭乘飛行騎獸趕往了西陽城。
“多謝於然公子。”金符道謝。
於然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然後時間來到了最後一天的正午。
“於然公子,要不你先走吧。”看到流胤還是沒動靜,金符無奈勸說於然先行一步,由於有了前兩天的那個事,金符對於於然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於然長嘆一聲,“好吧,我先行一步去西陽城,爲流胤師弟嘗試爭取一下時間。”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於然還是決定先行一步了。
傍晚,金符眼看着夕陽的最後一絲光亮消逝在黑暗中,嘆了口氣。
“爹爹。”金嬋媛也是一臉沮喪,本想看流胤大哥在盛會上一展雄姿的,但卻不想他最後的突破卻是耽誤了比賽的時間。想到流胤大哥爲了大賽所竭力準備的這些天,金嬋媛不由心裡澀澀的。
金符搖了搖頭,要不是在內院之中還能感受到流胤的氣息,他都要以爲流胤出了什麼意外了。此時距離明日的開幕僅剩一晚,怕是要趕不及了。
“算了,這大概就是命吧。”金符本來重新涌起的熱血鬥志也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逐漸熄滅。
兩人哀嘆一聲,便要早做歇息,卻突然聽到一句和煦如春風的輕笑:“二位,舞臺已然搭起,何不隨我同去見證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