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長老。”來人總算看清了眼前的“妖孽”是誰,縮了縮脖子問了聲好。
“來幹什麼的?!”眼前這人是五長老的弟子,好像是叫鄭青,是自己的的晚輩,對於晚輩季雲北就不太好發作了,但是被人打擾又讓他很不高興,於是只好依舊粗聲粗氣的喝問了。
“來、來找流胤師弟。”鄭青依舊小心翼翼的說,他放下了寶劍但卻並沒有收入鞘內。
“哼!自己去找吧,就這麼大的地方。”看到了鄭青的小動作,季雲北的語氣更不好了,乾脆不打算鳥他了,說完這句直接又進去了,不過進去前他又補了句:“別再打擾到老夫,聽到沒有!”
“是是是是。”看到季雲北揮舞的菜刀,鄭青冷汗直冒的小心陪着是,生怕惹火了眼前這位。
流胤此時就在自己的房間呢,距離大殿前邊那裡並不遠,於是也就目睹了整個過程。對於這個鄭青的來歷,他完全沒有頭緒。前面也說過,流胤和甫靈山主流勢力那裡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也幾乎沒有過聯繫,這次這個傢伙這麼突然的來找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正在流胤納悶的時候,鄭青已經找來了流胤的房間。
“流胤師弟在嗎?”他微壓抑着聲音小聲的在門口喊道。
“在,請進。”流胤沒有想好對策,決定見招拆招。
得到了流胤的許可後,鄭青才道聲打擾推門進了房間。
流胤的房間很簡單,簡單的牀,簡單的桌椅,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簡樸。鄭青不留痕跡的打量着房間,雖然面上微笑掩飾得很好,但是流胤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淡淡的蔑視。
“流胤師弟你好啊。”他微笑着,就像是個好好師兄一樣。
倒還算會做戲,可惜啊,功夫不到家,流胤冷笑。
“這位師兄怎麼稱呼?”流胤同樣笑了起來,也像是個稱職的師弟。
見到流胤挺上道,鄭青笑得更加歡了。“師弟叫我鄭師兄就好,”他頓了頓,而後繼續道,“這次來呢,其實是衆位師兄弟許久不見流胤師弟,甚是想念,於是乎便舉辦了一個交流會,委託師兄我告之於你。”
對於鄭青的開門見山,流胤沒有意外,本就是兩看生厭,直接道出來意更合流胤心意。他心中微做計較,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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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好!那麼就請流胤師弟於明日前往主峰的心茗園,我與諸位師兄弟恭候師弟!”鄭青臉上露出了喜色,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傻,直接就上鉤了,哈哈,倒是省卻了自己一番口舌。
“一定。”
鄭青見到流胤答應,於是便急匆匆的告辭了,這個破地方是真的不願意多呆一會。但是由於他太過激動忘形,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砰的一聲就把季雲北放在大殿門前的一個瓷罐給踢碎了,瞬間巨大的爆破聲就響起來了,季雲北都快瘋了,拎着兩把菜刀就像風一樣的出來了。
一見自己又是驚擾到了季雲北,鄭青尿都嚇出來兩滴,也不顧自己身上都漏了腚的衣服,蹭得就跑了。季雲北則是在後面拎着兩把菜刀急了眼似的追,兩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後山中格外清晰。
屋中的流胤仍舊坐在那深思,對於這場“鴻門宴”,他如果想要躲的話,其實非常簡單。可是現在的流胤正處於一個有點小迷茫的狀態,自己的命魂也被修復了,老頭子的藥也被委託出去了,現在正是有點迷茫不知道要幹什麼的時候。(鳳棲國皇室這個目標有點遠,就像是一個小學一年級的人在想以後考哪所大學一樣,太遠而無從下手)
按照流胤的原來想法的話,大概就是在山上苦悶的修煉,而後偶爾下山去繼炎城轉轉,最起碼靈藥沒到手前自己不能走。
這樣的日子其實挺無聊的,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好的計劃。正在流胤有點百無聊賴的時候,鄭青這撥人來搞事,這完全就是給淡出水的日子加佐料的好機會啊,管他是什麼陰謀陽謀呢,先樂呵了再說,到時候見招拆招,搞不好還能裝個x什麼的,還不是爽歪歪。
於是極具缺乏動力的流胤就滿口的應下了這個事。
第二天,流胤睡到了快到正午才起牀,慢吞吞的洗漱完畢之後才前往了甫靈山主峰。
甫靈山的主峰並不是指某一座山峰,而是這一片峰羣都叫主峰。富麗堂皇的宮殿,景色宜人的花園等等美輪美奐的景象無愧於鳳棲國三大勢力之一。
心茗園是平日裡甫靈山的精英弟子以及幫派長老的休憩之所,景色自然是十分宜人。此時其中的一所小亭子裡,七八個年輕男子正圍坐其中。只不過他們的臉上卻是不怎麼好看。
“鄭青師弟,那小子確定要來?”一個墨綠色長衫的男子止不住抱怨起來。而一聽他的抱怨,其他幾個人頓時也跟着抱怨起來。
鄭青一聽這個,臉上露出尷尬來。“這個,他確實是說要來的。”
“可是這都已經正午了!”一個淺綠色長衫的男子頓時叫了起來,臉上滿是咬牙切齒。
一般人答應赴宴肯定是早起就到了,而爲了不讓自己這邊跌份,幾個人更是早早地就到了這裡,結果卻是一個上午,整整一個上午啊,幾個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乾巴巴的苦等了半天,桌子上精緻的糕點一點都不敢碰啊,餓的幾個人只好拼命的灌茶水。
結果就是,一上午下來幾個人每人肚子裡都灌滿了茶水,想去上廁所吧,這裡還沒有。擦擦擦,哪個213tm說的風雅之地豈能有污穢之所的,站出來,老子也不打你,灌你一肚子水耗半天試試?
礙於師尊的命令,幾個人也不能私自離開,而流胤呢卻仍是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幾個人都懷疑是不是鄭青虛報情況,耍他們玩了,看着鄭青的眼神也就越來越不善。
看到這些個情況,鄭青心裡也發虛,自己貌似沒告訴那小子這是個早宴。於是鄭青頭皮發緊的乾巴巴賠着笑了。
氣氛越來越尷尬,越來越不友好,就在幾個人坐不住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及順便教鄭青做人的時候,流胤晃晃悠悠的出現了。
祖宗哎,您可算來了!鄭青都快哭了,一個箭步就上去緊握住了流胤的手,聲音都顫抖了,“來!流胤師弟,這邊坐!”