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所有持反對意見以及搖擺不定的人都沉默了,即便再有不甘,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方纔趙城主的下場就在他們的眼前上演了。
那些拍馬屁的人也是震驚了下,趙城主的死也是嚇到了他們,不過這些人又是很快地反應過來,對着風黎澤再次大肆馬屁送上。
風黎澤冷笑起來,再次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所有人,這下看到了再沒有人敢反對,他冷哼了一聲。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這件事可就這麼定下來了。”風黎澤仍舊保持着手刀的姿態,其上靈力呼嘯。經他這麼一說,人們則是嘆了口氣,心中真的是再也興不起半分抵抗之意,而幾個曾與風黎澤等人一同闖遺蹟的人則是莫名的想起了流胤,那個在遺蹟之中大破驚陽門強者的年輕身影,或許他在的話,便可以滅掉風黎澤的威風吧?
看到始終沒人搭話,風黎澤緩步來到了虛弱至極的凌沉天等人面前。
“凌城主,”風黎澤臉上帶着小人得志的笑,故意稱呼凌沉天爲城主,其中的嘲諷意味可謂顯露至極。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凌沉天氣息萎靡的低着頭,對於風黎澤的嘲諷沒有理會。
對此,風黎澤一笑,竟有些感嘆的說:“遙想當年,宣凌之虎威震四方,無上之姿讓人不由心馳神往,可嘆如今,卻成了這幅樣子。”他搖了搖頭,好像真的是在懷念當初凌沉天如日中天之時的盛況,對此,在座的人們也是不由回想曾經的凌沉天,確實威勢不可阻擋,但卻沒有想到,歲月更迭,如今落了個這般下場。
“姓風的,士可殺不可辱!”凌沉天果真被激起了怒氣,他猛地擡起頭掙扎起來,眼中滿是赤紅,只不過他的掙扎卻是有氣無力,更添一種英雄遲暮之感。
“看您說的,在下哪裡有侮辱您?”風黎澤走到凌沉天的面前,然後俯下身子看向了凌沉天的眼,“我當年可是實心實意的要投奔您,您可都還看不上,心中惶惶的我哪裡敢侮辱您呢?”他笑起來。
當年的風黎澤還是個年輕小夥子的時候,確實曾崇拜過凌沉天,那個時候的凌家也還不是一城之主,但卻已經呈現冉冉上升的趨勢,可是信心滿滿的風黎澤卻被當時的凌沉天給拒絕了,原因便是風黎澤的眼中有一種難以駕馭的桀驁以及陰翳,這讓凌沉天很不喜歡,直接給拒絕了。風黎澤大受打擊,當場發飆,但是結果卻是被凌沉天的手下給狠狠教訓了一頓,並且給扔了出去,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風黎澤心中的一個刺。
“如果您當時收下我,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您說是吧?”風黎澤面色變得陰沉,猛然握拳砸在了凌沉天的臉上,虛弱的凌沉天當即被狠狠砸的倒飛了出去,但卻被風黎澤給揪住了凌亂如野草的頭髮,痛的凌沉天表情更加扭曲了。
“砰砰砰”
風黎澤這下手上不停,在所有人的面前對着凌沉天發泄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壓抑着的怒火,直打的他都累了,這才停手。而此時的凌沉天已經都快死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鮮血流了一地,悽慘不已,看的所有人眼皮直跳。
“沒想到這個傢伙與本公子倒是同好。”於申劍在遠處的屋頂之上斜靠着,看着下面發泄怒火的風黎澤有些玩味,然後又是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好了,看樣子凌沉天對於自己的罪責已經很充分的認識到了。”風黎澤甩甩手,再次掃視衆人,“最後一次警告各位,大一統的趨勢無人可擋,否則結果就是眼前這些傢伙的下場!”他的語氣森然至極,好似現在的衆人如若有誰敢反抗,必定會遭到最爲殘酷的報復打擊。
這麼一來,所有人更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心中都不敢再有一些反抗之意,他們哀嘆一聲,好似選擇了接受。
“哼!”看到衆人眼底的臣服,風黎澤冷哼一聲,而後揮了揮手,從後面走出了幾個拎着鬼頭刀的劊子手,既然氣也出了,震懾的效果也達到了,那麼這些人也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劊子手走到這些凌家人的背後,高高舉起了行刑的鬼頭刀,下面的人們看到這一幕,當即別過了眼去,心底嘆息,自此之後,自己這些人的命運是否也會如同這些人一樣呢?
風黎澤冷眼看着下面的人們,臉上沒有表情,而後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殺!”
得到命令的劊子手不再猶豫,高高輪動起鬼頭刀就要斬下去,似乎下一刻人們就能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但是別過頭去的人們卻遲遲沒有聽到。
好半晌,“怎麼回事?”有人驚疑的轉過頭來,然後愣住了,因爲那幾個執行死刑的劊子手竟然全被凍成了冰雕!
“什麼?!”
人們看着那幾個憑空出現的冰雕,這些冰雕之上還留有那些劊子手生前猙獰的表情,但這些表情卻成爲了永恆的瞬間,人們頓時感到一股涼氣從心底冒起。
“該死的小子,給本城主滾出來!”感受着這股有些熟悉的寒氣,風黎澤當即臉色變得陰沉,遺蹟不是已經關閉了?更何況其中還有一隻滔天兇獸,這樣那個小子竟然都沒死?!
而像是迴應他一般,高天之上果然出現了一道輕笑,“難得風城主還能記得我,真是榮幸之至啊!”與此同時,一隻寒冰所鑄的飛天大狗(冰女的喜好有點怪啊,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大狗呢?難道是...)從天上猛地俯衝而下,強烈的冰寒勁氣讓下面的所有人都呼吸一滯,一股純粹的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
“這小子竟然沒死?!”遠處屋頂之上的於申劍猛地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暴怒。
在衆人矚目中,飛天大狗之上的人影也是漏出了真容,正是流胤,而其後還有顧成威以及凌一柔。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命,沒想到那麼兇險的遺蹟都沒能要了你的命!”看着砰然落地的流胤,風黎澤的臉色十分差。
凌一柔和顧成威跑到了凌沉天等人跟前,看到自己父親成了這個悽慘樣子,凌一柔都要哭出來了。
“爹爹!”凌一柔手忙腳亂的趕緊給凌沉天鬆開束縛,然後趕緊給他輸入靈力,得到了靈力的舒緩,凌沉天緩緩醒轉。
“小柔?”凌沉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有些不敢信、
“是我,爹爹,是我!”凌一柔猛地撲進凌沉天懷裡,大哭起來,這倒把凌沉天給弄懵了。
“你們不是跑掉了?怎麼又回來了?”凌沉天想起來,頓時有些急。
“不怕,爹爹,流胤大哥回來了,他可以救我們出去!”凌一柔從凌沉天懷裡掙出來,臉上滿是自信。
“流胤小兄弟?”凌沉天也瞪大了眼,他看向前方那個有些模糊的身影,“真的是你?你沒死?!”
“是我,凌城主。”流胤轉過頭來淡笑,“請等一下,等在下把這裡的問題都解決了,再來說其他。”他看到了凌沉天臉上的不解,不由解釋道。
“好!”
“哼!大言不慚!”另一邊的風黎澤雖然心中也是震驚,但是卻也涌上了怒氣,任誰在意氣風發之時被打擾都不會有好臉色,“既然那個破遺蹟收不了你,那就讓老子親手送你上西天!”他手中劍氣再次凝聚,恐怖的劍氣斬浩蕩而出,所過之處的桌椅等等都被斬了個粉碎。
“閣下當日所贈,自當十倍回報!”回想起當時風黎澤最後的陰招,流胤心中的怒意也是被激發,一股寒氣領域猛地擴張而去,現場所有的一切都被凍結爲冰雕,而他的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把冰刃,對準了斬擊而來的劍氣斬,猛衝而上。
而此時的遠處,本想上前報復流胤的於申劍卻是被人給攔住了,這人正是在遺蹟之中的那個女人。
“小子,這股血腥味有點熟悉啊,你和彼尤那老鬼是什麼關係?”女人側坐在大狗上,姿態仍舊懶懶,但是此時她的眼神卻是森冷至極。
於申劍被這股森冷的寒意籠罩,當即嚇得快要崩潰,眼前這個美人雖然看似柔弱慵懶,但是這恐怖的氣勢竟然比大魔神還要強?!
“你是誰?!”於申劍想要動彈一下,但是卻根本無法辦到,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極北之地的萬年玄冰給凍結了身體一般,命魂之上都好似有了裂痕!
“沒禮貌的傢伙,是老孃在問你話!”女人輕吐一口煙氣,眼神更加森冷。
“咔咔咔”
於申劍的體表突然被凍裂開了,就像是個瓷器一般,發青的肌肉組織裸露在了空氣中,撕心裂肺之感讓於申劍都要昏厥了。
“噌噌噌”
十幾道黑色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於申劍的四周,像是保護主人一般把他給保護在了中間,而這些人影一出現,女人的臉上多了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