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人!”揹着木柴的童男童女來到了那個慈祥老人的跟前,而其他小孩子一看到來了個外人,也都好奇的跟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着。那個比較穩重的童男把情況和老人說了一下,老人則是點了點頭。
“你的那個朋友在一天前來到的這。”老者回想着,然後繼續說,“她當時受了傷,應該是被外面的鬼靈給傷到了。”他搖頭嘆息起來,“這些邪惡的傢伙,終究是禍患啊!”
流胤很急,“那她怎麼樣了?又怎麼會進入到了塔中?”他比較憂心鬱芳蘿雅的安危,至於說別的,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
“放心!沒有大礙的!”老者笑了起來,臉上深深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塊,“至於說進入通神塔,則是爲了治療她的傷勢啊!”他站起身,對着流胤招了招手,然後緩步走向了通神塔,流胤見狀趕忙跟上。
“你在外面所見到的莽原與這裡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當初的那場動亂啊!”老者望着眼前的通神塔,眼裡出現了追憶之色,與流胤說起了這裡的由來。
據老者所講,這裡曾是他的住所,連同外面的莽原也是。千多年前,邪鬼橫行,作爲神官的老者與之大戰,並最終封印了邪鬼。但是邪鬼太過強大,神官只能就近封印在了這通神塔之下,利用塔中的神水鎮壓,做完這一切後,神官也到了彌留之際。
由於害怕強大的邪鬼再次出來攪亂大陸,所以神官使用最後的法力把自己整片住所,連同這座神塔都轉移到了這片異次元空間,之後便只剩下了這一縷精神烙印。在這之後,神官的擔憂果然應驗,邪鬼強大的邪念力衝破了束縛,跑到了外面的莽原,化爲了各種恐怖獸體,但是有着次元壁障,所以纔沒有能夠衝到外面去。
“這就是現在這種情況的由來,而你的那個朋友因爲受了比較重的傷勢,則是被我送進了塔中去尋找神水。”老者搖了搖頭,“哎,可惜我只是一道精神烙印,無法進入塔中,否則倒是可以幫上一些忙。”
流胤感覺太陽穴突突的疼,據老者所說,這通神塔之下可是封印着一個邪鬼,這個邪鬼有多強呢?從外面那些恐怖鬼怪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流胤也算是九死一生才終於是到達了這裡的,而那些都還只是他釋放出的邪念力,天曉得那個傢伙的本體有多恐怖。
而此時受了重傷的鬱芳蘿雅竟然獨自進入了封印鎮壓有邪鬼的塔中去,這怎麼能不讓流胤心焦?
“我要進去尋找我的朋友。”流胤吐出一口氣,語氣堅定。
“好,果然是個有情有義之輩!”老者流露出讚賞,但是他又嘆了口氣,“可是你要想好了,抵抗神威的符咒只有一枚,給了你的朋友,而你進去,則是沒有任何保護措施!”老者鄭重起來。
“還望成全!”流胤面色不改,仍舊盯着那金光璀璨的通神塔。
“好吧。”老者見到了流胤的堅持,不再勸說。“隨我來。”他走向了通神塔,而腳下的水晶竟然出現了一條光質的小路,並且延伸到了塔下,流胤在老者身後跟上。
“最後問你一次,決定了?”老者在塔下的巨大門戶前頓住身形。
“是。”流胤回答的也很簡單。
老者點點頭,然後大手在眼前一劃,那道巨大的門戶轟隆隆的打開了,“趁現在,快!”他氣息有些急促。
流胤不敢怠慢,直接叢身躍了進去,他身形才一消失的剎那,大門再次關閉,老者慈祥聖潔的模樣不再,看着流胤消失的地方,一絲詭笑出現在嘴角。
此時的克拉託島外,無數的大船出現在了海面上,巨大的弩箭以及各色光華的靈力攻擊從船上發射而出,目標正是克拉託最外圍的防護罩。
“該死的吉怵一族來了,勇士們,隨我前去殺敵!”一個巨型壯漢揮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在船頭大聲呼喝。
“是!”其後傳來了無數的應和聲,然後赤鴻一族的大軍也全體出動,與吉怵一族在克拉託島外的海面上殺了起來。
“歧魑,趕往祭祀之地,準備神靈復甦的儀式去!”歧魑一族的大巫祝命令歧魑,雖然他們都是小的部族,但是卻也都是赤鴻一族,對於這些狂熱信奉神靈的蠻族人來說,沒有什麼會比神靈的復甦更加重要。
“可是..”歧魑有點猶豫了,她今天早上早早的就去找心心相念的流胤了,昨日午後海邊的擁吻讓她越加的對於流胤癡迷,胸膛之中的愛意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這才一晚上不見,就想念的快要發瘋。但是歧魑卻撲了個空,並且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讓她的心裡出現了不好的念頭,歧魑的直覺一直很準,這一次她感到了一種讓她心悸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你在猶豫什麼?!”大巫祝憤怒了,“至高無上神靈的復甦是所有赤鴻一族的夙願,你想背叛神靈嗎?!”他砰砰的跺着柺杖。
“不,我忠於神靈!”歧魑心裡嘆了口氣,臉上卻是狂熱起來。大巫祝說的沒錯,赤鴻一族對於神靈的信仰是狂熱的,是毫無保留的,每一個赤鴻一族的人降生下來,侍奉神靈的念頭已然深刻入骨髓中。作爲赤鴻一族,侍奉、忠於神靈,永遠排在一切之前。
祭祀儀式就在那黑色尖塔外圍,克拉託所有的巫祝都聚集到了這裡,無數的人員在祭壇之上銘刻着大陣,不計其數的天材地寶被消耗,就像是金線淚眼貝之流,看來赤鴻一族爲了神靈的復甦早就做好了打算。而歧魑和幾個年輕的鬼刃階別蠻族強者要一同站在大陣之中,作爲神降的容器。
歧魑最後看了一眼流胤住所的方向,然**緊拳頭垂下了眼眸,走上了祭壇,細碎讓人心疼的聲音淹沒在了周圍人們狂熱的頌唱聲中。
“夫君,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